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芸叹了一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嫌张小成是个刑满释放人员吧?我也不想让他在这干,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
看她一脸的为难,顾子南明白了,张小成在这里当保洁一定是有大靠山。
“王总,我可没有歧视刑满释放人员。国家明文规定,经过劳动改造的人民群众都是好群众。我只是觉得他年纪大了当保洁不安全。”
“顾秘书,你可能不知道他和我爸的关系吧?他和他可是过命的交情。”
王若芸看着顾子南说。
顾子南一惊“是吗?那难怪了。你爸爸多大年纪了?住在哪里?我来公司三天了,都没见过他。”
王若芸的父亲到底是不是王家梁?王若素是不是她妹妹?
顾子南强烈的想知道。
要真是的,那他这个秘书的工作还能保的住吗?
“你不用急,他正往这里赶,说要见一见我聘的秘书。”
王若芸说着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掏出化妆盒对着镜子补嘴上的的口红。
女人当领导?少不了脂粉气太浓。
顾子南打开电脑,电脑上各种程序安装的都有。目光穿过电脑去看王若芸,却看到她同样在看他。
她父亲到底是不是王家梁?
如果真是的话,一定会很尴尬吧?王若素会不会将自己已婚的事实告诉他?
他手中拿着鼠标在电脑上浏览网上的新闻,这时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听声音有些耳熟。
顾子南一阵心虚,立即站起身来。
“唉哟,这不是子南吗?”
王家梁身后跟着五六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一进门就给了他一个拥抱。
“王总,怎么是你?”
顾子南轻轻推开他,在他的随从中寻找王若素。
“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子南,当时让你到我公司任职你不愿意,还不是来了吗?”
王若素没有来。
顾子南松了一口气,对王家梁说“王总,我是不想走后门,我得靠我自己的实力来打拼,没想到王总是你女儿,若素呢?”
顾子南觉得自己必须提到王若素。
“她去京都了。子南,若芸是我大女儿,若素是二女儿,没想到你和我们王家这样有缘。”
王家梁说着走到王若芸面前说“若芸,子南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以后你要好好地对待他。”
王若芸勉强笑笑说“是吗?原来就是他啊?”然后转向顾子南说“顾秘书,你救了我妹妹,我爸用直升飞机将你们从那里接回来也算是相抵了,以后你可不能以功臣自居。”
顾子南脸红了下说“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若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当时我非要坐汽车来海州的话,她根本不会经历这场灾难。”
王家梁拉了顾子南在沙发坐下来,对另外的人说“你们都忙去吧,我这里遇到故人了,多聊会。”
那些人知趣地离开了。
王家梁一脸慈祥,仔细地端详了顾子南一会说“子南,我女儿招聘秘书的条件你都符合?”
“是啊,不符合条件我也不敢来啊。王总,没想到你事业做的这么大,现在房地产市场不景气,是不是很难啊?”
“这只是目前的状况,不过不会太久。通货膨胀肯定会来的,房子终归是会升值的。作人要耐得住寂寞,市场也是一样的。”
王家梁不紧不慢地说。
不愧是企业家,理论水平也是一流的。
就是这样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怎么会和张小成是过命的交情?他不会也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发家的吧?
顾子南想提张小成的事,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上岗第一天,他何必去捅这个马蜂窝。
“说的太对了,王总,难怪你事业做的这样大,原来是高瞻远瞩啊,深远地产老总我认识吧?”
“当然认识了,在地产界有好多同行。他公司最近资金链断裂,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影响极其恶劣。”
果然,他们是认识的。
顾子南顿了下说“他自杀了不要紧,却害了一大批买深远地产的民众。我有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买了他们公司一栋楼,还是全款。你说惨不惨?他死了,那些交了房款的人向谁要钱去?”
王家梁笑了笑说“资本市场运作很复杂。地产行业是个高利润高风险的行业,大多数老板都是依靠从银行贷款来支撑,只有把房子卖出去才能把房款收回来。目前的这种现状下,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期房,无论对于地产商还是对于购房者个体都是好事。你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
王家梁话锋一转,问顾子南。
“她是一位画家,据说一幅画下来就是好几百万元,所以她才有能力全款买房,她说深远地产的广告做的特别好,对公司的诚信度十分认可,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王家梁哈哈大笑说“有钱怎么了?我告诉你,买房子最好的办法是按揭,你只需要给银行出利息,就可以在多年以后将房子变成自己的。房地产老板就是这样,通过从银行贷款来盘活资产,然后通过卖出去房子挣的利润来还银行的钱,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顾子南听的一头雾水。
他学的是文科,不喜欢经济学,根本不懂资本市场的运作规律。
“是吗?那我的朋友不就惨了?”
顾子南心中涌出一股悲哀。
王家梁作梦也想不到,坐在自己旁边的他就是那个购房者。
“不一定,市场风云变幻,说不定通过政府干预,让深远地产不会陷于僵局。子南,走,为你加入我们的同盟去庆祝。”
王若芸不满地说“爸,他是我的秘书,轮不到你来指挥吧?”
王家梁哈哈一笑“他是你的秘书,也是我中意的的姑爷啊。”
顾子南一脸愕然。
王家梁不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姑爷吧?要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顾子南说“王总,你的姑爷一定是个有本事的人,我怎么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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