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娇娇快马入炎焰城,到炎府时,府站还未开。
‘咚咚咚!’门声大响,小厮才松去门栓,炎娇娇推门而玉。
“何人?小、小姐”
炎娇娇未应答,快步去了风雷院。
人未到,声先来“娘!”
炎风雷闻言扒开炎山的手,起身穿衣而出。
炎娇娇在厅中坐下,炎风雷便边走着,边系衣衫自帘后出来。
“如此急,可是出事了?”
炎娇娇“昨夜我与烛伯在京中西郊,遭人围攻,烛伯下落不明。”
炎风雷未清醒的大脑,霎时醒了神。
她立时坐至炎娇娇身旁,将其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无事,才长舒一口气。
“可知是谁,围攻你二人?”
炎娇娇摇头“烛伯被人引走,与我交手的男子,兵刃是柄铁笔,长五尺。年纪约莫四十出头,娘可认得?”
炎风雷凝眉“是铁笔探花,司空妙笔。想不到他竟会再出山?”
“娘可打得过此人?”
炎风雷“多年未曾交手,怕是难以断言。”
“娘与此人有仇?”
“无怨亦无仇。他早不入江湖多年,怎会突然现身?”
炎娇娇眼睛半眯,昨夜之事,显然是自己遭人算计了。恐怕就连那绿眼睛的怪东西,也是有人故意令期现身于西郊,目的就是引她上钩。
这背后的人,除了善柔与秦逸,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如果说那司空妙笔与秦逸有往来她眼睛唰的亮起,看向炎风雷。
“娘可知司空妙笔与秦家是否有渊源?”
炎风雷摇头“司空家,在北方,很少现身中原。与秦家应是无交集才对。”
炎娇娇顿觉头疼不已,如今烛伯失踪,自己在京中少了帮手,办事十分不便。
“娘,没了烛伯,我”
炎风雷立时明了她意。
“即如此,娘给你一样东西。”
话落拿出一枚红木牌子,其上刻着一只面相凶恶的大鱼。
“不归楼,拿它与掌柜看。自会有人助你。”
炎娇娇接于手中,反复看几眼后,收于囊中。
“娘,我们此举,值吗?”
炎风雷捧住她手,摸着她头。
“父仇不可不报,国仇更应时刻铭记心中。”
炎娇娇咬唇,随即点头。
“娘,若事成,那人会娶我吗?”
炎风雷面带笑容,自信不已。
“若事成,气象新始,百废待兴,他不得不娶你。”
炎娇娇顺着炎风雷的目光往外看去,朝阳方起,红光万丈,她脸上逐渐露出了笑意。
炎风雷拍拍她手道“烛伯我来寻。你只管回京,切记行事要万分当心。这边娘与你父亲,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做足准备,待得时机熟便去京中寻你。”
“是,女儿这就回京中。”
话落起身,背影笔直的走进晨光里。
炎风雷跟出府门外,看着她踏马急驰的背影,轻叹了一声。
炎山双手负于身后,站到了她身旁。看着远去的炎娇娇的身影道“成大业,必有所取舍。”
炎风雷不语,眼中神色复杂。
——
善柔手持毛笔,十分艰难的练着字。
秦逸于一旁注视,这笔在她手中,极其不受控。写出来的字,总是歪歪扭扭,丑得别具一格。
终于写满一张纸,善柔长舒一口气,立时放下笔,看向秦逸。
“练完了。”
秦逸看着纸上歪七倒八的字,眉头拧得似那些歪歪扭扭的笔画。
善柔“呵呵,这笔也太难用了。”
秦逸看看她,无奈的笑了笑。
“嗯,定是这笔不好。为夫再命人给你寻些听话的笔来。”
善柔“呵呵,不用寻了。它们就挺好的。”
“将军!”辰风来。
善柔连忙将秦逸推上前,随即将那丑得要死的字,翻面朝下放着。
辰风咬唇,忍住了笑。
逸将她的小动作,全看了个干净,嘴角笑意难掩。
“查到些什么?”
辰风“属下将昭王府查了遍,全府上下人人身康体健,且玉昭王夫妇感情极好,除去早年的通房丫头外,昭王未曾娶妾。也未曾对哪位女子另眼相看。”
逸“昭王府可有养丹药师?”
“将军英明。改正确实查到,玉昭王夫妇,有养丹药师,但不在王府。”
“在何处?”
“天齐山庄。”
“若我未记错,天齐山庄是云家给昭王妃云彩霞的陪嫁的庄子。”
“正是。”
秦逸微微凝眉,于亭中缓步。
善柔轻声问辰风“丹药师,主要作何?”
辰风“禀夫人,西亁贵族皆有服丹药强身健体的习惯。”
善柔忽然间想到自己曾有‘长生药引’的身份,大脑条件反射的绷紧了弦。
秦逸“派人细细盯着。”
“属下明白。”
辰风去,秦逸至善柔身旁,牵住她手。
“可是又想到药引之事?”
柔轻点了点头。
逸拥她入怀中,摸着她头道“别怕,为夫在定护你周全。且你的药引身份,早已解去。”
善柔不言语,只紧紧回拥着他。
她是真有些担心,有人会再拿‘药引’挑事。
逸抱着她,又是拍背,又是摸头,下巴不停蹭着她额头。
“若真有那日,我秦逸就是死,也断不会让坏人得逞。”
善柔听见死辽,立时回了神。
“呸呸呸,若真有那日,你与我并肩奋战,定能退了那邪恶之人。”
秦逸笑了。
“夫人说得对,并肩奋战,定能退了那些魑魅魍魉。”
善柔“对了太后可曾说我们要在此养伤多久?”
逸摇头“未曾。”
善柔叹气“好吧,那你我二人,就在此多住些日子。”
秦逸“嗯,你若是闲来无事,我们倒是有一件要紧事需要尽快办?”
善柔皱眉“现在边关平,你又无其他任务,哪来的要紧事?”
秦逸看着她笑,不言语。
善柔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是何事?”
秦逸靠近她耳边罢轻声道“我娘说,想早点抱孙子。”
善柔立时挣脱他怀抱,后退了好几步,脸通红。
“如、如今你我身子皆未好得利落,此时怀孕,怕不是最佳时机。”
秦逸笑眯了眼睛。
“为夫是想说,我们尽快把身子养好。”
善柔又着了这登徒子将军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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