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临帝朗声道“宸儿,思思到底年纪小,不就是弄脏了你一个玩偶吗?再让太子妃做一个便是了,何必这么恐吓她?吓着她了,你如何对你外祖母舅舅交代?周家可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呐!”
陆宸皱眉道“父皇,那玩偶是太子妃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独一无二的。”
惠临帝道“你孩子都已开蒙了,还玩什么玩偶?再说了,一个小玩偶而已,让太子妃再绣一个也用不了多少的功夫。”
周皇后对着锦娘道“思思这孩子不懂事,她也不是故意弄脏了你的玩偶的,思思,快对表哥表嫂道歉。”
周思思楚楚可怜地落着眼泪道“对不住,表哥,表嫂,你就别恨思思了,思思会赔你一个玩偶的。”
周皇后浅笑一声道“好了,此事就这样吧,思思,你也该回去了,日后再过来玩。”
周思思不情不愿地由着皇后身边的嬷嬷带着离去。
周皇后对着乔锦娘道“思思不过是一个孩子,宸儿与你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与她计较一个玩偶,传出去也没有太子与太子妃的威仪,是吧?”
乔锦娘道“是,儿臣才不屑与一个孩子计较呢。”
周皇后许是觉得怕乔锦娘因此受了委屈,回宫后又命人送来了不少的赏赐,赏赐倒是一个胜似一个的厚重。
有些都是价值连城的瑰宝。
乔锦娘瞧着这些便知晓周皇后的用意,她倒是真心怕自个儿受委屈的,而周思思那边碍于亲戚的颜面,亦或者皇室的颜面,只能就此罢休罢了。
……
周思思回到武国公府,颇为闷闷不乐地坐在了湖边。
听到周诗徽屋内传来的喊声,周思思便去了周诗徽的院落里。
周诗徽最近几日里是用尽了要逃出去的法子,上过吊,绝过食,可这些法子对周老太君而言都是小手段。
上吊的时候就差最后的时候将人给救下来,绝食的时候就让丫鬟四处炙烤着羊肉,香味扑鼻,周诗徽哪里能抵挡地了人之本性。
她只能被关在院子里,大声喊着外祖母了。
周思思偷摸着进了周诗徽的院落里。
周诗徽瞧着这位旁人眼中是痴傻的表姐,瞧着她灵动清澈的小鹿眼眸,一点都觉得不傻,“表姐。”
周思思歪着脑袋问道,“你想要出去吗?”
“嗯,我要出去救我的师兄,师兄一定是被太子妃所逼迫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福禄郡主那个长安纨绔女呢?”
周思思指了指周诗徽的衣裳道“换衣裳,我帮你出去,不让坏蛋得逞。”
周诗徽眼眸一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多谢表姐,我们赶紧换衣裳!”
周思思虽然痴傻,可是周府对她管得是不严的,她乐意去哪里只要丫鬟陪同着就好了。
周思思找来自个儿的大丫鬟道,“坏人要抢妹妹的师兄,你把她当做我!”
丫鬟连连跪在地上道“大小姐,这万万不可呐,若是奴婢不在您身边,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奴婢万死难辞其咎呐!”
周思思装作凶狠地道“你若是不肯听我的话,我就告诉母亲你欺负我。”
大丫鬟小菊连连磕头道“大小姐,您别为难我了。”
周诗徽冷声道“好你个丫鬟,瞧着你家大小姐幼稚,打量着我是民间来的,竟然不将我放在眼里吗?连我和你主子的话都不听了吗?”
小菊连声说道“表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家小姐身边离不得人的,万一她出了什么事……”
周诗徽道“她顶替我留在我的房间内,又出不去,怎么会出事呢?”
周思思也道“小菊,我要告诉母亲,你不听我的话,欺负我笨!”
小菊为难地只能答应了周思思的请求,她身为奴婢,又有何选择?
周诗徽换上了周思思的衣裳,戴上了面纱,又有一旁的小菊在,装作周诗徽天真无邪的模样走出了院门。
那些围着她院落的侍卫们也便觉得这位是周思思,并没有阻拦。
周诗徽离开了周府,就往安远侯府而去,在半路上,便听闻了今日福禄郡主和秦三小姐在百味楼里有比试,不少百姓前去看热闹去了。
周诗徽也跟随着百姓们前去。
秦渺渺着实是不想和福禄再闹了,她年纪也大了,好不容易筹谋了林家的婚事,林夫人又是那种希望儿媳守理懂事的。
可是福禄实在是欺人太甚,一个劲儿在她跟前贬低林墨,抬高乔律。
正好今日,林墨与乔律同在百味楼之中用膳。
秦渺渺与福禄两人也在百味楼之中相遇,谁都不服气谁,让未来夫君在百味楼里比拼才艺。
林墨瞧着年纪较小的乔律,实在是不想比拼。
毕竟拼赢了乔律,殿下那边交代不过去。
照着殿下宠着太子妃的模样,若是他给了殿下大舅子难堪,他怕是不用想吃到太子妃做的小烤饼了。
而若是比拼输了,他的颜面又何存?不过是一个还有几日才满十七的少年。
乔律拱手对着林墨道“林公子,请赐教。”
林墨“乔世子客气。”
周思明与荣小郡王还有西凉公主都在一旁观战,比拼的是看谁能写出带花的诗词来,可是他人传唱的诗句,也可是自个儿临时写的。
以半个时辰为限,谁写的诗句多,谁就赢!
萨茉儿瞧着他们龙飞凤舞的笔锋,扫了一眼一旁的荣小郡王,“你会吗?”
荣小郡王摸摸鼻子,连声转着话题道“也不知谁会赢,不如我在这里来个赌场,这会儿押注,说不准我还能多赚些银两呢!”
周思明扫过面前的两人,乔律不愧是新科探花,他的字也好,还是诗也好,都属上层。
两刻钟过后,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知晓的诗词都用之殆尽,一些浅显的诗句乔律和林墨都不屑用。
林墨与乔律都开始自个儿写诗。
秦渺渺走到了林墨身边,小声地提点了林墨几句。
福禄听到后,皱眉道“秦渺渺,你作弊,你怎么可以告诉林墨诗句呢?”
秦渺渺轻哼道“你有说过我不许帮吗?你也可以帮呐,可是你大字不识一个呢?”
“谁说的,我还是认识大字的。”福禄郡主一脸骄傲地道。
围观的众人“……”
荣小郡王扯了一把福禄,“你还是少说几句话,莫要丢了我们皇室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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