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王芸芸被亲的喘不过气,一张明艳的小脸憋得通红。
“唔唔……”
青涩的闷响声,从樱唇边传出来。
她挣扎的小拳头捶在傅瑾年结实的胸口。
男人贴过来的肌肤,带着温热的触感,滚烫的身体,迫切的寻求降温。
“放开我……傅瑾年……”
在男人喘口气的瞬间,王芸芸终于逮到机会,含糊不清的说句话。
傅瑾年的呼吸很急,扑面而来的香甜气息,就像是一道升温的催化剂。
“阿芸,萧忆辰亲过你吗?”
傅瑾年低头趴在女人的肩膀上,下巴轻轻的贴在她的脖颈处,轻声细语的问。
软绵绵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夹杂着几分暧昧的感觉,“他碰过你吗?”
傅瑾年像是魔怔了一样,执着于王芸芸身边的一切。
“你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鬼东西?他是我哥哥!家人!连手都没牵过!”
王芸芸嗔怒的回道,伸手用力的推开身前的男人,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男人吃痛的闷哼一声,抱紧了王芸芸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入怀里,“我就是随口一问,没亲过就好,没牵过就好。”
语气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喜,甚至有几分洋洋得意的小骄傲。
王芸芸杏眸睨着他,“我要是和别人亲过,你就嫌弃了?”
傅瑾年赶紧在她的额头前印个吻,“不会,只要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就好。”
王芸芸的弯眉微微蹙起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情话?
弄得好像两个人在谈恋爱一样?
“我才不属于你,我一个人过得挺好。”
王芸芸垂着眼睫小声嘀咕,推搡开了傅瑾年,伸手去开门。
“阿芸。”
傅瑾年从背后抱住了她,一手按住了门把手上的冰凉小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小腹。
王芸芸很明显感觉到……
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活了二十几年,内心非常清楚。
“不行,你可别乱来。”
王芸芸按住解开扣子的修长手指,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秘事。
“阿芸,我想要你……”傅瑾年从背后轻轻的吻住了她的脖颈。
细细密密的吻,好像是雨点一样,淅淅沥沥的落在了女人白皙的肌肤和清晰的锁骨上。
身体的炙热凝聚在了一处,快要炸开。
王芸芸第一次感到紧张不安。
“傅瑾年!你清醒点!”
这次,王芸芸拔高音调,脸色明显阴沉几分。
她直白的拒绝,没有再给傅瑾年机会。
在他骤然愣住的一瞬间,飞快的打开房门,逃离了温情脉脉的现场。
一口气回到宴席,王芸芸没有找到萧忆辰的身影。
她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呆呆的回味着刚刚发生的种种。
唇齿间……还侵染着傅瑾年的气息。
像是香甜可口的棉花糖,很好吃。
他,该不会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吧?不是玩一玩,不是一时冲动,不是新鲜感?
王芸芸甚至某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是,思量过后,理智战胜了感性。
“王芸芸,不要犯傻,傅瑾年这样的男人,身边都是巴结、讨好、献媚的女人。所以他一时新奇,才会对你产生兴趣。”
“你如果真的投怀送抱,他那种‘征服欲’得到满足,一定会无情的抛弃你,残忍的践踏你的真心。”
“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嘴,特别是有钱有势的男人,千万不要被迷惑心智,不能愚蠢的相信爱情。”
王芸芸心底有个声音,在一遍遍的劝解自己。
终究,她洗刷干净内心的想法,打消了摇摆不定的念头,让动摇的信念重新坚固。
……
与此同时。
魔都大酒店的西侧电梯口。
一道颀长的身影依靠着墙壁,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把玩着奢华昂贵的扳指。
男人半低着头,穿着一套休闲的运动服,头上带着纯白运动衫的帽子,碎发垂在前额。远远一看,仿佛邻家阳光大男孩。
只是,那双上挑的丹凤眼里侵染着血红色的凶光。
叮咚。
电梯一声提示音,自动门打开。
一位坐轮椅的老年男人,正在骂骂咧咧的,被保姆推出来。
“瑾年不听我的劝告,别怪我心狠。不让他遭受社会的毒打,他以为……”
“你好!”一个沙哑的烟嗓,打断了他的抱怨。
“你是傅靖忠吗?”男人勾唇笑问,挑起的剑眉,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魅力。
保姆的脚步一停,推着轮椅转过来,诧异的看向眼前帅气的男子。
傅靖忠本来就心情不好。
如今被人直呼大名,情绪更加糟糕。
“年纪轻轻,没有礼貌,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傅靖忠一副严厉说教的语气。
男子没有生气,双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脸上徐徐的绽放出一抹……玩味儿的笑容。
好像看到了极其好玩的猎物,出现在眼前,神情带着丝丝兴奋。
“傅靖忠你好,我是萧忆辰。”
萧忆辰……
傅靖忠的瞳孔放大,霎时间面如死灰。
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席卷而来,他就仿佛见了鬼一样,双手滚动着轮椅的开关,慌慌张张想要逃离灾难。
“走!快走!走!”傅靖忠扯着惊恐的嗓子呼喊保姆。
“快点走!你!你别乱来!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傅靖忠一边着急的逃跑,一边战战兢兢的抬起手指,对着萧忆辰比比划划。
轮椅因为剧烈的动作,刹车失灵,险些翻车。
保姆见状,一脸懵逼。
她赶紧固定住摇摇晃晃的椅子,“老爷,您怎么了?这位公子没有恶意。”
萧忆辰不动脚步,微笑着俯视着眼前惊恐的男人,“是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傅靖忠,您认识我吗?”
那笑容……明明看起来璀璨夺目,好似满天繁星在漆黑的夜晚闪烁着荧光。
可是。
萧忆辰眸瞳深处冰冷的恨意,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扎着傅靖忠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走!快走!”
傅靖忠胡乱的扑腾了好几下,血压蹭蹭升高,眼睛一花,脑袋一沉,急火攻心,嘴唇发紫,身体骤然一歪,当场昏阙。
保姆吓得脸色惨白,“老爷?老爷?来人!叫救护车!”
抬头。
刚刚那位帅气的男子,已然消失不见。
神出鬼没的像是一场梦,踪影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