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端着盘子过来,南琛小手已经抓着吃了起来。
“好吃,娘,明天还想吃。”南琛双眼发亮,一口接着一口。
“好,明天还做。”唐清懿边说,边去做别的吃的,道“你们想吃,自己去拿。”
唐清懿都开口了,大家自然也就不客气了,纷纷都去拿自己想吃的。
小孩子比起诗文来,自是比不得年纪大的孩子有看头,单景作为西宁国太子,自是要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西宁国比赛之人的情况。
西宁国和大庆是对面,单景瞧见上午还在的南挚和唐清懿,今天下午却是没了人影。
“他们呢?”
红衣男子闻言,面露疑惑之色,问道“什么?”
“南王夫妻。”
“他们?”红衣男子想起来,道“听说是回去做什么糕点,许给那个小娃娃的。”
南琛才三岁多,红衣男子叫他小娃娃也是很符合。
单景点了点头,倒是对他口中的糕点很是感兴趣。
“我打算回头再去医院瞧瞧。”单景想到那些奇怪的东西,道“你之前不是说那东西在医术上有极大的造诣吗?”
“是啊,先前我说了你也不信,如今自己都亲身体验过一次了,总该相信了吧?”红衣男子想起当初他说起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嗤之以鼻,不信世上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单景是不相信,见过之后,才算是改观了,而这两日,他也派人多处打听过医院里头的那些仪器,得知那些仪器还能做出别的作用,有的可以照看妇人腹中的胎儿,上回那个胃镜,虽说是很痛苦,但是能知道他胃里的情况,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他活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用过,此次来一次大庆,倒算是长了见识,自己还体会了一把,虽然感觉上比较痛苦,好歹他的胃是好多了。
红衣男子闻言,忍不住笑,“你先前可是还说没什么用处,大可不必多费手脚。”
单景现在为自己的话后悔,只是那本医术,倒是世所罕见,他拿回去之后,交给西宁那么多夫子查看,竟是没有一个人能认出那上面写的字到底是什么。
单景自诩博学,多国语言精通,却也依旧不能看明白上头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故而再加上自己当时没有瞧见过那东西,才对那些医疗器具贬低至极。
“就算拿到了那些东西,没有医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不还是白费力气?”单景转过头看他,目光微愁。
他经过一次,倒是十分喜欢那玩意儿,听说,就连长白山神医都对那些东西视若珍宝,用来为人医治,他心中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便也越发的强烈。
“殿下,究竟要不要,全在您的一念之间。”红衣男子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那一声声规律的击打声,听在单景的耳朵内,只是更加给他添了几分焦虑。
究竟要还是不要?
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皱起眉头来,“那些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本宫说要,你就能送到本宫的面前?”
红衣男子闻言,低声笑道“想要,很简单的事儿。”
“简单?”
单景只觉得自己是听到了什么弥天的大笑话。
医院里头的东西,外头都知道,既然如此珍贵,那么便不可避免的保护着。
医院外,只怕是会有重兵暗里把手,不然的话,南王和南王妃又如何能这么放心的叫满城皆知?
因此,他觉得要拿到那些,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如今人多,顾虑也多,他们二人只能控制了声音,小声的在耳边耳语几句,待回到了席客馆后,才开始严肃谈起此事。
“要说在上京城内夺了那些东西,自然是不可能,可若不是这里的呢?”
“不是这里的?”单景不明所以,疑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不拿这里的,而是拿别处的。”
“别处的?”单景道“你不是说,只有南王妃才有吗?”
红衣男子早就已经跟他讲过了,那东西就只有唐清懿有,且还是唐清懿的师父赠送给她的,极其珍贵。
既然珍贵得很,又如何还有别处有?
难道要找她师父?
可她师父更是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的那位师父究竟是谁,单景都有些怀疑,她的那师父是否根本就不存在,其实根本就是她杜撰出来骗人的!
只是她做南王妃之前,也只是梁尚书府的夫人,大着肚子,又如何能有那些东西?
且还有人说,曾经见过唐清懿和她的师父在一起,只是她师父不愿真面示人。
倘若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师父是存在的,就真的像唐清懿所说的那般,是真的存在,且那些仪器也都是他给的。
事情复杂起来,即便聪慧如单景,也是不由得一时有些昏了头。
红衣男子见他这般,慢悠悠的道“殿下何必挂心上京城的那些,我倒是知道有个地儿,还有不少。”
“哦?”单景闻言,不禁开始怀疑是否真的像是他所说的那般珍贵。
若是当真珍贵,为何医院里能有那么多,若是当真珍贵,又为何还有别处能有?
红衣男子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在开这家医院之前,唐清懿还在别处开了专门看病的酒楼,那酒楼内的仪器还在,咱们只要将那里的想法子拿走便是。”
单景闻言,点了点头,理所当然一般的语气,毫不客气道“既然是你提起的,那么就由你来想法子拿走吧。”
“我来想法子拿走?”红衣男子支着下巴思虑片刻,才道“行是行,不过这费用,也是不低,殿下可不能亏待了我才是。”
单景眼睛半合,已经有些困倦,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红衣男子见此,不禁有些跳脚,“你这是什么意思?法子我都没有想出来呢,你就不该给点什么,我好歹也能动动脑子,想想法子!”
红衣男子恼怒之中,却是听到单景凉薄又残忍的话,“那就杀了,直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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