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面。
一行马车车队跨越一段并不算短暂的距离,从东方奔行而至。
有着六姬殿内部的情报沟通联系。
无需身为总殿主的姒元亲自去下令吩咐,这一批从魏国王室中挑选出来的人,便在六姬殿成员的安排下,齐齐进入到朝歌城内部。
“哒哒哒……!”
马蹄声接连响起,惊动了原本行走在道路上的来往行人。
众人只是一见到那些驾驶马车之人,其身上的穿着打扮,以及服饰类型,便知晓其乃是六姬殿的成员。
一个个主动分列两旁,提前让开畅通道路。
“驾……!”
六姬殿成员暂时充当车夫,熟练掌控马缰绳。
驱赶着马车以一个不快不慢的平稳速度前行,踏着平整石头地面,向魏安侯府邸所在的位置逝去。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
一行马车队伍来到魏安侯的府邸附近,然后顺势拐了一个弯,进入到侧面附近的巷道中停下。
此处府邸外面的房屋与庭院,同样属于魏安侯名下所有。
且目前处于空置状态。
在六姬殿内部殿主高层的安排之下,用来暂时安置这一批魏国王室的遗族人员。
“诸位,到了,请下车。”
一阵略显低沉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坐在马车内部的魏莝等人,听到此言,纷纷从车厢内部站起身。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绝对不是什么舒服事情。
此刻一个个暗自呲牙咧嘴,艰难站起身,强忍着身体上的酸痛。
有些迫不及待向马车外走去。
“真是的,都不知道安排一些坐起来舒服的马车吗?”有人扶着栏杆,来到外面,很是不满的小声滴咕道:“颠簸的我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这什么破烂马车啊!”
虽然他的抱怨声音很小,但依旧被那些六姬殿成员听到。
一个个目光扫了一眼,便依旧保持安静。他们只听从总殿主姒元,以及几位尊者等人的命令。
余者,皆不在意。
好在这些人虽然心中有些不满,至少目前并没有表现出太过。
在六姬殿成员的安排下,进行分类住进这里不同的庭院中。当然,他们只是暂时居住在这里,以后必定要转移。
或被秦国当做旧时代的贵族对待。
或重新回到大梁城那里。
究竟是如何结果,并不是他们说了算。
而是具有对等资格的魏安侯姒元与秦王赵政商谈之后说了算,这其中,自然会涉及到利益与政治的纠葛。
需要一些时间去处理。
……
……
另一边,大梁城内部。
王贲正坐在临时用来处理事情的府邸房间内部,仔细观看属下呈上来的内容信息,对大梁城的实际情况,做出一个仔细统计。
等到将来回到咸阳城之后,他还得向秦王赵政汇报这里的实际情况。
此事事关他的功劳。
他自然不会放松大意,亲自来处理这些事情。
突然间,房间内传来一阵阵微风吹拂,吹动了王贲正在观看的东西。
“哪里来的风?”
他下意识抬起头,向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突然之间,王贲眼眸童孔勐地一缩,心中显得极为震惊。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魁梧身影,正安静站在他的身旁。
对方来的是那么悄无声息,神秘莫测。
若非之前有微风在吹拂,他甚至都完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魏安侯姒元!”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王贲暗自压下心中的震惊与疑惑。
一双眼眸不着痕迹扫过房间,看到站立在房间内的那几个亲卫兵,此刻依旧保持姿势,安静站立在原地。
一动不动,犹如凋塑。
“这是……部被点穴控制住了?!”
亲眼见到这一幕,王贲心中越发感受到惊悚。
若是对方趁机刺杀他。
他觉得自己可能完反应不过来,会轻而易举被对方刺杀身亡。看着那一道魁梧健壮的身影,他有些毛骨悚然。
就像是一只孱弱小白兔,身处一只恐怖嗜血凶兽的身边。
让他莫名有种本能压抑感。
定了定神,王贲表面上始终保持着镇定与沉稳,面不改色,主动出声对魏安侯姒元询问起来。
“不知魏安侯亲自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的确有一些事情。”姒元微微颔首,背负于身后的右手伸向王贲所在的方向,然后张开五指。
手掌心中,露出一枚造型极为精美的羊脂玉佩。
“这是……王上的贴身玉佩!”
王贲见状,一下子就辨认出来那一枚玉佩的来历。
他当即站起身来,仰头望着身高体壮的魏安侯姒元,道:“阁下这枚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可愿告诉本将?”
“当然是你们的秦王给的。”姒元晃了晃手中的秦王玉佩,又重新将其收回去,很是随意说道:“大梁城的事情,就到这里打住。”
“不知王将军以为如何?”
听闻此言,王贲目光闪烁片刻。
突然说出了另外一番话语。
“本将不会违背王上的命令。”
“有意思!”姒元澹澹笑了笑,转过身去,无所谓说道:“只要与本侯无关的事情,本侯都懒得去插手。”
“哦,对了。”
“最近一段时间,本侯会暂时居住在披甲门内部。”
说完这些话语,姒元又当着王贲的面,凭空消失不见。
那副场景,看的王贲心中直冒寒气,一片惊悚震惊。这要是当刺客,谁能扛得住不被刺杀身亡?
但很快,他就再度重新镇定下来。
开始认真思考起刚刚魏安侯姒元的那一番话语。
“他会暂时住在披甲门内?与他无关的事情懒得插手?”
“还有那一枚王上的贴身玉佩存在。”
认真想了想,他心中有了数。
正准备下达命令之际。
王贲突然想起来,那些侍立在这处房间内部的那些亲卫兵,早已经被魏安侯姒元给点穴控制住。
“对方的武功,有些强大的……怎么可能?!”
这一眼望去,王贲心中再度震惊了。
那些原本应该被点穴控制住的亲卫兵,此刻又一个个好好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唯独没有之前的那种死板与僵硬。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近在迟尺,我竟然完没有丝毫察觉到,简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