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摊上腹黑老公,第二百零七章:亲密无间
安安一双眼珠子就不曾离开过蛋糕上头的那两个草莓上,一只小手从他手中接过叉子,目标就对准了那颗大大的鲜红的草莓,一叉子叉将下去。ai悫鹉琻
见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李文瀚含笑望着她,一手轻轻地扶上她的后脑勺,摸着她无比柔顺的发丝:“好吃吗?”
“好吃!”小娃儿冲着他笑,身下是柔软的沙发,她吃了一口蛋糕,就异常兴奋的坐在沙发上颠了颠。
这是他的孩子,是他与她共同的孩子---
望着女娃儿那粉嫩嫩的漂亮脸蛋,李文瀚内心满满一阵激动--焘-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万分难得的机会,他想要跟孩子好好沟通沟通,联系一下感情,于是乎,他坐在孩子身边看着孩子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孩子说话,这娃儿表现得跟个小大人似的,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也许是血浓于水,这一大一小,原本毫不搭上边的两人,却相谈甚欢,谈着谈着,他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文瀚皱了皱眉,手机拿起来一看,是一通国际来电,他接下了接听键--芄-
“喂,李董,这么晚打扰您非常抱歉,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电-话那头传来一把焦虑的声音。
“是什么事?长话短说吧---”他松开了孩子,举步走进卧室,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打开搁置在一旁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坐了下来。
整理了一下文件,他以迅速给对方发过去一份邮件,忙碌了一会儿,想起了屋内的女儿,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举步走出卧室---
举目往厅中央望将过去,但见那孩子此刻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正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屏幕,电视上正在播放着猫和老鼠的卡通片。
这一看,李文瀚不由得笑了。
这孩子果然像足了她,看电视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连她那非常喜欢的草莓蛋糕都忘记吃了---
见孩子被卡通片吸引住,李文瀚放下心来,回到卧室埋头处理了几件紧急的公务,这一晃眼,不知不觉竟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再次从卧室走出来,孩子已经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电视屏幕的镜头一闪一闪的,怕影响到孩子的睡眠,他快步走过去,拿起遥控关掉了电视---
站在沙发前,静静地打量着孩子沉睡的脸孔,这孩子,在沙发上睡得并不十分安稳,偶尔手脚还会抽动一下,虽然有些不舍,但李文瀚知道,自己必须将她给送回去,不然,他那小妻子明天发现了孩子不在身边,肯定要发飙,那小妮子现在的脾气可大不同从前了。
他俯下身来,将孩子抱起来,然而,这一动,他的目光不由得怔住了,孩子身上是一件轻垮垮的睡衣,他伸手轻轻地撩开她的衣襟,在看到那道霸道地横旦在孩子胸前手术印记之时,他心头一紧。
这道手术刀疤犹如一条长长的蜈蚣爬在孩子的胸口,让人看了打心底发怵。
当他调查得知女儿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之时,虽然震惊,然而也没作多想,毕竟早几天他看到的是一个能活蹦乱跳的娃儿,然而,此刻望着女儿孱弱的身子上横旦着这么一道让人触目惊心的手术疤痕,他的心猛烈地抽痛着---
那道疤痕深深的刺痛了他。
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个小生灵一直以来感受的苦楚,他知道,孩子的身体素质跟母体怀孕的那十个月是息息相关的,假如在她怀孕期间,自己能给予她足够的关注与爱护,她就不会成天的郁郁寡欢,更不会遭受劫持,或许,孩子也许就不会落下这一身的病痛---
这几年来,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流落在外,经受过怎么样的磨难,他真的不敢想像。
望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弱小生灵,李文瀚心底一阵的五味杂阵,是悔恨,是心痛,他却已分不清----这一刻,从来没有信仰的他,不由得打心底里由衷的感激,感激苍天让他的妻儿活了下来,至少---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过来,穆千玥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朦胧地走出去:“谁呀,这么晚?”她打着呵欠扭开了门锁,可当她看到抱着孩子站在门外的男人的那一瞬间,身上的磕睡虫顿时全都被吓跑了。
“安安---,李文瀚---安安怎么会在你那里?”
面对她的质问,李文瀚赶紧冲着她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小声点不要吵醒孩子,他轻轻地推了推跟前的那扇铁门:“千玥,将这门也开一下。”
穆千玥冷静下来,打开了铁门的锁,李文瀚抱着安安就往迈开脚步,却被她毫不相让地挡在了门口:“孩子给我,你可以回去了!”
无视她那阴冷的眼神,他与她对视着,望着她那双清澈明亮地双眸,李文瀚心底无来由的一阵激动:“换来换去会弄醒孩子的,让我抱她进去吧。”
听到他那无比轻柔的声音,穆千玥微微一怔,仰脸望着他,半晌后,她不情不愿的往后退了一步。李文瀚见状,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躲开了。
他没在意,抱着安安往屋内唯一的一间卧室走去---
望着他异常小心地将孩子放在床上,给孩子盖上被子,穆千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孩子,她无情地对着这男人下达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李文瀚没有异议,转身走出了卧室,她跟在他身后往门口走去,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迟疑了一下,抬头望着他,缓缓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靠得他很近,精致的容颜近在眼前,李文瀚深邃的双眸微微一闪,贪恋地凝视着她的脸孔:
“是梁大娘告诉我的!”他如此说道。
“不可能!”穆千玥不可置信地瞪大一双杏眸望着他,李文瀚目不转睛地回视着她。
被他盯得心慌意乱的,穆千玥垂下了双眸,出言撵他:“你赶紧走吧---”说话间,她伸手将他推出门外,转身就欲带上-门。
忆起那天梁大娘语重心长地跟自己说过的话,李文瀚却眼明手快的回过身一手挡在门前:“千玥---”他一手横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臂,双眸深幽幽地望着她:“你父亲”他有几分艰难地开口:“并不是我杀的。”
听到他突然间提起爸爸的事,穆千玥心头一紧,鄂然抬头望着他。
见状,李文瀚几乎是有些急切地跟她解释道:“当然,不可否认你父亲的死我有责任,但是,当年我真并不打算杀他,我只想要从他身上盘问出隐藏在他幕后的人,然而,就在关押期间,他被杀人灭口了。”
说着说着,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情急之下,他不由得说道:“如果当初我知道他就是你的父亲,我一定不会---”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穆千玥掩耳冲着他歇斯底里地低吼着:“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爸爸他已经不在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是我,是我害死了我爸爸,都怪我,都怪我---”
她红着眼疯一般的摇晃着脑袋,她不断地自责着,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痛苦,李文瀚整颗心都碎了,这一刻,他觉得眼前这女人虽近在咫尺,却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情急之下,他一把环住她的腰身,情不自禁地俯身就欲要去亲她。
他的唇刚碰到她的,穆千玥想也没想就扬起了手往他脸上打去---伴随着“啪!”的一声。穆千玥愣住了,她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紧盯住自己那泛红的手掌久久没法回过神来。
见她终于冷静了下来,李文瀚紧紧地搂她入怀:“千玥、你父亲的死并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你可以打我,但请你不要再这样惩罚你自己,好吗?求求你了---”
他抱着她轻声低喃着,下颌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发顶。
那样的柔情似水,那样的深情款款,这要换着五年前,她该会是多么的欣喜若狂,然而,此刻,她却不配拥有。
他的爱,她已经不奢求了;幸福,她也没有资格拥有---
她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僵了一下,良久,她缓缓地开口:“请你出去,好吗?”
闻言,李文瀚缓缓地松开了她---
她木然的合上关,他的脸消失在她的视线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妈妈---”前方响起那把稚嫩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一抬眸,见安安神色担忧地站在那里望着她。
她冲着女儿招了招手:“过来,安安---”她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似乎感受妈妈的心境,安安异常乖巧的走过去,她伸展紧紧的将女儿抱入怀中:“安安,妈妈吵醒你了吧?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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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现,让穆千玥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无论逃到哪里,恐怕都是枉然---
那股无力感,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他非要这样,那行,她就陪着他耗,反正她有的是时间,他李文瀚不是日理万机吗?她倒要看看,他能在这里坚持到什么时候?还有,他不是有洁癖吗?这幢破旧的楼房他住不惯的,就算他将那302弄得多干净,但一出门口,墙壁上、楼道口到处都贴满了破旧的广告纸,还有一些凌乱的涂鸦,她知道,他忍不了多久的----
想通了,她沉重的眼皮缓缓地合上,睡了过去---
“妈妈---妈妈醒醒---”女儿的声音从遥远的空间传入耳膜,穆千玥睁开了干涩的眼脸,眼前是女儿那张放大的脸孔---
“安安---”她茫然地唤了女儿一声。
“妈妈,快起来--”安安伸手去拉她。
恍惚间,她伸手人床头摸起闹钟,在看到时针的走向之时,她整个人顿时惊醒过来---天---这么晚了---
她匆匆下了床,开始匆匆忙忙的地换衣服,一边换着嘴里还一边对女儿说道:“安安,上学要迟到了---快,快把鞋穿上,把书包收拾好。”
“妈妈,早餐呢?”安安好奇地问道。
“来不及做了,我们在路上再买吧---”
一阵手忙脚乱后,她领着女儿了门,岂料,她推开门的同一时间,对面的门也打了开来。
一见从对面走出来的男人,安安并松开了她的手欢喜地跑了过去:“叔叔!”
“安安!”李文瀚一把将安安抱了起来,两人一阵热烈的寒暄---。
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无间了?
穆千玥摆着一张晚娘的脸孔站在那里:“安安,要迟到了,快下来。”
谁知她这话一出,那男人竟然厚着脸皮对着孩子说道:“安安要上学吗?叔叔送你去可好?”
孩子一听,高兴得那个劲呀,立即点头如捣蒜。
“好咧,我们上学去罗---”李文瀚看也没看杵在门口的穆千玥一眼,抱着孩子就下了楼。
“诶---你这是---”事发突然,穆千玥呆若木鸡,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赶紧提着孩子的书包追了上去,在身后喊着:“安安---”
清晨,一名身材伟岸气质不凡的男子穿着一身的笔挺的西服走在破旧的街道上,而在他的脖颈上正骑着十分吸引人眼球的漂亮女娃儿,这一大一小的出现,着实秒杀了不少行的人目光,然而,就这么两个出众的人物身后却有一名脸色憔悴、发丝凌乱的少妇臭着脸跟在后头,这样的组合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少妇手上提着一个孩子的书包,行人纷纷猜测,这是一家子吧?可这一家子的气氛实在太奇怪了,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哇,好高---好高---”出生以来第一次骑膊马,安安显得异常的兴奋。
穆千玥跟在两人身后,她几度都想上去将这两父女分开,但女儿脸上的满足却让她忍住了,她不曾看见过女儿如此的开心,看着不时传出欢呼声的女儿,她眼前一热,是啊,自己无论多么努力也无法替代父亲的位置,这一点,在女儿第一次开口问她,为什么人人都有爸爸她却没有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到了。
最终,她隐忍住了,提着书包一言不发地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在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提问就笔直地转弯往女儿幼儿园的方向走去之时,她就明白,这人,恐怕早已经对女儿就读的学校调查了个彻底---
女儿性格有几分腼腆,绝对不是那种人来熟的小孩子,然而,出奇的是,这男人昨天才出现,今天,安安就与他非常的亲近,这也许就是血缘的奇妙之处吧---
望着跟前这无比和谐的两人,她心底闪过一丝心慌,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安安会对他产生了依赖的,到那时,她将会失去女儿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脚步下的步伐变得万分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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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这两父女过多的接触,她早早就跟电子厂的领班请了假,来到幼儿园将孩子接了回家,一路上,安安显得心情极好,走路一蹦一跳的,嘴巴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孩子总是好奇心重的,在路上无论见到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她心情不大好,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穿过大街,两母女很快穿入了那条有几分破旧的大街,远远的,迎面与房东太太打了个正着,房东太太见是她,非常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冲着她第一句就问道:“安安妈,你看见了吗?”
“怎么了?”穆千玥一脸疑惑地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