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巫师如果只是黎清漪一个人逃过去,那么念灵刚才那套说辞便算真实,可现在苏昭仪也没事。
莫非苏昭仪也是个巫师?
这样的说法萧贵妃显然不太信,她身后的房嬷嬷闻言,也有些略微的疑惑。
正当两人预备再把念灵叫来的时候,屋外忽然有人来报“娘娘,苏昭仪那边传来消息了。”
萧贵妃一听是关于苏昭仪那边的事,便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那人低头,缓缓道“据苏昭仪那边传来的消息看,苏昭仪在今早不慎落井,若不是有过路的人见了把她救上来,说不定苏昭仪现在已经丧命了。”
落井?听见这两个字,萧贵妃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娘娘您放心,”那人又道“就算苏昭仪被救上来了,至今也是昏迷不醒,算是个半死的状态。”
闻言,萧贵妃微怔,转瞬回过神来,让来人退下,她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轻声道“看来法师说的没错。”
这消息传到念灵那边时,她听了还有些诧异,不禁纳闷,莫非自己真的会做法?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直觉告诉她,这事一定是某个人人为的,但究竟是谁,她一时又想不出来。
……
璩修文陪着黎清漪一起会翠微宫,路上两人聊起今日的筛选。
黎清漪忍不住问道“皇上觉得那个唱的最佳?”
她看着他,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很显然是想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
璩修文也看出这个意思,但他忍住笑意,故意说了一个别人的名字“和你一道演的那个,演朕的那一个。”
是柳儿啊。
黎清漪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毕竟柳儿确实比她唱得好。
她于是又说道“那个人叫柳儿,我见她功底不错,样貌又不赖,就让她来饰你。”
璩修文闻言,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那在你眼里,朕必须得是好看的吗?”
“嗯。”黎清漪也不扭捏,直率地点点头。
惹得璩修文忍不住轻笑,他笑过后,一边走,一边又问黎清漪道“你知道为什么朕不说你唱的最佳吗?”
“为什么?”黎清漪问。
璩修文难得的开了个玩笑“因为你实在唱的不佳。”
闻言,黎清漪笑脸僵住,眼里的求知欲瞬间无影无踪,她扭过头去,哼了一声“不理你了。”
“朕只是说笑。”璩修文哄道“其实你唱的还不错,但有几处要改进。”
“哪几处?”黎清漪问道,求学态度极其认真。
璩修文轻声指出她唱的有下次的几个地方,然后改进道“这个地方,你应该唱的婉转一些,但咬字要清晰。”
黎清漪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两个人并排走着,不多时便到了翠微宫,璩修文先走进去,黎清漪跟着进去。
她转道又去把脸上的妆容洗掉,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庞,然后走进屋去。
璩修文在桌前坐着,见她来了便看过去,瞧见她干净的脸,又问道“都洗干净了?”
“嗯。”黎清漪点点头,然后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下。
她洗过脸后有些口渴,便倒了杯茶,又觉得只给自己倒不太好,看了眼璩修文,又给他到了一杯。
她递过去,璩修文面带笑意地接过,他没喝,等着黎清漪把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他才开始追究责任“你去梨园楼唱戏这件事,为什么不和朕商量?”
黎清漪知道对方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她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我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
“惊喜?”璩修文看着她,说道“你真的不考虑它会不会变成惊吓?”
要是今日她没反应过来,那太后那几项大罪定下,她整个人可就是在劫难逃,即便有他护着,恐怕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总要吃些苦头的。
黎清漪看着璩修文逐渐严肃的脸庞,便扮可怜相道“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她看起来有些可怜,还有点痛心的感觉“我可是为了排这出戏,每天都去梨园楼里练习,练得嗓子都快哑了。”
“你去梨园楼练习过?”璩修文捕捉到话里几个重点词。
“不然呢?”黎清漪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天生会唱戏。”
璩修文见她竟还恼火起来,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他又问道“那前几次朕来你这里,见不到你都是因为你去了梨园楼?”
“那不然呢?我还能去别的地方。”黎清漪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扭过头,看着璩修文,有些生气“你是不是怀疑我?”
这会儿璩修文倒耍起无赖,他看着黎清漪道“朕怀疑什么?”
“怀疑我……算了。”那几个字她不太愿意说出口,又加上也不想和璩修文吵架,便作罢。
璩修文现在却很是高兴,虽然他确实还怀疑过她,但现在他前几次积攒在心里的那些怀疑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不仅如此,对方还是为了他才不断出宫,为他准备惊喜。
他这么一想,心里更是觉得有些暖。
璩修文看看还在生气的黎清漪,伸出手把她揽入怀,安抚似的拍几下脊背,说道“好了,不生气了,朕没有怀疑你。”
“真的?”黎清漪问。
璩修文答“真的。”
等对方不恼了他又问道“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唱戏给朕听?”
黎清漪闻言答道“你说想看我跳舞,我不会,又忽然想起戏剧,正好你万寿节会有戏曲表演,我便想着不如送你一出戏剧,当作生辰礼物。”
她这么一说,璩修文心里暖意更甚,他看着黎清漪,眼里有笑。
她想法很新颖,又是世间少有的大胆,但说起来,她这个人,便是世间少有的珍宝。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忽然将人抱起,在黎清漪的惊呼里朝着床边走去。
两人一同陷进被褥里,黎清漪看了眼璩修文,他低头看她,眼里有温柔笑意,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忽然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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