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宇智波图南一出面,便让根部的二把手油女龙马屈服,暗部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丝丝暗爽。
当然,这还得归咎于双方地位的差别。
权力虽然有诸多限制,但一旦可以使用的时候,对于下位者来说,基本属于无解的。
就现在这种情况,油女龙马敢不跪,立马就会被带走,谁也说不上什么。
油女龙马想要保命,就不能给宇智波图南任何一个借口。
但见宇智波图南双手背负站在油女龙马跟前,用平静的语气道:
“我现在怀疑你跟一起栽赃案有关,把面具摘下,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那个犯人。
不配合的话,那我就以妨碍暗部执法为名,把你强制带回去。”
虽说到了油女龙马这个级别,本身的真面目对于同一个部门的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秘密。
但无论根部还是暗部,除了首领级别以外,都是要求戴面具的。
宇智波图南开口就要油女龙马违背根部的规矩。
这种时候,油女龙马知道宇智波图南是想要激怒自己,但也不敢反驳,只能照做。
只见油女龙马抬起右手,叩住脸上的面具,缓缓摘下。
入目的,是一张略显消瘦的脸庞,其右脸处还纹有紫色印记。
一双麻木无神的眼睛,眸光微微下垂,但隐约间却给人一种阴鸷冰冷的感觉。
油女龙马感受着周围传来的目光,脸上无悲无喜,任由众人像看猴一样看自己。
数息后,便见宇智波图南轻轻摇头道:
“尖嘴猴腮,颧骨突出,果然人不可貌相。”
话音一落,四大暗卫率先笑出了声,因为他们知道宇智波图南是想要扫油女龙马的面子。
有着四大暗卫带头,暗部人群中接连响起轰笑声,哪怕他们并不觉得好笑。
反观那些根部忍者们,一个个脸色平静,动也不动一下。
油女龙马面对宇智波图南的侮辱,依旧一副麻木的表情,眼眸低垂,无悲无喜。
宇智波图南见他如此能忍,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根部一众人。
当即伸手指了指那些根部忍者,朝着油女龙马沉声道:
“叫你的手下把刀扔在地上,双手抱头蹲下。
聚众抵抗暗部执法,我有的是理由杀掉他们。”
油女龙马就好像没听到一样,低着头不言不语。
毕竟这些根部忍者们是自己最后的保命底牌。
自己这方不敢主动动手,同样的,暗部一方也不敢。
但自己又不能明着拒绝,只能装聋作哑。
宇智波图南见油女龙马无动于衷,旋即轻笑一声,侧过头朝着一众根部忍者朗声道:
“相信我,我杀掉你们的话,你们死了也就死了,名字都不可能刻上慰灵碑。”
然而这番威胁的话语并没有让根部忍者们缴械。
只见一个个根部忍者都将目光移至油女龙马身上,意思也已经表明,他们不归暗部管辖,这个时候只会听油女龙马的命令。
宇智波图南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身为工具的职业操守么
看来威胁还不够大。
紧接着,便见满脸笑容的宇智波图南用略显森冷的语气说道:
“根部的准则应该是忠于火影大人,忠于木叶吧。
暗部执法是火影大人赋予的权力,代表着整个木叶。
难道说你们已经背叛木叶,开始忠于某一个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但你们要死。
为了木叶的安全,你们的家人,事后也需要接受暗部的调查和审讯。
尽可能的,将叛村者斩草除根。”
一股无形的气势顿时将一众根部忍者包裹,尤其是年轻的忍者,着重受到了宇智波图南的照顾。
话音一落,那些根部的新人便已承受不了压力,将手中的短刃扔到地上,双手抱头蹲下。
有人起了头,那些还在左右摇摆的人只能跟着缴械。
“铛啷”
“铛啷”
随着一连串的短刃落地声响起,剩下的根部忍者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到最后,就只剩零星十几个根部忍者还顽固的站在原地。
其中一名年龄稍长的根部忍者终于忍不住了,强硬道:“图南大人,你不能这样做。”
宇智波图南轻轻摆了摆手。
天南地北四名暗卫立马会意,领着一部分暗部下属准备将这些还站着的根部忍者绑走。
然而刚才那名出言反驳的根部忍者却在即将被绑住的时候挣脱开来。
只不过他才刚刚挣脱,其身后便出现了“天”的身影,一柄锋利的短刃悄然滑过他的脖颈。
“噗嗤”
那名根部忍者一下瘫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朝着油女龙马伸出,似乎是在求救。
数息后,便见那名根部忍者满眼不甘的倒在血泊中。
剩下的那些根部忍者见同伴被杀,油女龙马都没有发布攻击命令。
旋即也不再反抗,老老实实的被暗部带走。
“我能。”
宇智波图南轻吟一声,嘴角勾勒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朝着麻木不语的油女龙马沉声道:
“你的依仗似乎没有了。
还有,你跪我,只跪一半么。”
或许是心腹的死触动了油女龙马的内心。
油女龙马终于有了表情。
但见油女龙马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旋即将另一条腿跪下,双手撑在地上,以头杵地,嘶哑道:
“图南大人,我承认我以前招惹过您,我愿意去弥补我的过失,请您原谅我。”
宇智波图南闻言,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旋即愤笑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
我承认我们曾经有那么一点小摩擦,可是那些事我早就忘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次找你,完全是旧案重审。
彻查一下白牙自杀的真相。
今天我叫这么多同僚前来,就是为了保证案件审理过程中的公平、公正、公开。”
油女龙马闻言,缓缓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宇智波图南的表情。
心里渐渐有些琢磨不透,对方的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难道这家伙真的只是为了白牙那件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