“嗯。”
帝玖宸嘴上随口应着,但是此刻心里想苏墨染的紧,巴不得她马上就回来自己好同她商量一下这本账薄该如何运作,既能面圣也能让皇帝不察觉这事是自己做的。
一下午帝玖宸都坐在书房里思考这件事,直到天色已晚。
到了晚膳时候,帝玖宸又唤来了老管家。
“王妃可有说过何时回来?”
老管家心里暗笑,这王爷呀对王妃上了心就是不一样,就连吃个晚膳没有王妃陪着都不行,但是面上仍旧严肃。
“王妃这也没说过何时回来。不然老奴派个人去苏府问问?”
帝玖宸心里有些不安,自那破庙而出便一直心神不宁的,回府以后更甚。
原本以为是拿到了那本账薄激动之下才会这样,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绪越加被放大。
此刻又听到说苏墨染还未归来更是惴惴不安了起来。
干脆一撒手,饭菜也不用了,饮了两口茶水便决定派人前去苏府讨人,老管家得了吩咐美滋滋的使唤了年轻的仆人去跑了这趟。
帝玖宸饭食也没用便又一头专进去了书房,他需要好好的思索一下这本账薄怎么用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毕竟那个人是多疑的帝王。
得了命令的年轻仆人叫做李顺,他算是个家生子,因为在农庄上表现好被王妃提到了府里来做事,恰巧又被分到了老管家的手下。
也算是个机灵人,老管家平日里也有诸多照顾,是以这种寻王妃这种轻松又不受累还能借着这个借口出去王府外头溜达一圈的好差事便交给了李顺。
李顺乐滋滋的从偏门出去,天色虽还未完全黑,但是也不敢耽搁,毕竟是王爷亲自吩咐下来的事情,于是脚程也比平时快了些。
很快就到了苏府,李顺走到了偏门,门房拦住了他,“小哥这是做什么?”
瞧李顺穿的不差是以门房也好生好气的开口问着。
“我是为了寻人而来,不知秦王妃可在府内?”
“二小姐?你是哪里来的人?”
门房作势打量起了李顺。
李顺掏出了秦王府的牌子递给了门房。
门房一看果真是秦王府的人,脸上堆起了笑脸,“今日秦王妃并未回府上,不知道这小哥为何讨人上了门?”
看到门房满脸的殷切又听到这话语。
李顺心里是咚的一声巨响,好比是那青天白日的劈响了一道惊雷在空中。
“什么?你说秦王妃今日并未回府?”
“不错。”
见秦王府来的小厮一脸震惊的模样,苏家门房也开始在心里打鼓,不会吧……
他又仔细想了想,今日确实府中并未有车马出入去秦王府上,而自从老爷上朝回来之后更是从未出门过。
李顺再三确认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事实。
秦王妃今日并未回府,而且苏府今日也没有车马出入,更别提人了。
李顺知道此事可大可小,赶紧告别了嘀嘀咕咕的苏府门房一路小跑回了秦王府。
见到老管家的时候还喘不过气,直喝了一大碗水才缓过气来。
待老管家听完了李顺的猜测震惊了片刻便立马外衫也顾不得套好立马就去了书房敲门。
帝玖宸在书房等待的时候心中不安的情绪越加严重了,干脆连字也不练了,捧着一本书看着跳动的烛火静静的出生。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帝玖宸起身去迎,打开门一看却是衣衫不整的老管家。
“王爷……王妃她……”
一路跑来老管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待喘息了片刻才把完整的一句话说完,“王妃不见了。”
帝玖宸一听脑中轰然一声楼台倒地之声,王妃不见了?染染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帝玖宸反应了过来立马叫来了李顺,亲自听了他复述了一遍苏府门房所说之言,在三确认过后这才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苏墨染失踪了!
正当帝玖宸想要出府寻找的时候,在府门接到了宫中太后的口信。
静妃明日便会被定罪,今日乃是太后特意来人吩咐了帝玖宸前去探视一番。
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又是自己的母妃。
一时之间帝玖宸有些犹豫,太监看向了拱手道谢的帝玖宸开口便是尖细的嗓音,“王爷这旧出发吗?”
太监的催促让帝玖宸想起了苏墨染曾经告诉过他的一件事。
“若是我有一日与母妃同时掉进了水里,你要救谁?”
当时帝玖宸也面临着这个难题,思索了半晌唯唯诺诺的样子让苏墨染不忍难为这个在夏朝土生土长的土著。
于是便起沏了杯茶放到了帝玖宸的面前缓缓的告诉他“你不用来救我,应当先去救我们的母妃,因为我会凫水,你该相信我有自保能力的。”
“也是我为难你了,若是我在你心中不曾有半分地位,你也不会这么难。”
当时的帝玖宸只觉得自己那会真是嘴笨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讨染染的欢心,而如今他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形,他又想到了那日苏墨染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她有自保能力的模样。
帝玖宸一咬牙秘密吩咐了暗卫去寻找苏墨染,而自己往宫中而去,他要先进到宫中,通过太后那边的人把这账薄交给皇帝!
自己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局外人”。
从宫中去往内狱的路上夜深露重,一路上的毛毛细雨打湿了帝玖宸的披风。
他走到了内狱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宫中的皇帝看到了那本账薄勃然大怒,当即便派人去往齐王府中传了口信立即到宫中。
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帝玖渊一副委屈的模样,皇帝更为生气。
他气的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有那个胆子伙同前任刑部尚书偷盗国库,更气的是自己虽然知道帝玖渊有些小手段但竟然能有那个能耐在国库中动手。
国库乃是一国之根本,就连他皇帝也没有多少私房钱,看着账薄上头的数额,皇帝是越想越气。
径直把一方上好的砚台丢到了躲也不敢躲避的帝玖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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