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对暹罗国小王子出手,实在是不该。”
段溪木双指搓捻着胡须,在屋内来回走动,不赞同看着他道“呼延鸿雪性情虽风流些,其城府却深不可测,殿下或可拉拢他为盟友,成为殿下夺储的一大助益。”
萧子勿听他这话,面上并无半分动容。
只将书桌板面仔仔细细擦干净,拿出珍藏的画卷小心翼翼地铺开。
这副画很显然是一副仕女图,画上美人迷离的眼眸弯弯,漂亮妩媚的眸子里似是蒙上了层层云雾。
仕女塌腰软软倚靠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册《伤寒杂论》,像只慵懒矜贵的布偶猫。
正是上官天云无疑。
萧子勿微微垂头看画,倏儿想起白天所见,那抹白腻浑圆的美色,眉间漾开浅浅柔色。
口中却提起另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师傅可知,暹罗国王宫的楚良娣。曾经,她是暹罗国最受暹罗国王宠爱的宫妃,暹罗老国王还曾允许楚良娣自己铸钱。”
此等荣宠,世无其二!
段溪木在记忆中翻找此女的信息,“略有耳闻。”
楚良娣貌美倾城,曾被誉为暹罗国第一美人。
可惜这样的绝世美人,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充盈暹罗后宫的命运,死在了双十年华,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萧子勿温柔地点了点画上人儿的小翘鼻,又问“师傅可知她是怎么死的?”
“不甚清楚。”这个他就不太了解了。
“呼延鸿雪与楚良娣暗通款曲,暹罗国老国王为了皇家颜面,和他最疼爱的这个小王子的名声,将其秘密处死了。”
这呼延鸿雪未免也太过猖狂,连自己老子的女人都要染指?
暹罗国老国王冤呀,宠爱的后妃被自己儿子睡了,还得帮他遮掩兽行!
段溪木虎目一瞪,震惊不已道“此等皇家密辛,殿下如何得知?”
萧子勿淡淡道“只要有心,自然能够查到。”
段溪木不明所以,“可这事儿,跟殿下当众打他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他爹,不会惯着他。”
萧子勿眸中情绪不明,只是在微蹙的眉宇间能看出些许绝然与冷戾。
“……”
段溪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算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呼延鸿雪调戏了不该调戏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萧子勿不是暹罗国老国王,不会纵着呼延鸿雪混不吝的性情来!
“既然殿下主意已定,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段溪木表示理解,摸了摸鼻子,从偏门翻墙离去。
临华殿内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
广阔无垠的暗夜黑幕,稀疏的繁星点缀其中,急啸的狂风裹挟着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地飞舞。
还是那间纯白无瑕的诡异房间。
只是今日的布局有所不同,房间中央那张白色的病床消失无踪,换成了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绘鸟红木大床。
往常明亮的白炽灯盏换成了幽幽红烛的萤蕤之光。
床榻上隆起一个小小的鼓包,随着女子香甜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如溪水般柔软的天蓝缎纱,覆盖在女子的玲珑娇躯上。
谷<spa> 萧子勿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
缎纱下熟睡的人儿侧身而躺,红扑扑的小脸娇艳欲滴,嘴巴微微撅着吐出香甜的气息,那本《伤寒杂论》被她玉笋似的小手紧紧握着,搁置在软枕边。
再往下看,今天一整首日在他脑海中反复闪显的,两团白嫩莹润的软肉因为侧躺的姿势,挤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深邃的眸底印出点笑意,萧子勿呼吸急促了几分,伸手将滑软的天蓝色缎纱往上掖了掖,遮住那道令他心神俱乱的美景。
不料,床榻上的人儿因着他的动作,发出了一声娇软的轻吟,似是悠悠转醒。
见来人是他,便全无了防备,女子睡眼惺忪地缓缓坐起身,乳燕投林般依赖扑进他的怀里。
萧子勿将她抱了个满怀,心里满足地谓叹了一声,在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上轻轻捏了捏。
心中暗叹,如果此刻时间能够永远静止,他也不会觉得有丝毫遗憾了。
“殿下陪我躺躺~”女子爱娇的蹭了蹭他的颈窝。像极了一只求着主人爱抚的小动物。
“好。”他声音涩哑,眼中爱意浓郁。
也不顾自己此刻身处的位置是如何的诡异陌生,萧子勿解去外袍,拥着女子躺下。
可女子显然还不满足,撒娇的语气像极了块撒了糖粉香软的甜糕,“殿下的内衫也好粗糙,也不许穿了。”
她的里衣布料与男子的一模一样,说什么粗糙,其实也只是推辞。
没别的,就是想折腾他!
“好……”男人眸中情绪摄人,再次妥协了。
…………
……
清晨温暖的阳光从折木窗棂透进来,洒在沉睡男人的侧脸上,那阖眸紧闭的眼睫泛起淡淡金色。
过了一会,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眸。
眸底深处还残留着些幽深的异光,下腹处传来濡湿的触感。
他轻轻捏了捏眉心,在常来进殿伺候梳洗时,面色不自然将亵裤脱下递给他。
萧子勿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常来连忙藏住惊讶的神色,轻轻叹了句,“殿下果然是开窍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常来定是要以为自家殿下已经被人夺舍了。
古往今来几百年,他都从未见过殿下这般守身如玉的皇室子弟,近双十的年华,后院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身为堂堂的大梁皇子殿下,过着比不食肉糜的和尚还要清苦的日子!
耳边传来自家殿下威胁的低喝,“闭嘴,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常来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奴才自然知道,尤其是不能让上官姑娘知道!”
殿下昨天抚摸着人家的画像到三更天,迟迟不肯收起来,要不是他冒着胆子催促,殿下都还不肯就寝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遗的对象不攻自破!
定是怕上官姑娘知道了,殿下会不好意思……
常来贼兮兮的笑了笑,拎着殿下弄脏的裤子,将殿门轻手轻脚地掩上。
没有打扰到床榻上紧紧拧眉,陷入沉思的萧子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