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庄静初揉了下鼻子,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夜晚凉,她刚从洗澡房出来,穿的少,难道感染风寒了?
回到房,她打开抽屉,上次留了个心眼,小豆丁人小,免疫力跟抵抗力都差,特意从医药箱里多拿了几包。
小豆丁没用上,她却用上了。
庄静初披上棉袄外套,手里揣着一包感冒冲剂要走出去,门却被从外面打开了。
“要喝水?刚好,我拿了碗跟水壶,打算边看书,边喝些水,现在水烫着,你先喝吧,我不急。”
褚南玹手里有两个碗,一手提着水壶。
实际上,他刚才在厨房续火烧洗澡水,听到她打喷嚏声,冰寒地洞的,怕她感冒着凉,特意拿来却怕她会拒绝,所以才一番说辞。
什么风最冷,莫过于门缝处的风。
褚南玹身子高大,用高大的身子挡在门缝,让她不被寒风再次吹到着凉,顺带用脚带上了门。
庄静初没拒绝,晚上风冷,她的确不想因为矫情,麻烦的跑一趟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褚南玹笑着点头。
喝完冲剂,庄静初感觉身子暖和许多,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暖炕,盖上被子,立马暖和和的。&ap
最近她跟李语琴学了勾毛线,她正打着一条小围巾,是做给小豆丁的。
做了一会儿,她忽然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着侧脸的褚南玹,想到白天见到在马车上里郑如焉,松了口气。
“今天我看到她了,她没事。”
昨天夜里她特意打听了一番,没秃噜嘴,只是询问消息最灵通的孙大娘,侧敲旁听郑如焉的消息。
询问下,才知道郑如焉昨夜根本没回家。&ap&ap
她是良民,知道消息后,哪怕知道自己没错,可却整宿没睡。
“哦。”褚南玹不上心的应了声。
什么她啊,他啊,它啊,在褚南玹这里只有庄静初一个人,家里其余人都要靠边站,更不要说什么郑如焉了。
本来就不认识,跟他没半毛钱关系的人。
并且褚南玹觉得郑如焉该,她要不怀好意跟踪他们,又怎么会被静初当成坏人被打晕?自找的,为什么过意不去。
他不是圣男,没有非得被伤了,才能反击的思想。
庄静初看着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又止不住心里好奇,道“你就不好奇?听闻她一夜未归。”
出现时,是坐在一个油腻中年男的马车。
虽然马车帘子只是被风吹起一下,但她眼神极好,看得很清楚,郑如焉是红着眼,头发凌乱。
她隐隐有种预感,郑如焉被霸凌了。
只是今天郑家出奇平静,没有半点动静,难道是她想多啦?
“哦。”褚南玹依旧鼻子发音。
他节骨分明的手,翻了一页书,依旧没有抬起头,用言行举止证明他对郑如焉以及郑如焉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见状,庄静初觉得无趣的努了努嘴巴。
算了,她不问。
明天两家铺子就开张了,庄静初只是将毛线钩织到一半,算了下时辰,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生疼的眼睛。
“我睡了,你早点休息。”
“我也睡。”褚南玹立马合上书本,熄了灯就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
自从他决定不科举后,找一切能偷懒的机会不看书,每晚准时准点跟媳妇一块炕上睡,他就体验到了幸福。
光闻着她身上奶呼呼,又带着一丝桃花香的味道,他就觉得很幸福。
每天夜里,他能趁着她熟睡搂着她。
早上醒来时,床头边上人还在。
庄静初没体验到多幸福,她此时心里犯嘀咕呢。
她侧着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睛在黑夜中闪过一丝困惑,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觉得褚南玹变懒了。
为什么呢?
褚南玹睡觉的时间,越来越提前。
奶提出酿酒,她极力反对,褚南玹一改常态,却站出来支持,太奇怪了。
以前褚南玹对铺子的事,几乎是她说,他才会在旁听着,不会主动掺和,现在酿酒开始,褚南玹时不时就得往酿酒房走上一遭。
继续下去,还能好好学习?
可是吧,她又不能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怕褚南玹听了会误会,认为她在避她看书。
没办法,读书时,哪怕学习成绩再好,也有不喜欢看书的时候,她不想做让讨厌的人,去逼别人看书。
只是这样下去,不行啊。
她翻了个身,平躺着。
“明日开铺子,你在家呆着看书就行,买酒的事,我会跟奶去办妥当的;对了,酿酒房那面,她们已经基本掌握要领,你一个人去,容易落人口舌。”
村里人朴素,但不妨碍人心复杂。
人家心里真实的想法,一般不会跟你吐露出来,
“好,正好快要开学了,我在家带煜辰一起温习吧。”褚南玹点头,这几天学习上是有些放松。
他能感觉的出来,庄静初已经发现他跟往日的不一样。
现在他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因为知道庄静初为了这个家,为了能供他去读书,供他科举是多不容易。
家里面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是用汗水反换来的。
主要媳妇说了,他得听,更不能让媳妇莫名吃那些莫须有的醋。
见答应,庄静初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想了。
次日,天没亮。
老庄家灯火通明,左右开弓,酿酒房在酿酒,榨油房在榨油,面包房在烤面包,以及做小蛋糕跟糖果。
总之,除了家里小的正在长身体,没个懒的。
褚南玹早早就起来,桌子前点着一盏灯,一手拿着毛笔,一手记录重点。
庄静初在厨房水槽刷牙,看到这一幕,再次确认是她多想了,看,褚南玹多勤奋,哪里有偷懒?
依旧是在鸡鸣时,老庄家的队伍浩浩荡荡往两个镇上出发。
跟年前一样,依旧分为两个队伍。
庄静初跟李语琴负责清秋镇这一面的超市,超市面积大,是花了不少钱买下来开的,年前虽赚了挺多,但除去两个铺子的成本,也没赚什么钱。
除了大房跟孙、胖大娘以外,庄静初跟李语琴没多高兴。
李语琴坐在牛车上,双腿自然垂在板子外,祈祷着“一年之计在于春,希望俺们铺子越做越好,生意跟年前一样。”
今年生意好,才是真正赚钱了,不然先前的都将会是白用功。
白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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