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橙黄,朝日西下,绵延起伏的山峦重叠间有几分紫霞天光,微如萤光,缈若烟缕。
女人一袭水蓝色长裙没过脚踝,只露出了一小截皎白,短筒的皮靴微微往上抬,脚尖轻踮,她半个身子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只洁白细长的手慵懒的支着,小巧精致的手掌轻轻的托着白里透红的脸颊,
夕阳的余晖星星点点的扑撒在了她绝美的侧颜上,微微上翘,宛如一个小小的小叶子,上面载满了破碎般的辉光。
“陆双。”
墨景耀从女人背后的落地窗走了过来,他一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绝美的场景。
“嗯?景耀。”
听到背后,陆双有点茫茫然的回头,平日里高高扎起来的秀发此时松散的披在小巧的肩上,顺势如瀑布一般滚落而下,蓬松轻薄的长发在微风里肆意的张扬着,衬得她脸庞显得越发的精致漂亮。
墨景耀看见她这副美如画的样子,眼神一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这不是真的陆双,她一点也不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可是这个不是陆双的话,那真的陆双到底在哪里?
这个荒诞的想法只在墨景耀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他在心里好笑的摇摇头,他可能是最近因为处理家中的那些事儿太累了吧!要不然怎么都会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陆双就是陆双啊!
而在陆双眼里男人一直站在不远处盯了自己许久,眸色深沉,好像在思考、猜测着什么,这不禁让她这个“冒牌货”有些紧张。
她不确定墨景耀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毕竟是同原主认识了那么久的人,而且还喜欢了原主那么久。
陆双只能努力伪装成书里写的那样,尽量的成为墨景耀眼里那个“熟悉”的陆双。
墨景耀看着女孩脸上熟悉又自然的笑容,刹那间打消了自己心里的疑惑,甚至在心里好笑的摇摇头,嗤笑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会突然觉得陆双有问题呢?
“周阿姨他们把饭做好了,下楼吧。”
墨景耀对她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让人情不自禁塌陷,然而陆双却并不会因为男人一时的“温柔”而放松戒备。
“好,麻烦景耀你特地来叫我了。”
陆双展颜微微一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斑斓耀眼的星辰,仅仅只是一眼就能令不少人为之倾倒。
墨景耀看着与记忆里毫无违和感的笑容,心里最后一点点戒备也散去了。
他眸色深深的望着女孩,片刻,“走吧,别让伯父伯母等太久了。”
墨景耀声线泠然,很有磁性,并且很低,这声音足以让不少声控人士爱上,男人的声音是浑然天成的,跟网上那种故意捏成的低音炮、性感声音不一样,就这一点上,他远远超过了那些故意捏音的人。
不过陆双对这些没什么感觉,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好听。
“好。”
陆双点头答应,从阳台那走了下来。
“小双,你跟蔺松玉这个人认识多久了?”墨景耀走在陆双身边,语气淡淡的问着,他的脸色淡然自若,就好像一个亲人在关心着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样。
陆双没有觉得他这样问有什么问题,只是认为他是在在意自己跟蔺松玉的关系,毕竟她还在用着原主的身体,直言答道“左右大概是四五天。”
因为中间她回去自己的世界还过去了几天。
“你认为你对他的了解怎么样?”
墨景耀冷着声问着。
陆双沉默着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片刻过后对墨景耀说“我觉得蔺松玉挺好的,性格、身份、外貌那些都很不错。”
墨景耀皱了皱眉,“你真这么觉得?”他怎么感觉蔺松玉也就那样!
虽然他不否认那张脸的颜值跟他有得一拼,但是性格、身份那些他可不承认。
就蔺松玉那性格,也就只能蒙骗到小双这么单纯的女孩,看着倒是有那么几分温柔儒雅在里面,实际上背后却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墨景耀跟蔺松玉同为少年才俊,曾经好几次都在大型宴会上偶遇过,只是两个人性格都不是属于那种自来熟,愿意上前跟别人交谈的类型。
而且他们两个周围都围着一圈找他们合作的豺狼虎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不属于一个阵营。
有不少的商界传言还说墨景耀跟蔺松玉两个人势如水火,看对方都不顺眼。
当初的墨景耀偶尔会听到这种言论,他也只是当做众人口中的谈资一笑而过,但如今看来,他跟蔺松玉这人还真的是,从一开始就该是“死对头”啊!
陆双敏锐的发现墨景耀的心情在某一刻变得很差,她正想询问墨景耀是因为什么这样,就听到了一个女音喊道“小双,景耀,你们下来了吗?”
是宋雅宁,她正站在客厅里的餐桌旁,桌子上摆满了家里阿姨做的饭菜,每一道看上去都十分的香甜可口。
陆双的父亲陆邱宇则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大厅一边他平日里下棋的地方,以前他总是一个人自己跟自己博弈,难得如今有了蔺松玉前来,陪他下了一把,陆邱宇十分高兴,只是他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蔺松玉的棋术不是一般的好。
作为蔺家的继承人,蔺松玉是幸运的,比起有着一大家子私生子私生女的墨景耀来说,他身为独生子,家室干净,没有竞争者,从小到大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完成家里长辈的安排。
精通不少通用语言和公司相关的各类事物,对市场洞悉力必须达到极其敏锐的程度,并且对商品的销售等等都具有一定的了解和判定。
至于休闲时间里的娱乐活动也必须偏向于陶冶情操那种,因为很多合作方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谈合同的癖好,有一些喜欢边打高尔夫球边聊合同,有一些喜欢边享用美食。
恰好陆邱宇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下棋,可是他下棋下得又很菜,属于那种典型“菜还玩”,可惜家中一对妻儿,每一个欣赏他的兴趣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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