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方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榜单最后面,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手搭在一旁人的肩膀上,高兴道:“南玹,我们都进了!”
他手舞足蹈,手心还捏着一把汗,天知道他有多紧张。
一个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嫌弃的避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道:“谁啊?哪里来的疯子?”
国子监什么人都能进了?
“……”周文方瞪大眼睛尴尬的看着陌生人,道歉道:“对不起,认错人了。”
说完,他立马逃窜的离开,心中暗自嘀咕:南玹呢?刚才一块出来还在身边呢,一眨眼的功夫去哪了?
嘀咕中来到国子监门口,在看到悠闲坐在铺子吃着小吃的两人,他鼻子出气,埋怨道:“南玹你出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什么事?”褚南玹冰冷的看着他。
听罢,周文方立马没了脾气,摇摇头没将刚才的尬事说出来,目光被桌子上一堆小吃吸引,道:“考试结果出来了,我们都考进国子监了!”
“嗯。”褚南玹面不改色,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冰冷的态度周文方见怪不怪了,一腚子坐下,一天一口食物都没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不客气的拿起羊肉串大口吃起来。
吃得三分饱,似乎发现哪里不对劲,抬起头诧异的看向褚南玹,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啦?南玹你出手这么阔绰。”
平时买什么吃什么,褚南玹都会压榨他的钱,美名其曰:心疼媳妇赚的钱。
“不是我买的,是镇北侯。”褚南玹淡漠道,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冽。
“嗯……什么?镇,镇北侯?”周文方震惊傻眼,嘴里的串串忽然变成烫手山芋不香了。
从国子监出来的一路他就听到有人嘀咕什么镇北侯,隐隐约约还听到褚南玹的名字,他本以为是听错了,现在看着褚南玹淡然的模样该是真的。
他突然变得紧张,立马检查褚南玹跟小豆丁,关心道:“你们没出什么事,没受伤吧?”
镇北侯是谁?
尽管他刚来京城几天,镇北侯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陌生,只因为太吓人了。
大家对镇北侯三个字平时都是避而不谈,不过好端端镇北侯怎么会来国子监?
想到路上听到的传闻,他隐约猜到了什么,抬起头盯着褚南玹英俊绝伦的脸看,嘴巴张了张想说是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如果南玹想说不用他问,而且这涉及到个人,褚南玹没有义务告诉他,不过不管如何,他永远都站在褚南玹身后。
“文方叔,我们没事。”小豆丁扬起一抹笑容,只不过想到要跟庄静初交代,他立马笑不出来了。
呜呜,咋办?
“没事就好。”周文方顿时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凳子上吃起来,只是变得心不在焉,吃啥都不香了。
他看了一眼冷酷的褚南玹,道:“南玹,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入学手续已经办妥,国子监的开学时间比私塾迟一段时间,因为几天后就是进士考,紧接着是殿试。
“回家。”褚南玹眼神深邃的望了一眼西边的太阳,时辰不早已经来到下午三-点多。
仅是第一天出门就闹出这么多事,想必京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吧?既然如此,现在就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并且能想得到他的信息也将会被人调查得一清二楚,庆幸落雅村距离京城足够远,用的也不是原主在京城时的名字,这些人想要调查清楚也有难度,需要时间。
但褚南玹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加快脚步变强,不然镇北侯跟恐怖势力的存在,他们的危险就会多一分。
然而,他不知道镇北侯在回去后就吩咐下人密切关注京城的一举一动,镇北侯想知道当年事情的全部经过!
所以哪怕有人好奇,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镇北侯对着干,谁都不想惹毛这头难缠的狮子。
他们好奇,但更惜命。
“好。”周文方赞同的点头,哪怕坐着没一会,他都感受到四周投来好奇八卦的目光。
南玹喜静,而且小豆丁年纪小,对于流言蜚语还是少听为妙,何况有些话哪怕是他听起来都觉得不舒服。
打包收拾小吃,三人离开。
在他们动身回家的一刹那,四周的人也开始动了,纷纷把国子监发生的事情禀告回家,让家里大人拿主意。
众人听闻后,耳提面命家里的小子们:“别给老子惹麻烦,少趾高气扬的看人,不要去惹褚南玹。”
一天之间,褚南玹成为了镇北侯的私生子。
对的,私生子!
小阁老去世多年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冒出个一模一样的人,出身贫寒,这不妥妥的私生子标配?
扯偏了,不管褚南玹是什么身份,但一定跟镇北侯有着很深的渊源,今天镇北侯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褚南玹不是他们能惹的。
莫名其妙下,褚南玹身上多了一防护层,在知道后他暗自松了口气,流言是把双刃剑,不见得全部是坏处,至少有足够时间让他发展生长了。
这件事自然没瞒得过庄静初,今天她跟李语琴在京城大致逛了一圈,没有寻找到适合的铺子。
要么地理位置不适合,要么价格太贵,她们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而且在听到众人口中的消息,早早就回家了。
小豆丁小短腿刚踏进门口,看到坐在正厅沉着脸的庄静初,小人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褚南玹身后躲了躲。
“出来。”庄静初蹙眉冷声道,一手放在桌子上,在旁边的是一把长长的戒尺,这是住宅原有的物品。
她没想到才住下就会拿出来用到,并且还是用在小豆丁身上。
想起看到戒尺的时候,她还跟李语琴开着玩笑说:“奶,瞧这玩意吓人,没什么用还不如当烧火棍吧?”
要不是李语琴嘀咕一句看着成色价格不便宜,或许已经被烧掉了。
现在想起早上说的话,她忽然觉得打脸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