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和梁德面如死灰,更是心如死灰。
南挚也果真是将此事的结果交由皇帝来决断。
皇帝听闻,竟是太子想要培养在朝中的势力,所以就挑选了一些富家子弟,那些人在他的眼中看来,根本就是废物一个,根本什么都不会。
若是朝堂上能有这样的臣子,那简直就是断送了大庆的河山。
皇帝如今还坐在这个位子上,却也知道南越这个太子也不是白白当的,肯定已经开始着手自己的势力,可却是没想到,这个南越会给自己找了这样的臣子。
他即便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也不该弄这么些个废物在宫内,这些个废物能有什么用?
皇帝恼怒南越,自是在朝堂上就给南越来了一个重击。
“来人,太子禁足东宫,一月不得出!”皇帝怒的面色通红,是真的怒了。
底下还是有臣子求情的,不过却不是那些个无用的富家子弟,而是苏越。
苏越心中觉得南越会坐上皇位的可能性叫大,虽说上辈子是梁涵,但是这辈子却是未必,南越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做皇帝的。
苏越直觉为南越求情,日后他若是坐上皇帝,也会因为此事,善待他和云清。
上辈子就听说过贵妃娘娘和皇后与南越亲生母亲的死有关,所以他怕日后南越坐上皇位,介时会报复云清,所以这时候最合适叫南越及他一份情。
“皇上,太子殿下并非愚蠢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会毁了大庆,臣猜测,许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未被发现的隐情,就这么对太子殿下,未免太过了些。”
禁足一个月算不得什么大过,毕竟是驹子徇私舞弊一案,如今牵扯到了太子殿下,还有两位考官。
太子殿下并不清楚,只是有两位考官的举证,但考官却是实实在在的收了钱的。
那些举子也都严明,就是有人找到他们,只需要十万两银子,就能买了在朝堂的官职,所以他们才会如此。
领头的举子被带到了堂前,皇帝问道“你说,到底是谁同你们说,只需要十万两银子就可以买了官职?”
那举子也是半点儿都不含糊,说的头头是道,“此事是一位大人过来告诉我们,说只需要十万两银子,就可以买了官职,只不过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为太子殿下卖命,我们为了官职答应了。”
“那那位大人可在这朝堂之上,你们指一指,到底是谁。”皇帝道。
举子在朝堂上目扫一遍后,突然看向南挚,道“就是他,是他告诉我们的。”
南挚没想到举子会指认他,不过也无妨,毕竟他并没有做过,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真的是他,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其他和小人一样交了钱得来官职的那些人,也都可以证明,就是他!”
他说的煞有其事,南挚瞧着那脸上的表情当真都不像是说谎,他瞧着都快要信了。
许是因为举子面上的表情不似作假,所以连皇帝都有些信了,他看向南挚,眼中带着几分怀疑,问道“南王,他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南挚唇角微勾,带着几分嘲讽。
那举子见他竟然还敢嘲笑自己,怒道“不管你是王爷还是什么,收了我们的钱,总不能我们被抓,他却是因为王爷,因为皇室身份,就此算了吧?”
那位太子殿下,也仅仅只是禁足一月罢了,这都是什么惩罚?
他可是差点小命不保,眼下就靠着他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好救救他们一伙人的命呢!
南挚冷笑一声,道“我为何要给你们官职,胸无点墨,还敢来,现在还敢在此处攀咬。”
举子虽说不是什么大出身,可却也是富家子弟,从小就被家里的长辈宠着长大的,如今见南挚竟是这般说自己,自是会动了气的,他恼怒道“我如何就攀咬了,分明就是你收了钱又不认人,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模样。”
南挚没有在继续搭理他,而是看向梁涵,道“梁大人,你是不是该向皇上解释一下,为何要梁考官和张考官来办这件事儿,还说是太子殿下的授意?”
梁涵正在看着戏,没想到竟是马上就到了他的身上。
南挚一番话,他顿时就明白了,是张正和梁德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竟是将他给出卖了。
只是他不会那么快的就承认了,他道“并非是我,我根本就没有做下此事,南王殿下为何要如此污蔑于我?还和张正梁德二人一起来诬陷我。”
“本王和他们二人一起来诬陷你?”他冷冷一笑,道“梁大人给张正的银子,眼下可是还在张正的床底下呢,难不成还要将银子拿过来,摆到你的面前,你才肯承认?”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南王殿下还是先想想自己吧,毕竟连这人都说了,是你同他们私相授受,根本就没有本官的事儿!”
梁涵一甩袖子,对皇帝说道“若是臣所为,为何臣要跟他们说效忠太子殿下?不如说是效忠于臣,来的更好些。”
皇帝闻言,也觉得他所说有几分道理。
倒是南挚,他并非是他亲生的,心中若是起了别的念头,例如······夺位······
他不否认南挚的优秀,只是他的优秀却是随了他的父亲,实在是叫他又爱又恨!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说,当真怀疑是臣?”南挚瞧见了皇帝眼中的一丝杀意,不由得皱眉,难道皇帝还真的信了梁涵的话不成?
若说谁对皇位有野心,那是谁都会有,他梁涵也绝不例外。
“若你为的也不是忠心呢?”苏越眼神冷冷的看着他,道“倘若你只是想要太子殿下名声难听,失了皇上的信任呢?”
上辈子梁涵可是坐上了皇位的,他知道梁涵有野心,所以在南挚说出梁涵收买两位考官时,就已经有了这个怀疑。
“苏大人,本官知道云清公主和南王妃交好,所以你才会帮着南王说话,但你也不能是非黑白不分,这里是朝堂,不是女人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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