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胥馋,霍嬗也馋啊!
就刘胥这种猛人,不收进军中怎么可以?
带回去训练训练,以一当百不可能,但是以一当十没啥问题,这个十还是霍嬗训练出来的十,其他人,说不定还真能以一挡百!
但是他可是个王,刘彻会不会放人呢?
这想想就知道,绝对不会,所以只能刘胥自己去求了,刘胥本就向往战场,现在有了让他抓心挠肝的拳法,他还能忍住?
不用怀疑,他就是这么个憨憨!
就在刘胥激动的浑身发抖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他老爹,刘胥挣扎了起来,心中的委屈瞬间冒上心头,眼泪立马也下来了。
“呜呜~~”
刘彻看到这一幕,着实无语,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心里还微微有些心疼,虽然这个儿子一直就知道惹祸,但他也是儿子啊!
“快快放下来!”
身后的一群人立马冲上去把刘胥给放了下来,一放下来,刘胥就瘫软在了地上,取下嘴里的布团,边喊边哭。
“呜呜~阿翁,您可……算……是来……了啊!”
嘴被撑了一夜,有些不太会说话了!
刘彻更加心疼了,逼得孩子都不知道喊陛下,只喊爹,而且以前那么强壮的一个孩子,现在站都站不稳!
“霍子侯!!!”
刘彻没听见应声,转头在院子里一搜寻,霍嬗早已消失不见了,刘彻这个气啊!
此时的霍嬗早已跑到了宠物小院,不跑难道又让刘彻提着棍子满未央宫追?
而且刘彻还追不上他,更丢面子。
“我这是顾及他的面子,不是我怕了他!”
“对,就是这样!”
霍嬗接着喂了喂马,然后又喂了喂鸽子,只喂了一天食量的三成,看着他们吃完以后,打开鸽舍,把他们放了出去。
看着飞向天空,在周围盘旋的鸽子,心里默默念叨
‘希望别出啥问题!’
正好这时孙尚臊眉耷眼的来到了小院门口
“小君侯,陛下有召!”
“被骂了?”
孙尚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霍嬗一点也不安慰,反而落井下石,一副无赖样
“活该,人是你抓的,也是你绑的,骂你才是对的,关我啥事?”
孙尚傻眼
“可是,小君侯,令……”
“令什么令,你们是陛下的期门,只听陛下的令!”
“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我忙着呢!”
‘你这也太不要脸了……’
孙尚急了,没忍住就冲了进来,霍嬗实在是没想到这出,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被孙尚抗起就往出了小院门外走。
“放我下来!”
孙尚闷哼哼的不回话,扛着霍嬗就跑。
霍嬗用力挣扎,最后就连掐腰间软肉这个都用上了,孙尚虽然疼的龇牙咧嘴的,但就是不松手。
最后霍嬗满脸生无可恋的被孙尚带到了刘彻面前,刘彻也没多生气,这在他看来,就是小孩子玩闹。
“臣霍嬗恭问陛下圣安,陛下啥时候来的?”
霍嬗故作疑惑,刘彻不跟他胡扯,直接进去正题
“人是谁抓的?”
“呃,是臣让他们抓的!”
霍嬗一脸坦然。
“那是谁绑的?”
“是臣让他们绑的!”
刘胥在旁边站着,得意洋洋的看着霍嬗。
霍嬗瞥了他一眼,心中不屑
‘哼,憨憨!’
“为何?”
“广陵王刺杀冠军,要知道冠军可是臣日后相依为命的战马啊,刺杀冠军就是刺杀臣!”
刘胥立马就跳了起来
“汝这是歪理!”
刺杀九卿就算他是个王也得脱层皮!
霍嬗也就是胡扯了一句,他这么容易就跳了起来。
‘哼,果然就是个憨憨!’
霍嬗继续说到
“回陛下,广陵王不光刺杀冠军,而且他还没本事,差点就被冠军给断了子嗣,要不是我喝住,说不定以后就没广陵国了,我这是救了他!”
刘彻看向刘胥,果然见他面色僵硬,果断挥手道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陛下……”
刘胥立马指着霍嬗,要反驳,但是看到霍嬗嘴型吐露出‘拳法’两个字,立马停下了话头。
刘彻不耐烦的问道
“还有何事?”
刘彻的心疼也就维持了那么一会,见他没事后,那点心疼早就没了。
而且霍嬗可比不成器的儿子要好多了,那么该偏袒谁,显而易见。
瘫在别人身上,那就是弥天大祸,瘫在霍嬗身上,轻而易举的过去了,连小事都不算!
“回陛下,儿臣要去参军!”
“不准!”
刘彻非常自然的说了两个字,显然对这个事情很有经验。
“那……儿臣要去参加羽林军招选!”
“不……”
刘彻刚想拒绝,但是想了想
“行啊,不过羽林军是子侯的军,朕说了不算!”
刘胥面色惊愕
“他的军?”
霍嬗笑的很灿烂
“对啊,私属,除了我,其他人不可调动,就算是陛下也不行,陛下可以调动我,但是调动不了羽林军!”
刘彻虽然调动不了羽林军,但是羽林军的后勤可在少府的手里,调动霍嬗也和调动羽林没啥差别。
羽林军其他人不可调动,就算是卫青也不行,这就代表了霍嬗只要不回封地,想去哪就去哪,没人能管他,没人能拦他,这才是重点。
“这这这……”
刘胥面色震惊,一句话没忍住直接脱口而出
“陛下,儿臣也要练私军!”
话一出口,刘彻立马眼神就冷了下去
“汝要谋反?”
“不不,儿臣不练了,不练了!”
刘胥吓得一激灵,立马趴在地上。
霍嬗乐呵呵的看着。
‘该,让你抓冠军的鬃毛!’
“陛下,臣也有一事!”
刘彻的笑脸瞬间出现
“说!”
“臣的军中还缺一批军法官!”
“准了,要多少,待会取了诏书,去北军自己领!”
“诺!”
此时刘彻还没有意识到,等到这批军法官去了羽林,估计就回不来了,不过就算他知道,估计也不会在意,五百人而已!
“去洗漱吧,待会随着朕去谈事,今天有一场议事。”
“陛下,要谈论何事?”
霍嬗有些好奇的问道。
“还是干旱之事!”
“那臣就不去了!”
霍嬗确实不想去,他对自己的人生很有规划。
他对自己的计划是三年练兵,五到十年灭匈奴、平西域。
然后携带无上军功回朝,卫老头‘退隐’,他直接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直接一力破万法,谁敢哔哔就打谁,不想跟你们废话,或者慢慢玩手段!
所以他不想现在这么早的就踏入官场,去和那些人勾心斗角,他不想被这些人拖慢了自己的脚步,被那些烦心事拖慢脚步。
所以说这是第一个原因!
虽然对他来说可能也不会有多少的勾心斗角……
因为只要刘彻还活着,卫霍集团一直鼎盛,就没人敢惹他。
卫霍集团只要他打出来,就不用担心,而刘彻为何要一直护着他?
单单那点宠爱,现在还可以,到了日后功高震主,就算依旧宠爱,心里不免犯嘀咕。
他活着没事,死后霍嬗会怎么做?下一个皇帝会怎么做?会不会逼得霍嬗想当皇帝,会不会霍嬗自己也想?
所以在长安的这段时间,就是给刘彻种下印象的时候。
种下一个霍嬗对权势没有丝毫兴趣,只想带兵打仗,只想游山玩水的印象,也确实是这样,他确实对这些兴趣不大,太累。
然后再种下一个,他霍嬗奇思妙想、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印证他果然是高祖选定之人,果然是日后助刘氏千秋万代,助大汉万万世之人!
让这一点在刘彻的心中深信不疑,不管谁说馋言,都不能改变他这个想法!
没办法,谁让刘彻就喜欢神神叨叨的这个调调呢,不玩这一手都对不起他!
这件事做好了,日后没隐患,这就是第二个原因!
第三个原因嘛,就是,他还是喜欢打仗!
嗯,就是这么简单!
………
“为何不愿去?”
霍嬗双手一摊,说道
“臣去了也没啥用啊,不想听他们说废话,三句里有两句是没用的话,而且,计划不是都定好了吗?”
历史上,元封元年的大干旱,简单来说呢,事情是这样的。
先是关中大旱,出现了两百万流民,其中有四十万国家没有‘记载在册’的。
然后刘彻呢,先是甩锅,说了一番话
“吏多私,征求无已,去者便,居者扰。”
明面上是在说,官吏索求无度,横征暴敛,待不下去了,但是潜台词是,丞相,该你出来背锅了,你没有帮我治理好国家,哼,都怪你!
而这很正常,武帝朝的丞相嘛,就是用来出事后背锅的,石庆也对这一套驾轻就熟,出来请辞,请罪,武帝挽留
‘也不全怪你,你还是一个好丞相,先干着吧!’
问题原因就这么过去了……
接着就是公卿议事,此事该如何处理!
议来议去,议出来了两个字,徒边吧?
简单来说,就是把流民迁到刚打下来的边境,因为朝廷没粮,坚持不到来年。
而后果是什么呢,路途遥远,无粮供应,十不存一,百姓自然不愿意,然后就暴动,接着关中子弟留着眼泪带兵镇压,让大户肥了一波。
活不下去了,自然卖身大户,起码有口吃的!
而这一世截然不同,因为朝廷有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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