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魅惑之毒有三种解法。
一是,……懂的都懂,不宜明说。
二是,等它强行过去。
三是,以毒攻毒。
现在想要给萧景曜调制解药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第三种方法行不通。
强行的等它过去倒也不是不可,但很与可能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比如……子嗣艰难。
第一种的话……
段乐然瞄了萧景曜一眼。
他跪在床上,头顶抵着墙面。双手被捆在身后,脊背弓起,时不时的向前挪动。燃烧的蜡烛织出暧昧的光线,将他的影子牵引到段乐然身边。
噫!达咩!
段乐然果断开辟第四种解法,用奖励!
她在心里默默呼唤道“系统!我要用掉刚才那个奖励!”
系统响应道“请宿主确认要使用哪一个奖励。”
“还有哪一个。”
“请宿主准确说出奖励名称。”
“万能解毒!”
“系统提示本奖励有且仅有一次使用机会,请宿主确认。”
“确认!”
“系统提示请宿主再次确认。”
段乐然有点不耐烦“确认!”
“系统提示请宿主再三确认。”
“没完了是吧……”段乐然沉心静气的在内心回应“我确认要使用奖励万能解毒,重复确认一万八千六百次。”
“系统提示确认完成。正在为萧景曜解毒。ps一共只需要确认三次。”
……
那边,萧景曜低沉的哼了一声。
段乐然如同惊弓之鸟,飞一样的逃开。
转天清晨,段乐然拿着解寒毒的药,敲响了萧景曜的房门。
“进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许多。
但段乐然仍心有余悸,她将小瓷瓶放在桌子上,一溜烟窜到门边躲着,随时准备逃命。
萧景曜看她害怕,心里愧疚的同时,不禁想起了昨晚的场景。
一阵尴尬。
萧景曜拿起药瓶,问道“这是什么。”
“解药。可解王爷身上的寒毒。”段乐然飞快的蹲了下身子,以示请安。
“昨晚。”萧景曜艰难开口,嗓子发涩,“对不住。”
“无妨。”段乐然故作淡定,“本来臣妾与王爷已是夫妻,若是昨日真的发生什么,也是正常的……”
厚着脸皮说完这段话,段乐然只感觉脸颊发烧,她指了指额头“昨日王爷的状态实在古怪,臣妾难免害怕,万般无奈出此下策。”
萧景曜随着她的动作,也去摸自己的额头。
段乐然目光幽幽,轻声道“疼吗?”
她的眼神如同藏在砖缝瓦砾间,暗自绽开的小花,怯生生的叫人可怜。
萧景曜忽然又感觉到昨日那种烧灼感,他拿起瓷瓶,沉声道“不疼。王妃呢。”
“臣妾也不疼。”
好没有营养的对话!
尴尬的紧。
段乐然道“王爷昨日才中了毒,这解寒毒的药缓几天再用吧。”
“好。”
“只是……”段乐然道,“臣妾有一事没有想明白。”
萧景曜道“本王为何中毒?”
“是。”段乐然有些讶然。
萧景曜好像能看穿人的心思一样。
他垂下眼睫,若有所思道“本王怀疑是娴妃。”
“娴妃?”段乐然皱眉回想了一下,感觉哪都不对劲,“娴妃怎会给王爷下毒呢。”
萧景曜觉得娴妃眼神不善,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于是道“猜测罢了。”
段乐然有点怀疑地看着他。
不会是王爷在外面乱吃了什么东西,或是逛了青楼吧。还要把帽子扣在一个根本没见过几次面的王妃身上。
萧景曜看她神色奇怪“你想要说什么。”
“没有。”段乐然一本正经,笑道,“王爷觉得身子好些了就用药吧,就温水服下便可。臣妾先行告退。”
段乐然匆匆离开。
说是告退,然而景王府——说小?比寻常人家大上数十倍不止,说大,又不想皇宫,庭院深深深几许——纵使段乐然处处避着萧景曜,连饭都不与其同吃,但还是会时不时的遇见。
好比现在。
段乐然躲在墙角下,听萧景曜与人说话。
算起来,她已经躲了萧景曜十来天了。这期间她脱了大氅,换上轻便的披风,又脱了披风,换了厚重点的衣裙。
一场春雨,迎春送冬,彻底解了寒气。
段乐然不顾形象的坐在小石头上,期盼着萧景曜赶紧说完话,她好离开。
要不用传送技能?
萧景曜与手下的声音遥遥传来。
“任务……完成……若是……”
“好……”
距离不近,段乐然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只是戴面具的手下,时不时会喊一声“阁主”。
他在叫谁?
王爷吗?
为何要管王爷叫……
犹然新鲜的记忆令段乐然醍醐灌顶,她捂住嘴。惊诧的想到星云阁!
对了。
那日她着急完成任务,抢了萧景曜的令牌,要去解救萧景山,却没联想到,星云阁的阁主就是萧景曜!
她惊叹自己的迟钝,好像自己只是个系统的工具人。
段乐然暗自神伤了片刻,探出头去,萧景曜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而那个手下还在那里。他以纯黑的口罩遮脸,露出一双细腻的桃花眼,线条略显惑人。
段乐然略微走了神,紧接着感觉后背一沉,一阵冷意攀上脊背。
蓦然回首,萧景曜正在一步之外,居高临下,紧盯着她!
段乐然一惊,差点跌倒。她稳住心神,往地面上看去,声音打颤“啊……这王府里为什么会有无根草呢。”
段乐然装作无事发生,起身道“王爷,您怎么在这,服过药了吗?”
萧景曜眼神波澜不惊,略微向下一扫,看了段乐然的衣角,又直视她的目光,“服过了。”
“感觉如何?”
“甚好。”
段乐然点点头,僵硬道“即便是服了药,说不定经脉里还有些残留,王爷还请多加留意自己的身子。”
萧景曜并未回应她的客套话,话锋一转,开门见山道“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段乐然冷汗直流。
萧景曜的语气全然不似平日的温和,冰冷异常。
段乐然觉着害怕,从没见过萧景曜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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