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段乐然猛地站起来,玉梅惊呼一声,手上的木梳落空,奇怪的看着她。
段乐然迎上玉梅困惑的神色,脸上是难掩的兴奋,玉梅更是担心的看着她。
“睡久了身体都僵了,我活动活动。”
段乐然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伸了个懒腰。
“系统你没驴我吧?真的涨了?”
“萧景曜当前好感度点。”
系统轻快的声音落在段乐然耳朵里,顺利的让她安静坐下。
段乐然闭目,涨了一点也是涨,总比一直没动静要好。
事实证明,只要攻略肯努力,拿下萧景曜是迟早的事情,顺利让宁王当上皇帝后回家也是迟早的事。
玉梅看着铜镜中的段乐然一会儿笑一会皱眉,拿着木梳的手微微颤抖。
王妃她,不会是昨天被张家的那位气坏脑袋了吧?
“王爷,大理寺那边收押了张其金,还未向张家告知此事。”
“看来这位李巡抚是个明白人。备好马车,去大理寺露个脸。”
“需要告诉王妃吗?”
萧景曜眸中闪过丝冷意,将给萧景山的回信封上交给木一。
木一犹豫的询问。
萧景曜心头一跳,回想起那香软又乖巧的窝在怀中睡觉的人儿,抿紧了薄唇。
察觉萧景曜变换的的神色,木一自觉多言,不再多问,应声离开。
萧景曜眉头慢慢向中拢起,反复咀嚼刚才木一的话。
木一在他身边待的时间久,向来是只管听令办事,生性冷淡,对任务外的事情都不会在意。
如今居然主动提起段乐然,是将她认作半个主子的对待了。
是他太松懈了吗?
萧景曜食指轻点桌面,却越发察觉心口隐约发痒,似乎是那小巧精致的小脸隔过鸦黑的发丝,蹭到他衣襟上,拂过他心尖上,甚至让他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段乐然不过来景王府数月,居然就得到启霄和木一两人的认可,甚至连他都对这传闻温婉内敛的丞相之女有了兴趣。
“这可真是,不太妙啊……”
萧景曜看了眼桌上散乱的纸张,若有所思的垂眸。
木一很快返回。
萧景曜收敛思绪,直接乘上马车去大理寺。
风从未阖上的窗棂缝隙间钻进屋中,轻轻的掀起重叠的信纸,展露出一角女子的画像,柳黛眉,桃花眼,笑容却是恬静,与那双勾人的双眸搭在一起,生出割裂的不协调之感。
而角落的题字写着“丞相之女,段乐然”。
而这双桃花眼的主人,这时正撑着下巴,翘着腿,兴致缺缺的翻看着从玉梅那儿抢来的言情话本,打了个哈欠。
玉梅小跑着进了门,喘着气,神秘兮兮的凑近段乐然。
“王妃,王爷要出门了。”
“玉梅,东西准备好了吗?”
原本百般无聊的眼神赫然一亮,将话本在桌上一拍,玉梅下一刻就将话本从“魔手”中解救出来。
“王妃,奴婢这可是好不容易淘来的珍品,奴婢都还没舍得看呢!您小心点。”
玉梅心有余悸的确定话本没有破损后听到段乐然的话,为难的皱了眉头,“王妃,这法子真的能行吗?若是被王爷发现……”
“就是为了不被发现,不才让你找来低调的男子衣物。你当时对这计划不是挺赞成的吗?关键时候退缩也来不及了。”
“明明是您拿话本威胁奴婢。”
玉梅嘴上抱怨,还是老实的将准备的衣服拿出来。
“没想到我摊上的宿主不仅脾气暴躁还是个跟踪狂,真是不幸。”
段乐然无视玉梅幽怨的眼神和系统的嘲弄,手脚麻利的换上衣服后,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玉梅。
“玉梅,我是说过要找低调看不出身份的衣物吧?”
段乐然见玉梅点了点头,似乎并未察觉哪里不对,指了指衣服上的纹样,“这个,是景王府的纹样,这里是苏杭,你是怎么从驿站找出景王府家仆的衣裳的?”
“奴婢在离京的时候猜到王妃可能会有需要,就自作主张带了两件,就顺手拿出来了。是奴婢失责,还请王妃责罚。”
玉梅恍然,话中却没有半分悔改之意。
不想和她同流合污跟踪萧景曜的想法就差写在脸上了。
“王妃,奴婢觉得这样反而更可疑了,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玉梅对着摊主歉意的笑笑,将几枚铜板放在桌上,不安的扯了扯段乐然的衣袖,不自然的放低了音量。
最后还是段乐然偷偷摸去驿站小二休息的地方搞来了两套干净衣裳。
甚至做好了被抓住的时候有借口,沿途去酒楼外带了只烤鸭。
来往的百姓时不时投过来奇怪的视线,若是说下一秒巡抚带人前来,也不会觉得过分。
段乐然手里拿着摊贩所卖的鬼怪面具,躲在摊位的柱子后面。
望着那马车停下的地方,不由得挑了眉头。
大理寺?
萧景曜是去找张其金?
难怪会将启霄和木一都带上。
这个时候张家人应该已经得到张其金被抓的消息,保不齐正在大理寺里闹,萧景曜这个时候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萧景曜各方面上,都比宿主强。”
“没听过强龙难压地头蛇吗?”
系统冷冷的出声提醒,段乐然翻了个白眼,她担心的是萧景曜吗?
不,她担心的是张家狗急跳墙,柿子挑软的捏,动不了萧景曜,在她身上打主意。
丞相的情况虽然封锁在京城内,但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而这张家还是皇后的爪牙,保不齐早就摸清了他们的斤两。
之所以在酒楼那么大反应,肯定也是没想到只是来象征性游玩的景王夫妇会和张家起口角。
段乐然见着萧景曜下了马车,似有所感是的转过头往这边看来。
段乐然麻溜用面具遮住脸,顺手拿过摊主正好递给旁边客人的包子,在紧张感的驱使下咬了一口。
“好咸……”段乐然皱着眉头呸呸两声,“老板,换个口味,不要咸菜的,有猪肉的吗?”
“王妃,我们回去吧……”
玉梅被摊主阴沉的眼神盯的欲哭无泪,只得一个劲的道歉。
“王爷,怎么了?”启霄顺着萧景曜的视线看过去。
只瞧见两个身着驿站衣裳之人的背影,也是皱了眉头,“这个时候还出来采买,也不怕误了准备午饭的时辰。你说是吧,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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