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你抓疼我了。”
马佳佳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生气地掰顾子南的手。
“子南,你不用太紧张,刚才我将屋子检查了下,没有发现血迹,说明没有发生凶杀之类的迹象。”
高华阳严肃地说。
顾子南松开马佳佳的手,浑身一软,就要一头载下。
“你干什么?没出息?”高华阳一把扶住他,“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女人杀手。”
“高大哥,你还有心在这里开玩笑,何方琼他要是出事了,她爸爸会杀了我的。”
顾子南催促高华阳。
“我已经派民警调张淑珍的户籍档案了,我不相信,她敢在我的眼皮子下面消失,除非她躲到国外去,你就等消息吧,我们走了,你就等消息吧。”
顾子南连连致谢“高大哥,我愿意拿出一万元钱作为经费,请你们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她的下落。估计,何方琼爸爸已经在赶往海州的路上了。”
“这不用你操心,你想多了,要是每个案子都得报警人出资的话,那我们警察成什么人了。”
高华阳说完,拉着马佳佳一下,赶紧离开了。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顾子南将身子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象快没气了似的。
如果何方琼是在这个屋子遇害的,这里不是成了凶宅吗?
要是何方琼的爸爸再打电话过来,他要怎么和他交代?说自己报警了,警察正在破案?
这会不会给他造成错觉,他女儿被害了?
他很后悔没有留下他的手机号码,他一定很煎熬吧?
王若芸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他没有去公司上班,她是不是生气了?
顾子南感到自己的大脑乱成了一团,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好事坏事交织,让他欢喜让他忧。
他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了,他必须呆在家中,万一何方琼的爸爸打电话过来,至少有人接电话。
他得将屋子的何方琼的房间和张淑珍的房间好好的检查一下万一能找到破案的线索,也可以帮高华阳尽快的破案。
他在商店里买了一个放大镜,将角角落落都看过了,没有找到任何血迹之类的可疑之处。
还好,没有就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说明何方琼不会是在这座房子里受到伤害。
他希望电话能马上响起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话机。
电话始终都沉默着,沉默地过了分。
还是给王若芸请个假吧?毕竟他是她的秘书,富源地产的员工。
电话响了足足有几十秒才通了。
“你醒了?”
电话中的王若芸的声音十分的轻柔,感觉象是妻子对丈夫富力轻声的呢喃。
她怎么知道他在睡觉?他都已经焦头烂额了。
“王总,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失联了,我这两天不能去公司了。”
“什么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王若芸的声音立即变的吃惊不已
“就是那个登寻人启示找我的何方琼。”
“噢,那好吧,要是需要帮忙说一声。在海州,我爸的人脉挺广的。”
“不用,我已经报警了,我刚配合警察作了笔录。挂了。”
顾子南说完不待王若芸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王若芸对他对她的称呼并没有介意,也许她没有听清楚吧?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高华阳。
顾子南一把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子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何方琼还活着。”
“活着?没死?”
顾子南“扑通”一下子从沙发滚落到地上,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问“真的,我太激动了,她在哪?”
“你马上到郊区化州区?南办来。”
“好,我马上。”
何方琼没事。这是天太大的喜事,只要她没事就好。
高华阳果然象诸葛玉丹说的那样,是个厉害角色。
他立即出了小区,搭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名,扔给司机五十元钱说“以最快的速度,我有急事。”
顾子南的心早就飞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她没事就好,至少他可以不用背负心理上的欠疚就行。
高华阳通过户籍查出了张淑珍父母的姐妹的家,派人摸排了才找到他们母子居住的地方的。
何方琼是在张淑珍父母家的地下室里找到的。
她被李成才关在地下室强暴,想要弄大他的肚子,然后当何家的上门女婿好不劳而获。
顾子南看到蜷缩着身子头发凌乱的何方琼,一阵心酸,一把扯住被戴了手铐的李成才,“啪啪”甩了两耳光。
“你这只畜生!”
应该说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打人,他原来以为,发脾气的时候和人好好说就行了,可是今天他忍无可忍,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他一定会一刀子结果了他的。
“好了,他自有法律来惩罚,这女孩子你带回去吧,她受了虐待,需要心理疏导。”
高华阳和几个警察带着李成才上了警车
“谢谢高警官。”
顾子南冲高华阳挥了下手,去拉身子缩在墙角的何方琼。
“子南哥,子南哥……”
何方琼抽泣着站起身子,一把抓住顾子南的手放声大哭
顾子南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她没事,只要精神没事,其他都不重要。
顾子南带着何方琼回到了王家梁送给他的新房。
施君宜的家是不能去了,那里是何方琼的恶梦。
“子南,这位女孩子是谁?”
周莹穿着件粉色睡衣,看到他身后蓬头垢面的何方琼吃惊地问。
“周姐,她是我一个安西老乡,暂时在这里住,给她找两件干净衣服,她得先洗洗,我去外面买些用的。”
顾子南将何方琼推向周莹。
“不,子南哥,你不能走,她是谁?”
何方琼一把仍抓住顾子南的胳膊,一刻也不愿意撒手。
她是被吓坏了。
“这位是周姐,我请的保姆,方琼,这里是我新买的房子,你放心地去洗澡,我马上就回来。”
顾子南小声劝慰道,轻轻地推开她。
“不,我害怕,你不要走啊。”
何方琼象只受伤的小鸟,一头扑进他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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