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顿时,两个官差也是微微有些尴尬,忙上前去探了脉搏,发现尚且活着,这瞧着像是······睡着了?
正巧他前去探脉搏时,一人睁开了双眼,尚且有些惺忪,眯着眼睛似乎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两个官差差点没忍住想要一脚踹了上去,既然还活着,装什么死人?
“两位,咱们下去吧。”唐清懿瞥了一眼那位被毁了容的男子,道“那人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瞧着伤口大,可却是不狠,伏瑕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是他自己吓自己,在那里大吼大叫的。”
官差闻言,又是一个尴尬,道“还是赶紧下去吧。”
她没走,反而又道“若是不去瞧瞧的话,怕是就毁容了,倒是可以去医院瞧瞧,去那儿不会留疤。”
这是走之前还给人家找个解决的法子?
唐清懿和伏瑕跟着下去了。
领头的就要带二人走,却是突然瞧见伏瑕手中的令牌。
未免得罪人,他还是眯着眼睛想去看个清楚。
伏瑕也不是没有发现,她倒是想看看知道她们来头不小后,他会如何打算,故而反倒大方的拿在手中。
领头的也瞧见了伏瑕手中所拿的令牌,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此人有南王府的令牌,难道是?
他一时有些难以抉择,看向洋洋得意的老|鸨,道“这事儿可是一场误会?”
“误会?”老|鸨还未开口,唐清懿便已经先道“没有误会,不是误会,只是若是要去官府,得将这老|鸨和那二人一同带了去才是。”
唐清懿指了一开始对她们起了心思的那两人。
那两人原本也只是觉得官府来了,而老|鸨同官府也有些关系,故而此事便能解决了,他们也只需要看看热闹,没想到他们二人也是要去。
但见老|鸨同样要去,可面上不显半分担忧,便也大摇大摆的跟着去了,“去便去,还能怕了你们不成?”
一众人就这么到了京兆府,一路上指点议论的闲人不少。
如今京兆府已经换了一位陈大人,他臀部方才沾了冰凉的椅子,就听到了更加叫他心底发凉的话。
原是领头之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陈大人小小的紧张了一把后,才对着堂下众人道“你们有人报官说你们二人杀了人,你们如何辩解?”
“那些人都活的好好的,如今怕是在楼上睡大觉呢,方才有两位官差大哥可是都瞧的清清楚楚的。”唐清懿道。
“那两位官差呢?前来说与本官听来。”陈大人一嗓子时间过了,也没见有人站出来。
领头之人却是认得那两人,他过去却是瞧见两人咱在原地不动,他不悦皱眉,就要拍一拍两人肩膀,不想两人却是都轰然倒地。
来不及震惊,就又听到外头有人说道“天呐!芳菲楼里死了四人,都死被人划了脖子死的。”
陈大人原本觉得人若是没死,也便罢了,免得得罪了南王府,可如今却是有人说那四人已经死了,且就连她所言的两名官差,亦是死的不明不白,还是在这堂上。
不是被人抬着过来,那就是在这堂上被人夺了性命。
领头人也是被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慌张对陈大人道“大人,方才他们二人还好好地呢,怎么会突然······“
这二人死的实在是太过蹊跷,故而陈大人也是不敢妄下定论,只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才道“传仵作!”
传了仵作前来,怕是也要废上不少时间,唐清懿才站出来道“我来瞧瞧吧。”
她走到了两人身边,先探了探鼻息,确定两人是当真已经没了气息,才去检查两人身上,会是哪里出了问题,最终在他们的后颈处拔出了一根一寸多长的黑色毒针。
“这是什么?”陈大人皱眉问道。
唐清懿道“这是一根毒针,距离这二人死时,应当还不到半个时辰,只能说明他们是到了这里才被人杀害,而用的,便是这毒针。”
陈大人不懂这些,不过却也觉得唐清懿不过是一介妇人,避免不是胡说八道,还是传了仵作过来。
仵作过来后,除了给出的死亡时间不一样以外,其他的也同唐清懿所言分毫不差。
“您是······南王妃吧?”仵作一眼就认出了唐清懿,主要是他也爱流连医院,企图能在医院学到什么,故而倒是偶尔有瞧见唐清懿。
虽说见到的大多都是带着口罩的唐清懿,可凭借着眉眼,还是将她认了出来。
陈大人心中只以为她会是南王府的人,却是没想到会是南王妃,一时不免有些胆颤心惊起来。
“是。”唐清懿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陈大人方才可是听到了外头的喊声?可是要觉得那芳菲楼里的人,是我所杀?”
陈大人一时有些尴尬,随即摇了摇头,说话尚且有几分公正在,“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是谁所杀,也该先确定人的死亡时间是否吻合才是。”
“是,是该好好查一查。”唐清懿也是应和着他的话,道“还是先将那些死者的尸体带过来吧。”
唐清懿伸手探进自己的布袋里,手出来时,便已经多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她将毒针装进里头,随即微微一愣,她如今倒像是一个法医了。
四名死者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唐清懿与仵作各自查看了两名,得出的结果,都是在唐清懿离开后,四人才死的,如此倒是不说明了四人的确非唐清懿伏瑕两人所杀。
“可这里还有一份遗书······”领头人将遗书拿了过来,递给了陈大人。
陈大人看了后,不免微微皱眉。
唐清懿也额奇怪里头写的什么,道“大人直说便是。”
陈大人道“里头所言,是李姓男子,杀了其他三人,说是被南王妃逼死,毁了容,受了刺|激。”
“毁了容,受了刺|激?”伏瑕原先只是想着看一看便算了的,没想到竟是来了这么一盆莫名其妙的脏水,不免动了怒,“什么南王妃逼死?又毁什么容?擦了药膏,怕是不出五日,都未必见的疤痕,何来逼死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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