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乐然道“王爷,启霄在附近。”
萧景曜略微惊讶“你感觉的到他的存在?”
“嗯。”
萧景曜不解,难道是启霄被艳七下毒又解毒之后,隐藏气息的能力变弱了。竟然连身无武艺的段乐然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如果真是如此,以后是否能够继续以暗卫的身份行动,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这也是头一次。许是我心下有点慌,觉得周围人全在看我,所以才能察觉到他。”段乐然道。
“慌?为何?”萧景曜问道。
又像之前一样,明明脉象上没有任何问题,身上却又诸多不适?
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喧哗的人潮声甩开,萧景曜握起段乐然的手腕,号了把脉。
一切正常。
段乐然努力的抽回手,尴尬的勾起了嘴角。
这地方太静了,静的真能听见心跳声。
为了不对萧景曜又莫名其妙的心动而被系统惩罚,段乐然道“我没事儿,王爷不必惦记。”
萧景曜不知搭错了哪根弦,忽然问“你在生气?”
“?”
他从哪看出来的。
段乐然道“没有。”
沉了沉气息,萧景曜道“本王不懂,王妃为何总是如此回避我。刚才也是,为何会觉得自己碍事?一直以来,王妃都没有给过我合理的解释。”
“我以为王爷一心只想查案。”段乐然道,“谁会想到……”
谁会想到你有这个闲情逸致陪我逛灯会,还以为你这冷淡的家伙,心里只有事业没有……没有室友呢!
“没有想到我会与你逛灯会?”
萧景曜不自觉的沉下嗓子,将一句话的节奏放的极慢,问的段乐然不知如何是好。
“实际上我也不知为何。”萧景曜缓缓道,“只是看你想要放灯,不由自主的便去买,不由自主的提上字,不由自主的想照你的心思走。”
段乐然心里一串乱码什么啊这突如其来的惹人遐想的话,王爷你不是凹清冷人设的吗!怎么突然开窍了!还跟个没谈过恋爱的小男孩似的。什么不由自主,什么什么……
许是周遭太过安静,光亮也少。段乐然有种正在与萧景曜夜话的错觉。暧昧的气息如火焰,烧灼着段乐然的意识。
她就像游戏人物中了毒一样,如果她脑袋上有血条的话,此时hp应该在不断的-、-。
要赶紧解毒!要不然会被系统惩罚的。
段乐然脸上烧得厉害,她朝着天空道“啊,启霄!启霄一定是来回报魏大人的事!王爷赶紧叫他过来吧!”
萧景曜忽然道“段乐然。”
他从未正经的喊过她的名字,这三个字就像在火里过了一遭似的,说出来都带着一股灼人的热气。
段乐然一怔,仔细听他的话。
“有些事你不能告诉我?”
段乐然心中疑惑,他怎的突然问这个,但仍然好好的答了“是。”
“你一定不会计算我?”
“当然。”
“真心?”
段乐然诚恳道“真心。”
萧景曜反问“真心为我?”
“真心为……”段乐然一怔,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慌忙捂上了嘴,她好怕说出这句话,系统会给她惩罚啊!
但有些事情,捂住嘴也是瞒不住的。
段乐然眼神四处乱扫,最后坚定的落在萧景曜的脸上,在昏暗的夜色中与他对视。
如果萧景曜能从眼神中感觉到她的感情那就再好不过了。
被她盯住,萧景曜像是被一只大手按住的小虫一般,没来由的发慌。
这一次,系统没有惩罚她,仿佛是看在萧景曜的面子上,故意饶过了她。
二人对视良久。
忽然,近处传来一句低喃。
“启霄本不想打扰二位,但实在是有急事禀报。关于二位干了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王爷!说完这件事之后,你们继续!启霄绝不打扰!”
二人心中同时冒出一句话你已经打扰了好吗!
启霄背对着他俩,就站在一米之外的距离,不知何时靠近的。
段乐然转过身去,遥遥的去寻玉梅,寻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次出门没带上她!
萧景曜不满的“啧”了声,并未附耳过去,而是叫启霄当着段乐然的面儿直说。
启霄一怔,简明扼要的介绍了情况。他说那书生被关在城郊一处监牢之中,现已将上下关系打通,可以掩人耳目,顺利进入。
当晚,萧景曜骑马赶往西郊。
因此次行动比较危险,萧景曜没有带上段乐然。而段乐然也与他生出了一股离奇的默契,她知道自己不会武功,现阶段又被系统剥夺了传送的技能,去了也只是添乱。
厚重的铁门上挂着刻有“西郊狱”三字的铁牌子,用黑色颜料填充。年头久了,牌子经雨打风吹,生了些斑斑锈迹。
铁门之后,是一片宽阔的空地,四面围着砖块堆砌的高墙,仿佛个巨大无比、密不透风的盒子。即使是把头抬到最高,也能在视线下缘看到墙壁的边沿,给人以永无重获自由的恐惧感。
在看守的带领下,萧景曜进入关押书生的监狱。
刚一下楼梯,便听有人戏谑道“哟~抓来一老头儿嘿!”
监狱里来了新人,是个人都新鲜,尤其是那些惯犯,他们七嘴八舌的闹起来,为的就是让狱卒觉得不爽。
“诶,老头儿,你犯什么事儿了。”
“这么老大岁数了,总不可能有力气杀人放火吧。”
“老大,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别说就老大这眼神,指不定抓谁进来呢!”
刀刃撞在栏杆上,爆出“呛啷”一声巨响,金属摩擦金属的声音,震得一众犯人头皮发麻,一时不敢出声。那被揶揄叫“大哥”的狱卒怒吼道“都他娘的老实点!”
转头,他向萧景曜道歉“段先生,对不住。”
狱卒接到上面的命令,把这人带进来见那位闹事儿的书生,他并不知这位“段先生”的真实身份,甚至真实的年龄以及姓名。
狱卒带着萧景曜来到一座牢房前,远处犯人不停的起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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