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个医生调往付续别墅,加上庄舟也跟着过去。
青城几乎是顷刻间,就变得躁动起来。各方势力,都纷纷探寻付续这头的境况。
却是什么都没有探查到这边的状况,悻悻而归。
二十分钟后,庄舟赶到了付家别墅。付家守卫认识庄舟,没拦,庄舟直接通行到了付家。
等在付家周围的各个势力,立刻开始躁动起来,前往付家。无一例外,全都被堵回来了。
庄舟来过付家很多次,轻车熟路地前往手术室的方向。
脚步声吸引了几人抬眼看来。
庄舟依旧穿着一袭唐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庄少。”付三打了声招呼。
庄舟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
声音清润“阿续现在怎么样了?”
付三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还在手术中。”
手术室的门,紧闭着,什么都看不到。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的近乎诡异。
庄舟皱了皱眉头,扫了一圈,没瞥到纪烟的身影。
“纪小姐呢?”
话音刚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庄舟抬眼看去。
少女容貌绝艳,肤色雪白。她脸上的神色,同过去相比,没有半点儿不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
她穿着一中的校服,上面还沾着些许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沾的是谁的血。
想到了躺在手术室里头的付续,庄舟心里头有了思量。
“纪小姐。”庄舟打了声招呼,视线不经意地下滑。瞥到了什么,抿了抿唇“你的手…”
众人的视线,落到了她放在身侧的手上。
才注意到,那上面满是伤痕。
“纪小姐…”
“霸王花!”
几人起身上前,他们一直都关心付续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纪烟身上的异常。
纪烟撩了撩眼皮,眉眼间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安静,很吵。”
几乎是一瞬间,房间里头就安静了下来。
纪烟同庄舟擦肩而过。
庄舟闻到了一股子极淡的烟味,手指捏了一下指腹,垂下眼。
看来阿续,多少都在纪烟的心里头有些地位。
他的唇角轻勾了一下,很快,那丝笑容又隐没了。
房间的门开了。
江阙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水。从他的额角上方渗透出来。
“怎么样了,江医生。”
一旁堵在门边的人,迎了上去。首当其中的就是孙谱等人。
江阙摆摆手,眉眼间有些许不耐烦“可以了,自己进去看吧。”
根本就没有人介意他的态度。
江阙摘了口罩,在人群中找了一下,立刻就锁定住了纪烟的身影。他对着纪烟露出一抹笑来“小祖宗,我累死了。”
一副求安慰求抱抱的样子。
望到江阙这副样子,纪烟紧捏着的手松开。
没等到熟悉的滚字,江阙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纪烟,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卧槽!小祖宗,谁伤了你的手!”江阙暴跳如雷,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小祖宗,是不是那个姓柏的小傻逼!”
纪烟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唇角动了动“安静。”
江阙立马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他走到纪烟的身边,想要碰碰纪烟的手。又顾忌到了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纪烟朝着房间里头走去。
江阙有些意外,但还是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走到最后头的付续,扫了眼江阙。温润的眼底,闪过些许的波澜。
房间里头,还带着未散的血气。
离的近了,才看到托盘上放着一颗血淋淋的子弹。
青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他的唇角干裂,没有半点儿颜色。
纪烟只看了一眼,付续呼吸已经平复下来了。她确定付续是真的安然无恙了,就朝着外头走去。
付三拦住了她“纪小姐,您要现在回去吗?”
纪烟撩了撩眼皮,轻嗯了一声。
付三犹豫了几秒,还是保持着拦着纪烟的姿势没动弹。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阙是第一个跳脚的,一把推开了付三。
付三的身体晃了一下,江阙没推动。
江阙咬了咬牙,睁大了眼,卧槽了一声。不信这个邪,还想再推。
纪烟瞥了眼江阙,淡淡道“走吧,江阙。”
不等付三再说些什么,纪烟已经先一步说道“两小时后我会过来。”
得到了她这一句承诺,付三松了口气,没再拦。
哪怕付续没有说,付三也是知道,付续是极其在乎纪烟的。
他回到了病房里头。
看着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庄舟神色淡淡,像是早就已经想到了。
孙谱左右张望,没看到想看的人“霸王花呢?”
“纪小姐已经离开了。”付三应道。
孙谱差点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拦着她!阿续拼了命,保护的就是她。要是他醒来没看到…”
“小谱,声音轻点儿,不要打扰了阿续。”庄舟抿了口清茶,脸上的神色淡淡。
“你是不知道,阿续他…”孙谱急得直跳脚。
“孙少,纪小姐两小时后会回来。”付三开口说道。
孙谱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付续,叹了口气。
换了另一个人格,依旧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更别说是原本那个人格了。
人脸识别成功。
城堡大门在眼前打开。
江阙来不及看看自己心爱的城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纪烟处理伤口。
纪烟手上刺目的鲜红,红肿不堪,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小祖宗,是不是那个小畜生!”江阙红了眼,一副要同他拼命的样子。
纪烟没答话,疲惫地靠在凳子上,按了按眉心,开口说道。
“我被注射了药物,五管。体表的温度现在还是下降了,低于正常的阀值。”
“什么?!”
江阙满脸惊愕,没再管柏安的事,当下就抽了纪烟一管血开始化验起来。
他穿着防护服,脸上的脸色严肃,紧抿了一下唇角。
实验室里头,东西格外杂乱,被随意扔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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