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家与国,但受限于王翦奉命率领的大军潜在威胁,韩非根本不敢随意回到韩国内部。
而之前的刻意捧杀,也同样会让他和韩王安之间,产生不信任的间隙裂缝。
同样会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可若是选择继续留在秦国内部,无异于自投罗网。
“以秦王之前表露出来的态度,算是彻底盯上我了。”韩非站在原地,&nbp;&nbp;仔细思考分析“无论我去往哪个国家,只要消息传出去,一定会引来秦国大军的战争攻击。”
“要么得到我,要么杀了我。”
“而且除了秦王与秦国的威胁之外,刚刚因苍龙七宿露面的阴阳家,同样也不会放过我。”
思来想去,&nbp;&nbp;韩非感到心情沉重不已。
如果以后他想要光明正大的活着,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投靠秦国,&nbp;&nbp;臣服秦王政,从韩国的王室九公子,成为秦国内部的新晋顶尖权贵。
至于第二种,彻底放下心中的家国思念,只活他自己。
悄然隐居在人迹罕至之地。
不过无论是那一种方式,韩非都不愿意。他现在,是韩国的王室九公子,内心中,韩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他做不到舍弃一切,或者臣服向别的国家。
“要不要去往别的国家,公然露面,吸引秦国来进攻他国,引发战争,为韩国争取来时间?”
韩非仔细想了想,&nbp;&nbp;很快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并非他心慈手软,舍不得对别人下杀手。而是秦王政并非傻子,&nbp;&nbp;肯定不会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只要秦王下令,大军进攻韩国。
专门针对他的致命弱点。
到时候,&nbp;&nbp;无论他自己身处何地,只要心中还有着韩国存在,那他就不得不主动回来,束手就擒。
无法逃离的韩国,就是他的唯一弱点。
也是束缚住他的项圈枷锁。
“既然现在活着,处处受到掣肘。”
“那么死了呢?”
另一种念头,快速浮现在韩非的脑海中。
他眼中的死亡,并非真的死亡,而是公然假死脱身,由明面转换为暗中的幕后。
如此一来,他此刻遭受到的生死危局,才会有新的生机存在。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失为一种破局办法。”
重新改换了思路的韩非,开始仔细思考起这种计谋的实际效果。
他明白,自己一旦“死亡”,那么秦王赵政就不会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也不会因为他,去刻意针对韩国。
而来自阴阳家的威胁,&nbp;&nbp;不外乎苍龙七宿的秘密。
韩非回想起了那一份隐秘地图。
那是从当年的左司马刘意尸体靴子夹层中搜寻出来的东西,正是因为那一张地图,&nbp;&nbp;他才走上了探查苍龙七宿秘密的道路。
也才有了今日阴阳家的针对祸事。
从某种逻辑上而言,&nbp;&nbp;韩非是帮弄玉、胡美人以及胡夫人,背上了苍龙七宿的死亡大黑锅。
这一口要命的大黑锅,他背的心甘情愿。
实在是现在的韩国已经衰弱到了一个可怕的低谷,神秘莫测的苍龙七宿秘密,却正好可以快速挽回这样的糟糕局面。
上百年前的郑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若是抛出那份有关于苍龙七宿秘密的地图,再进行假死脱身,或可化解掉来自阴阳家的死亡威胁。”
仔细谨慎的认真思考推测一番,韩非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要自己公然“死亡”一次。
随即抬起头,望向身强体壮的魏安侯姒元,拱手作揖,道“不知非可请魏安侯阁下帮一个忙?”
“找本侯帮忙?”姒元闻言,微微扭头,重瞳眼眸凝视向韩非,反问道“本侯凭什么要帮你?给本侯一个理由。”
“魏安侯贵为魏国公主夫婿,与魏国牵连极深。”韩非看向姒元,自信笑道“而秦国欲吞并中原各国,实现一统。”
“魏国,如同韩国一样,同样是秦国的吞并目标之一。”
“阻止秦国,就等于是在保护魏国,保护魏安侯阁下的种种利益,不会受到秦国的侵犯与掠夺。”
听到韩非的这番话语,又见到韩非的眼神、表情的细微变化。
姒元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此刻的韩非,看样子,又遗忘掉了有关于逆鳞剑的记忆信息。”
“记忆残缺不全,他又想谋划什么?”
带着一些好奇与探究,姒元出声问道“你想要让本侯帮你做什么?”
韩非听到这句询问,以为自己说服了魏安侯姒元。
当即自信将心中计谋道来。
“死亡!”
“非想请魏安侯出手,让非在别人面前死亡,在暗中活过来,完成假死脱身,化解危局。”
“假死脱身?”姒元听到韩非的计划,眼眸微眯,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本侯有这样的本事?”
他心中还以为是生死炉的本质消息暴露了。
倘若真的如此,他不介意今天晚上对韩非和紫女杀人灭口,抽魂炼魄,让他们两个死的连渣都剩不下。
谁知,韩非的回答,颇为出乎他的预料。
“魏安侯都能腾空飞天了,如同神仙中人,那制造一起假死事情,难道不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情吗?”
说完之后。
韩非眨了眨那双自信又调皮的眼睛,好奇凝视向魏安侯。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姒元平静问道。
而在暗中,他的六道神念已经彻底锁定韩非。如果他试图说谎欺骗他,他不会手下留情。
也就在同一时刻。
隐匿在韩非体内的逆鳞剑灵,感受到了威胁,顿时再度现身而出。
“轰……!”
黑雾弥漫,电光缭绕。
那一道充满死亡不详韵味的身影,再度凭空出现在韩非的身边。逆鳞剑灵扭头看向姒元,依旧没有任何的话语。
只是同样暗自小心防备起来。
此刻的韩非,似有所觉,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认真了许多。
他主动向魏安侯姒元拱手作揖,道“适才,非之所言,句句属实,希翼魏安侯能够助非假死一次。”
“此番出手情谊,非定会将其谨记于心。”
“日后但有所用,只需差人知会一声,非可替魏安侯做一件事情。无论这件事情有多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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