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忍受这个凌竹继续呆着府里了。
“至于理由,就送她一个勾结外贼中饱私囊窃取王府家产。”
跪在地上的凌竹听着这清冽的声线,只觉得面前的男子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她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罢了,为何?为何?
这些事情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自己?
“让皇后去处理这件事。”
“是。”
听了帝玖宸的吩咐,身旁的护卫转身离去就要去找丫鬟来收拾凌竹。
“王爷,不要。王爷!”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响起。
帝玖宸不在看向凌竹,只是又叮嘱了守卫一句,“那些假的药材和账薄别忘记了带上,一并呈现给皇后娘娘。”
“想必皇后娘娘也不能容忍这么一个作奸犯科的人是从自己这儿送了出去的吧。”
这一句句声音打压在了凌竹的心上,她知道如果这些东西真的被送到了皇后面前,那她肯定是死路一条,全尸有没有还是个未知数。
只有现在,只有让帝玖宸改变了主意,自己才能活下来。
“王爷,我愿意做牛做马,王爷别交我出去。”
她忍着疼痛又磕起了头,一个比一个更响亮,审讯室回荡着沉闷的磕头声。
只是此刻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这个柔弱的女子说上两句话。
他们都知道了这人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能够因为一时的害怕就出卖自己家主子焉不知日后会为了一己私欲就丢掉了同好的性命呢。
帝玖宸起身没有在理会跪在地上磕头的女子,今日要把这凌竹送入宫中已经是半晌订钉的事情了,容不得有任何的差错。
处理好了凌竹的事情以后她心系苏墨染,干脆直接命人走东华门把人送进了宫,自己则是准备留在王府陪苏墨染一日哪里也不去。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微微暗了,快入冬了吧。
苏墨染此时已经沐浴过了半躺在贵妃榻上,正愁后腰上的淤青要怎么揉开帝玖宸下一秒就推门而入。
“来的正好,来帮我上药。”
苏墨染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瓷瓶。
帝玖宸立马上前拿过瓷瓶,倒出了一点红色的液体,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何物?”
苏墨染笑了笑,“这药物去淤化血有奇效的,你且帮我揉揉,疼的很。”
见到苏墨染说自己疼得厉害,帝玖宸更是心疼也就不在在意那股刺鼻的味道,双手揉搓在掌心,又贴上了苏墨染的后腰。
“轻点儿,疼。”
“好。”
帝玖宸小心翼翼如临大敌一样的抚上了那片淤青的肌肤,入手出虽然还是温热一片,但是往常都是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现在只剩下各种青紫的颜色。
帝玖宸的内心生不起什么别的心思,只希望她快些好起来。
次日一早帝玖宸穿戴整齐的在给了苏墨染一个吻别过后出了府,苏墨染只当他是去上了早朝。
谁料到帝玖宸没有去上朝反而去了齐王府,一顿对帝玖渊拳打脚踢之后便回了府上。
苏墨染还奇怪,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帝玖宸只是笑道,“今日不上朝。”
而另一边齐王府里。
帝玖渊自从地牢回到了府上以后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自己所中的是何种毒物,有何反应又应该如何解毒。
只是那些个大夫都在把脉过后摇了摇头,不是说自己没本事就是说这种药物自己平生并未见过。
该死的苏墨染!
想到这里帝玖渊摔碎了手边的茶盏。
自己怎么会就载在了那人的头上!
真是该死!
不过一介小小女子罢了,自己总有一个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匍匐在自己身下唤自己一声郎君!
就在这时外头有小厮来报秦王上门,他心头咯噔一声,该不会苏墨染回去以后同自己这个好弟弟说了什么吧?
叫来了小厮收拾了书房又吩咐人把秦王领去正厅接待。
自己则是理了理衣裳戴上了平时的那副面具,这才往正厅前去。
哪里知道刚到正厅迎接他的不是自己这个好弟弟的质问而是他的拳头。
他措不及防一下就被打倒在地,他气愤的质问“你做什么!”
帝玖宸笑了笑看向了自己这个好哥哥,“我还以为齐王会知道原因,现在看来还是我高估你了。”
话一说完帝玖宸干脆欺身上前直接压着他打了起来,专挑最疼的地方下手,还能够轻易不让人看出伤。
打的是帝玖渊一顿蒙,想要还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么帝玖渊在自己府上被帝玖宸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目睹了整个过程但是不敢上前去的的萧云芜气愤不已,他就为了苏墨染这么高调竟然直接打倒了齐王府?
她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的?
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与羡慕她准备先发制人,去宫中状告帝玖宸一番。
只是临出门前在看到齐王那副窝囊废的模样更是生气,朝着齐王府暗骂了数十声这才坐上了马车前往宫里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么同皇后告状,要怎么潸然泪下的哭诉这一出弟弟打哥哥而自己在一旁怎么都劝解不了的场景。
反正这皇后也看秦王不顺眼,到时候一定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就如同上次赠女一事一样,这个哑巴亏,秦王府是吃定了的!
到了宫门口跟着领路的太监往皇后处走去,萧云芜又塞了不少银两给太监。
太监则是低声提点了两句,说皇后和太后都在,别的也没说什么。
萧云芜这下更加得意了,心想着一定要在皇后和太后面前坐实了帝玖宸无故挑衅上门殴打齐王这一罪名。
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就是自己家里兄弟之间打了一架,往大了说那可就是王爷之间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之争打架。
端看上头的人是个什么态度。
萧云芜入了门,见着一个姑娘家打扮的女子跪在殿前,只是看不太清楚。
自顾自的上前行了礼又退到了一边,眼睛不经意的一瞟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人是凌竹,而位于上首的太后与皇后脸色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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