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弥长啸,猛虎团团冲出围住那些紫甲卫凶残无比的撕咬、扑打。
狠戾的埙声,起伏不断,紫甲卫倒下又起来。
猛虎个个血红着眼,被扑倒的紫甲卫,都成了它们的午餐。
昏死的猎森,被猛虚的阵阵嚎叫给震醒了。
看着眼前猛虎吃人的场景,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躲进石缝中。
喃喃道“它们已多日未进食这顿不吃饱怕是不罢休”
逸、柔对视,若不是奉弥,此时恐怕他们便是这些饿虎的盘中餐了。
焱缺见势不对,不动声色往密林逃。
秦逸眼微眯,拉弓搭弦,双箭齐出,焱缺双腿中箭人倒地。
此时紫甲被虎缠,抽身不得。逸抓住时机,欲带柔离去,却不想炎风雷竟又带十多人追来了。
老东西,阴魂不散!
炎风雷下马就冲向重伤的魁焱,其他人将秦逸几人围住。
“焱儿!”
“娘!我没事,杀杀了秦逸我就能嫁他了。”
炎风雷满眶心疼与仇恨,化作老泪滚落。
“好,娘定杀了他!”
善柔“嫁他?谁?”
魁焱双眼已无几分神彩,可善柔仍从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浓浓恨意。
魁焱“我要嫁的自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善柔“噢是吗?即是如此好男儿,为何让你这女子冲锋陷阵在前?还搭上整个火焰城?”
魁焱神色更加暗淡。
“成大事,难免牺牲”
善柔冷笑着摇头。
“你这颗废棋子,还心怀希冀,真是可悲至极。若真心想娶你,又怎舍得以条件做交换,让你跟阋王抢机会?”
“我不是废棋我是一国之”
‘咻’又一支紫羽箭来,贯穿魁焱咽喉,血汩汩流。
她看着箭来的方向,两行血泪流。
“一国之母!”魁焱断气。
炎风雷抱着她失声哀嚎,已然顾不得杀秦逸。
另一边紫甲卫,不知几时已散去,那些吃其肉的老虎,通通倒地不起,口鼻皆流黑血。
奉弥又化作小猫儿,冲到善柔身前,柔抱起它,好一顿蹭。
善柔看着那些老虎和被啃得肢残臂断的紫甲卫。
“背后人真够狠,竟以毒饲养这些紫甲。”
秦逸目光冷如千年冰。
“如此狠毒之人,不除必危及我朝百姓安宁。”
一阵香得出奇的味道,夹风而来。
秦逸立时警觉。
“是万毒门的断魂,快捂住口鼻。”
炎风雷的人立时捂口鼻四散开。
逸、柔几人趁机躲进大石缝隙中,以早备有的湿布遮住口鼻。
善柔“万毒门的毒,终是用上了。”
不远处的焱缺,手拿着烟雾缭缭的断魂香,看着秦逸直笑。
秦逸拔剑欲斩,却觉头有些昏沉,看来小柔给的药,效力快到了。
他看向烟望、阿影,状况也跟他差不多,必须尽快离开。
焱缺“炎风雷,魁焱胸口那刀,是秦逸夫妇刺的。”
秦逸就地拉弓搭弦,箭划破长空,刺进焱缺心房,鲜血涌,人倒地抽搐片刻断了气。
空气安静,炎风雷起身,抹去一脸老泪。
“杀了秦逸二人,火焰城任由尔等分了去。”
方才四散的十来人,再次冲出,举刀剑杀向秦逸几人。
炎风雷举鞭抽善柔,秦逸护她在身前,长鞭结结实实抽在逸背上。
炎大吼一声“受死吧!”
鞭尾直卷逸、柔咽喉。
春飞、烟雨跃空来,飞长刀击鞭,雨双刀自炎后方杀出。
“春飞、烟雨已搬得救兵,将军、夫人请安心!”
逸立时护住善柔,退出战斗圈。
自家救兵到,敌人大势已去,秦逸紧绷的神经终是松了三分,紧紧拥住了善柔。
“小柔干得真漂亮!”
善柔笑弯了眼睛,却也哭红了眼睛。
如同眼看心爱的东西就要失去,最终却保住了一般,、后怕又欣喜。
“魁焱战败逃去前方,我强命春飞、烟雨速回京搬救兵。想不到,她们竟真把人带来了。”
秦逸唇落在她额头,久久不愿收回。
今日若无她
“小柔!”他轻喊。
“我在!”
两人都忘记了浑身的伤,紧拥在一起,似乎也不疼,直到听见阵阵行军声来,才分开。
抬眼看去,前方竟来了数百人之多的着铠甲的将士。
炎风雷的人四处逃窜,皆死在了乱箭之下。
为道的将领,冲着秦逸道“瘐统来迟,将军见谅!”
秦逸“来的正好,多谢瘐兄!”
瘐统“太后已得到火焰城乃前朝旧部,且一直密谋造反的证据,命我等赶来助将军。”
秦逸长呼一口声“如此,秦某便安心了。”
后又指向被擒的炎风雷“此人便是火焰城城主。”
瘐统“带走!”
受伤伏在暗处的沣鹏,忽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春飞拎出了草丛。
春飞抱拳跪地“将军,春飞所求之事,请将军、夫人成全。”
逸、柔双双抬手“起来。”
秦逸“沣鹏,瘐将军不会带走。”
“多谢将军,夫人!”
禁卫军四散开,让出大片空地。
春飞‘铛’拔出长刀,指向沣鹏。
“沣贼,今日我便替万刀报灭门之仇,举起你的戟!”
沣鹏眼神阴狠,举起双戟。
“躲了这么些年,是该有个了结,来吧,让我看看万刀究竟有个怎样的传人?”
烟飞长刀破空,直劈沣鹏。
沣鹏双戟挡刀,火花四溅。
春飞脑海浮现万刀门被屠的场景,大吼一声,长刀如门中怨死的亡魂附体,快、狠、绝。
受伤不轻的沣鹏连接了七招,再挡不住春飞的攻势,节节败退。
春飞此时却似入了魔一般,双眼血红,手中刀如索魂无常,刀刀劈沣鹏要害。
沣鹏不敌,被春飞一刀刺穿胸膛,刀尖自后背出,血如泉涌。
飞手握刀柄,两眼看天。
“春飞今日手刃了仇人,门主瞑目吧!”话落,抽刀。
血从沣鹏胸膛喷溅而出,人倒地不起。
春飞呆愣在原地许久,直到烟望握住她的手。
“春飞!”
烟望“恩怨了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新的春飞了。”
春飞含泪点头,烟望摸摸她的头,眼中泪光闪闪,揽她进了怀中。
这一战,是他跟着将军以来,最惨烈的一回。若不是有夫人的药撑着,眼下自己只怕早已昏死不醒人事。若不是春飞、烟雨搬得救兵来,此时定也已入了鬼门关。
不远处相依畏的逸与柔,看着春飞、烟望笑弯了眼睛。
只是笑着笑着,两人都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