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颜卿生了壮壮和圆圆后瘦了些,但这腰还是比从前要多些肉。
两个孩子呢,要恢复可没有那么容易。
颜卿是每天都在折腾自己那些多出来的肉,万分的嫌弃,还时常念叨从前的衣裳都穿不了了。
但宋彪可是喜欢得很,他更喜欢媳妇儿现在多长些肉的样子。
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些年,终于是有肉了,他根本不想媳妇儿折腾着减。
就是现在这样,他很喜欢。
颜卿捡了盒子没有多想,男人让她打开看,她也就顺手打开了。
盒子里躺着的东西,她一点都不陌生。
她出月子都两个月了,而且还是坐了两个月子。
莫非,男人就是因为这个才臭着个脸,还让她打开来看,就是故意要她知道。
哼!想便是想,直说就是了,扯这些幺蛾子。
“用了吧?”
宋彪说的是问句,但他搂上媳妇儿腰的手,却绝对不是在询问。
颜卿放松了身体,让自己贴在男人怀里,往后仰着头看着男人笑。
“相公说了算。”
小媳妇儿这般真诚的邀请,宋彪还能等?
“噗通……”
水花都溅出到外面来了,颜卿想,反正不用她来收拾,他自己弄出来的,他自己收拾。
就是,也不知道要先脱了衣裳再进水。
虽然是要换的衣裳,但湿了水就要泡一晚上,怕不是要染色了。
又要毁了,一点儿不知道节约。
那么一盒子,宋彪是备的一个月的量,一晚上自然是用不完的。
之后他仔细的收起来,先抱了媳妇儿回床上,再回来拿了盒子,放在床头的暗格里,好方便用的时候拿。
必须不能出差错。
媳妇儿给他生了四个孩子了,每一次都是受罪,绝对不能再生了。
他宋彪,如今也是儿女双全,这辈子就等着与怀里的人儿到老了去。
颜卿半夜渴醒了,晚上都没有喝水。
“相公。”
颜卿在被子里哼哼一声,男人立马就醒了。
“媳妇儿,怎么了?”
“渴。”颜卿动都没有再动一下,等着男人给她倒水。
这一年来养成的习惯,晚上只要她哼一身,要什么男人都会给她送来。
那时候是因为怀了孩子,起来不方便是一个,更重要的是因为男人无底线的宠溺。
这个习惯直到生完了孩子,月子也出了,颜卿都还没有改,主要还是因为男人乐意宠着。
夜里,但凡媳妇儿有点儿风吹草动,宋彪立马就醒了。
这不也是,宋彪先稳住了人,再轻手轻脚的翻身起来倒水。
“等着。”
“嗯。”颜卿又轻轻哼哼一声,算做是回应。
就这轻轻浅浅的一声,也不知道她是醒着还是又已经睡过去。
宋彪不管这些,麻溜的端着被子回来床上,一手扶着媳妇儿靠在怀里,一手熟稔的喂。
还提醒着,“慢点儿喝,别洒了。”
颜卿不吱声了,没空。
循着本能喝水,眼皮儿都没有撩一下,看来多半儿是睡着了。
一杯水喝完,宋彪问她,“还要不要。”
颜卿在男人怀里一摆脸,半张脸都埋在了男人怀里。
宋彪明白,这是不喝了。
他自个儿也喝了两杯水,再回去抱着媳妇儿睡觉。
男人没来的时候颜卿自己躺着一动不动,进了男人的怀里后,感受到安心的气息,颜卿自觉的在男人怀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入睡。
额头上被男人亲的时候,她恍惚有感觉。
到放榜的时候,禀哥儿没有去瞧,宋回去的。
上头有禀哥儿的名字,是意料之中。
排名虽然不是在靠前的位置,也是在十几名上了,已经是很厉害。
郑春的榜单还要再几天,他在榜下遇到宋回,两人一起回来与禀哥儿报喜。
颜卿早就是叮嘱人准备好了鞭炮,只等着报喜的人来便要放。
报喜的人比宋回先回来,得了宋将军亲自给的喜钱,又赶着去另外一家。
要说禀哥儿又不是前头几名,不该这么早有人来报喜的,但架不住他有个做二品将军的舅舅。
宋回他们到的时候鞭炮都已经放完了,落了一地的红纸屑。
要按照宋彪的意思,自然是要大办一场的,他外甥呢,他们家头一个读书人。
禀哥儿却是不要,“才秀才呢。”
短短的几个字,让宋彪不住大笑。
“好志气,那舅舅就等着你高中的时候,再大办一场,摆它个三天的流水席。
但今儿也要庆祝,请了你叔叔婶婶们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这回禀哥儿是应了,他其实也是满心激动。
青春少年郎的年岁,一举中了秀才功名,他如何是能控制住不欢喜的?
那丈他们哪里就用人去请,自己就来了。
人到齐了,宋家关了大门,自己在家里庆贺。
堪平镇上,榜单放出来,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颜毅在四年之前科考落了榜,回去以后颓废了些时日,又在父亲的鼓励之下振作起来,再一次依旧是落榜。
这还他没有颓废,把自己关在家里埋头苦读,这次他也有下场。
看到榜单上有他的名字,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喜极而泣。
在一众同窗好友的恭喜安抚之下,他好歹是稳住了情绪。
之后便在醉仙楼里请了众人一同庆贺,报喜的事自然是有人去杏花村。
颜家,送走了报喜的人,魏氏激动得手足无措,直在堂屋里转圈,颜铮也是一个劲的说着好。
就是他那山羊胡,也高兴的飞了起来。
这几年里,颜家添了个人。
是在荒年的时候买了个女子,这女子是家里揭不开锅了,才不得已要卖身。
颜家买她,对外说是买了个丫头。
其实,是买了来给颜毅做通房的。
那时候颜毅已经二十岁,村里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就已经是孩子爹了。
他却是不愿意娶,一是看不上谁家的姑娘,二也是要一心读书。
魏氏舍不得儿子受苦,又遇上了卖身的李氏,看她模样生得不错,又是乡下姑娘能做活儿,最主要的是当时荒年还便宜,便买了她回来。
白天帮着她做事,晚上给儿子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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