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雪觉得妹妹当真是疯癫了,“你,你怎可这么大胆?你还不快去退了这药粉!”
“姐姐,这药粉已经退不了了,只是我们这末等的杂扫的宫女根本进不得陛下的身,姐姐,管皇庄的黄公公想要与你对食许久了,你帮帮我可好?”
覃雪气恼的一巴掌打在了覃雨的脸上,“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姐姐,我已花了这么多银两,还有五十两银子是欠着黄公公的!若是还不了银子,黄公公,他,他……”
覃雪深呼吸一口气,无奈道“靠近陛下是万万不能的,一不小心就是株连九族,这乱七八糟的药粉怎么能弄在陛下的身上!
不过,江南世家谢家家主喝醉了酒,就歇在院落里,等会你替我给他送上醒酒药去!”
覃雨连连道谢,“多谢姐姐,我这就去拿醒酒药。”
覃雨到了小厨房之中,见着灶台上煮着的解酒药,将一包药粉都纷纷放进了解酒药之中,倒了一碗离去。
不多久,红菱也进了厨房,见着解酒药已被人倒了一半,就将另一半倒在了碗中,端去给了乔若依喝。
……
谢蕴也从未喝过这般烈的酒,方才在筵席上尚还是装醉,到了房里歇息是真有些醉了。
他闭眸小憩时,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味,他微微睁开眼眸便见到了一张似鬼一般白的脸。
“谢家主,这是特意给您熬的解酒药。”
谢蕴闻着女子身上的香味,越发地头疼,喝了解酒药之后,便对着宫女道“你下去。”
覃雨见着谢蕴喝下了解酒药,故意磨磨蹭蹭地收拾,“谢家主……”
谢蕴闻着宫女身上的香味几欲作呕,皇庄之中的宫女着实是没有规矩。
覃雨上前,道“谢家主,您的额头上怎么这么多汗,让奴婢来给您擦一擦可好?”
谢蕴道“不必,你下去!”
覃雨非但没有下去,反而是半个人都依靠在了谢蕴的身上,谢蕴心中越发得恶心,推开了覃雨,离开了院落里将门给锁上。
被锁在了屋中的覃雨震惊不已。
谢蕴出去后,见到覃雪便道“赶紧去找太医!”
那宫女不知给他用了些什么东西,谢蕴打心底里清楚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覃雪哪敢去找太医,若是去找太医不是将妹妹的计谋给败露了吗?到时候她与妹妹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谢公子,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蕴见着这个女子身上一样有股恶心的香味,再看看她们相似的容貌,越发得恶心,直直地往院子门外而去。
覃雪连连拦住了谢蕴道“谢家主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谢蕴轻挑了凤眸,对着覃雪道“想要留着你姐妹的性命,就别拦我。”
覃雪连连给谢蕴让出了一条道。
皇庄之中的宫女内侍本就不多,这会儿多数都在前院筵席上伺候着,谢蕴一路走着都不曾遇到宫人,他只觉得浑身烫得厉害。
走到一处院落之中,他见到里面有一汪清泉便想进去纾解下身上的热意。
等他进了湖中的时候,热意总算是是纾解了一些,但神智是越来越迷糊,不知不觉间感受到了有一个冰凉的躯体缠了上来。
他也不知是梦境还是哪个大胆的宫女所为,不愿再忍耐,抱着怀中的女子上了岸,往屋内而去。
黄昏之时,乔锦娘与陆宸便先回宫而去了。
乔律命人去找了乔若依,看看乔若依是否已醒酒,只是去了院落里才知乔若依不见了,门外守着的宫女都不知道乔若依是何时不见的。
连连满皇庄地找着乔若依。
乔律走到房内一看道“此处是连着湖的,不会若依喝醉了酒,跳入了湖中吧?赶紧让人下湖去看看。”
福禄见到了床边的一个耳环道“这耳环就是若依的,她不会真的掉湖里了吧?门口的宫女怎么伺候的,来人……赶紧下水!”
……
湖对面的一处院落之中,听到外边的嘈杂声,乔若依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来,她也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只知自个儿喝完了解酒药的时候浑身热得很。
睁开眼睛之时,身上还传来压迫感,等她完全清醒过来,知晓发生了何事的她抬手给了身上男子一个巴掌。
谢蕴被猛然打了一个巴掌,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着女子的容貌,他只觉得头更疼了。
乔若依推开了谢蕴,将散落一地的衣裳捡起来穿好,地上的衣裳尚且还有些湿漉。
她听到外边有宫人喊她的名字,开门时候,她还不忘转回身对着谢蕴道“我成亲在即,你可不要损我的名声,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时下对女子清白并不在意,可也不能在谈婚论嫁之时还与别的男子行周公之礼。
乔若依跌跌撞撞出去的时候,才惊觉自个儿差点都走不稳路。
乔律过来见着乔若依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醉酒掉入了湖中呢!”
乔若依道“方才是掉入了湖中,不过迷迷糊糊间上了岸,就在这里睡了过去。”
“赶紧回去,找个太医喝副药罢。”乔律对乔若依说着。
乔律见乔若依走路时有些怪异,不过不曾多想。
乔若依上了乔家的马车时,闭眸便是刚才醒转过来的一幕。
她不由得掉落下了眼泪,她运道已经够差了,偏偏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时下虽然不讲究女子要什么贞洁,可她却不想稀里糊涂地就没了头一次。
偏偏,她还不能为自个儿讨回公道,若是她找谢蕴算账,想必长安人人都会说是她都在议婚了,还去勾引谢蕴。
此事,如今只能瞒下。
……
谢蕴穿戴好衣物之后,才知乔锦娘与陆宸已回宫。
谢蕴找来了皇庄之中的黄公公,处置了覃雨覃雪两姐妹,想起乔若依走时的那番话,揉了揉太阳穴,既然她都说了此事不为外人知晓,那也就此作罢。
谢蕴出了门,谢家的手下迎了上来,谢蕴便道“将顾恺之的那幅维摩诘像,还有王右军的快雪时晴帖给乔家五姑娘送去,就当做是谢家给她的添妆。”
“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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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一盆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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