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令姑娘在临雲阁的日子慢慢久了,可以到处走动了,甚至可以不经过召唤便上了二楼,阿莫见此情况便催促伺机行动,便可早日离开。
这日平王一早出门去了卢雲大寺,至少也得三个时辰才能回来,常麽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山庄只剩下几个仆人,阿莫激动万分,跑到昔令房间。
“大小姐,今日是个好机会,冷面王爷要晌午之后才能回来。”阿莫盯着正在发呆的昔令急忙说道。
昔令扭过头看向她道“主子交代的时间还有多久?”她声音哀伤又无奈。
“这个月,没有几天了。小姐你好自为之吧,小姐不要忘了老爷和夫人还在主子手上。”阿莫凑近她脸庞,目光冰冷。
昔令抬手捂住眼睛,良久开口“我这就去,你盯着院子!”
说完起身,正了正身子,绷着脸出门,院中只有清扫的两个仆人,阿莫戳了戳她的后腰“别磨蹭了,赶紧上去吧。”
她一步步走上楼梯,听着自及加快的心跳声,心中道“殿下,小人没有办法,对不起!”
果然楼上空空如也,她第一次站直了身子出现在阁楼,环视周围,这样的淡景致平日里是从不敢抬头看的。缓缓走到两把琴旁,蹲了下来,轻轻摸了摸琴弦,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跟平王一起抚琴的时光。
“殿下是我这辈子不可能拥有的人吧,能这么近的看过他,已经满足。”她心尖颤了两下,慢慢起身。
屋中陈设很简明,她不知从何处翻找,扭头看着几排书架。似乎只有这些地方能藏着那么小的东西吧,拿定主意,她走了过去。
蹲下来,一层层的翻看着,有些古籍她根本不认识,更多的是琴谱,她就算任何也毫无意义。直到发现最上面又个精致的盒子。
“古籍东西肯定在里面,否则不会用这么好看的盒子装,而且还放在那么不起眼的角落里。”她认为自己的目标马上就要达成了,不免有些激动。
她踮起脚,伸手正好够得着,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雕花边的木匣子上面竟然一层不染,许是殿下平日里爱惜,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急忙打开盒子。
“啊?只是一直珠花簪子,还这么朴素?”她惊讶又失望,拿起簪子看了又看,仍然觉得极为普通、
作为一名少女,多少也是有爱美之心,顺手将其擦在自己头上,摸了两下,心中又开始想这个簪子不会是死去的那位公主的吧,难怪会这么珍惜。
正失神中,感觉脖子有一丝丝的冰凉,有什么东西发光,她微微低下头,是一把寒光剑。
“啊!”她叫出声,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会是谁?”她也不敢扭头看,身体抖得厉害。
“昔令姑娘,你找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里。”
是殿下的声音,昔令牙关打颤,嘴唇发紫,“天了,这可如何是好,彻底完了,第一次行动就被发现,肯定活不了了。”
寒光不见,她才敢缓缓转身,只见平王殿下一袭白衣,束发高耸。许是抱朴拳的功能,他的面容硬朗无比,精神飞扬,两眼光芒四射,天生的贵族气息。
昔令感觉到自己喉中有铅,无力开口,只是低下头跪来了下来。
“说吧,你到底是谁?”平王缓缓收起剑,走到窗边双手环抱胸前问。
“回殿下,我我是昔令。”她还是想尽量平静一些,可她的声音出卖了她。
“哦?那白伶是谁?”平王转身反问。
只见昔令如同触电一般,嘴唇愈加发紫,脸色乌青,原本还能强撑着跪,如今却是失去力气了,跪坐在地板上,浑身抖得如同受伤的小白兔。
“那我来告诉你把。”平王咳了两声继续道“白伶长相几乎与昔令一木一样。”
“殿下,是奴婢错了,不要说了。”她撕心裂肺大喊一声。
平王蹲了下来,伸手掐住她脖子,严厉道“不要比我对女人下杀手。”
白伶从来没有想到平日里翩翩公子状的平王竟然可以如此凶狠,被掐的脸憋红,眼珠突出,嘴巴慢慢张开,她也不想挣扎,嘴巴慢慢张开。忽然平王放开了手。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咳了几下才缓了过来。
“说罢,什么人派你来的?到底要找些什么东西?”平王再次逼问。
白伶见自己已如蝼蚁,绝望至极,缓缓开口“求殿下救救家中父母,他们都在魏国公手里,真正的昔令小姐也在他们手中。”
不曾想平王平静如水,脱口而出“这些本王已经知道了,已派人去解救。即刻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
白伶一定平王竟然去解救自己的父母,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立刻打起精神道“先帝遗诏”
“什么人和你接头,藏于何处?”平王想到此前宫中来信提到城中异常之事,直觉与她有关系。
“是一个黑衣人,每次见面都是蒙面,奴婢也未曾见真容,要说藏于何处,奴婢也不知,倒是之前会藏匿在梁府昔令小姐的院中。”她趴在地上一口气说了出来。
平王捏着拳头心中叹道“好精明的计谋,真可谓灯下黑!”转身大喊“常嬷嬷”
守候在楼梯口的常麽麽即刻出现,“殿下,奴婢在此。”
“送她到房间,没有本王的命令两个人不许踏出一步。”平王吩咐道,瞥了一眼白伶,又道“麽麽,把簪子放回原处。”语气冰冷到极点。
常麽麽急忙走过去,拿下簪子,心中厌恶道“这东西说什么也不是你这等女子佩戴的!”捡起地上的盒子,轻轻放了进去,放到架子上去。
白伶瘫软在地,被两女婢拖了下去,心想只要父母能得救自己就算死在这里也值了。
平王回到书桌前,拿起笔,即刻书写一番,小心的卷起来,走到窗边,伸手之际,一只白鸽落在手中,放好信条,将信鸽抛开,展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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