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到这话心里咯噔的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该不会是想说秦王把这个灾星的名头扣到了本宫的头上吧?”
刘御医一听这话,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原本满怀激动的想要回来跟太子讨赏的,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留在青州那边的探子就回来了。
还把秦王在百姓面前的那一番说辞给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了,刘御医听了之后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个计谋虽然存在漏洞,可是利用的还是百姓的心,百姓那种信奉神力的念头。
利用好的话就是一把利剑,可如今这把利剑又刺了回来,让他有苦不能说呀,秦王这一招走得真是好。
为了减少太子的怒气。
刘御医是全力的把火力往秦王身上引。
“微臣最开始就是想利用这个舆论把秦王给逼住,可是谁知道秦王他们那么狠,竟然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太子。这也是微臣的错,没有事先预料到他们会这样做。秦王也真是一点不顾念兄弟之情,竟如此陷害太子,着实是有些冷心冷血了,太子殿下若不防备着些,只怕日后会成了大患。”
太子听到他这些话记得都快升天了,直接拿起一个盘子就扔了下来。
刘御医躲都不敢躲,任凭盘子砸到自己的头上,顿时就血流满面。
他紧紧的趴在地上。
“求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面色铁青的看着他,气不过又一个杯子扔了过来。
“这些蠢话还轮得到你来说吗,心头大患…,你说他如此不顾兄弟之情,狼心狗肺。意思也是在指本宫吗?”
刘御医一听到这个话,惶恐不安。
刚才只顾拉起太子对秦王的怒火,就忘了这一茬。
“太子殿下息怒,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微臣只是在指秦王。”
刘御医急得满头是汗,心中不停的在想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把这个给蒙混过去。
要是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话,太子只怕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微臣对太子是衷心耿耿的。刚才是猪头蒙了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还请太子殿下息怒。对了,微臣还收到一个线报。秦王当日把这盆水泼回来的时候,还跟百姓们说自愿减寿十年为百姓们求得雨水。”
刘御医这话一出,太子立马就看着他。
精神的有些紧张了。
如果老二求雨成功的话,那……
“秦王求雨的结果如何?”
太子这会是迫切的想知道。
只是这次刘御医连话都没说的,太子一看到他那个表情就明白了。
突然心中绞痛,仰天长啸一声。
上天竟然如此厚待老二,难道他才是真的是真命天子吗…
太子心中不甘心。
“没想到把他贬到青州去,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奇遇。真是便宜他了。”
说完太子紧紧的看着刘御医。
“下去吧,以后行事之前先过脑子,再私自行动,本宫绝不留你。”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刘御医谢过之后拔腿就跑回了。
太子这会不是不想杀他,而是不能杀他,如今宫里他还得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他,所以刘御医还得留着。
想到秦王,他就气的掀了桌子。
“这是我的好弟弟。反击的如此干脆,他这是想争那个位置了吗?”
太子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立马就招募了暗卫前来。
当夜便有一对人飞奔出了京城。
……
青城他们都开始收割麦子了。
齐敬还没回来。
董轩也被调走了。
上河村就像是被独立出来的小世界一样,与世无争,安静祥和。
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收着麦子,脸上都洋溢起生的希望。
靠大山这边的地都被种上了那些耐旱的药材。
整个上河村都喜气洋洋的。
虽然他们现在吃不饱可不至于饿死。
比起在外流浪没吃没喝,可好的太多了。
所有人都走了活下去的希望。
苏老三偷偷摸摸的回来了好几次,因为他熟悉这边的地形,所以绕过了上河村。
村里边有麦子成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当他将这个消息告诉苏蓉蓉的时候。
苏蓉蓉心中是震惊万分。
“你真的没看错吗?这个时候有麦子熟了,那是苏青城之前种的那一批冬小麦,是不是?”
大概也是。
因为那片地的地方刚好是青城所买。
“对。就是她之前种的。也怪不得村子里面的人不走了,原来是有粮食呀。妹妹,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找人去把那些粮食给抢过来?”
一想到这,苏老三的心就热切了不少。
他们家现在也是到了顿顿喝稀的地步了,如果有新的粮食的话,那就不怕饿肚子了。
只是他这个想法刚一出就被苏蓉蓉给否定了。
冷眼的看了苏老三一眼。
“哥,你的心还真是狠啊。那村子里边住的很多人可都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就这么狠心的夺了他们的粮,心里不觉得愧疚吗?”
苏老三听到这话嗤鼻一笑。
有些好笑的看着苏蓉蓉,这会跟他说要做个人了,是不是有点打脸了。
“你可别忘了是你先打这批粮食的主意的,你我兄妹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我也利你为名,相互合作不是更好吗。至于村里面那些,哼…,谁管他们呀,多大的情分也比不上活下去的希望啊。”
苏蓉蓉被他这话气的想打人。
“你还真是冷心冷血,没什么事话就先回去吧。”
苏老三也不多留,起身就走了。
回来的档口还碰到了张之敬。
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声妹夫,结果人家连搭理都不搭理。
张之敬回来之后皱着眉头对苏蓉蓉说道“你哥最近是不是来的太勤快了?你给他们拿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张家如今也不太好过,少显摆你那爱心了,你要是想跟他们在一起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这无情无义的话一点都没有了最初成亲时候的爱意了。
张之敬对她的新鲜也过了。
论端庄,她比不过那些正经的官家小姐,论妩媚她又比不上那些会耍手段的女人,不过是一个乡下养大的丫头,她也只是做填房最佳人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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