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正无聊着,御花园逛来逛去也就是那些花草,早就已经看够了,如今倒也算是有了点儿新花样。
也算是起了新鲜感,她看向容嫔娘娘,问道“容嫔娘娘可要一同前往?”
容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道“南王妃兴致正浓,本宫也不好扰了你的兴致,就一同前去吧。”
分明就是自己在宫内待的无聊了,偏偏还在她的身上找借口。
两人一同去了贵妃娘娘那里。
姜芜的脸已经是红|肿起来,可见姜裳那一巴掌打的着实不轻。
贵妃娘娘高坐在上头,也不知是什么个意思。
姜芜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委屈道“贵妃娘娘,您要为阿芜做主啊,皇姐她嫉恨阿芜得了太子妃的身份,所以心中有恨,才打了我一巴掌,可我入金好歹也是未来大庆的太子妃,这一巴掌,岂不是也在打大庆的脸面?”
“从前还在姜国的时候,皇姐就因为自己是嫡出,已经是对我等庶出非打即骂,如今嫁来了大庆还要受此侮辱,实在是······”姜芜小声的呜咽起来,就像是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小声啜泣似的。
姜裳不敢相信的看着姜芜,似乎是没想到她这般会做戏,竟是将倒打一耙演绎的如此好。
“贵妃娘娘······”她方才开口,姜芜就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我知道我是庶出,若是皇姐想要做太子妃,那我自是会让的,还请贵妃娘娘告知皇上,我愿意将太子妃的位子让给皇姐。”
这话说的可是十分荒唐,姜裳已经是社王妃,无论如何都可能再成为太子妃,姜芜说的根本就是废话!
贵妃娘娘懒得听她在这里多事,毕竟她心情如何,贵妃娘娘这两日也算是摸清楚了,眼下倒是十分同情姜裳。
姜国的嫡公主,本该是大庆的太子妃的,可却是落得了这个下场。
贵妃娘娘眼神颇为怜悯,良久才问姜裳,“是这样吗?”
姜裳知道贵妃娘娘这是给自己辩解的机会,赶紧说道“并非如此,儿臣是因为姜芜目无尊卑,不敬嫡庶区别,且也是她先出言侮辱在先。”
“哦?”贵妃娘娘知道姜芜来到大庆成了未来的太子妃,胆子大,也好奇她会说出什么来。
姜芜见此,想要出言干扰,却是被贵妃娘娘冷眼看了回去,“阿芜,这是双方辩解的时候,社王妃正在说话,你又如何能够打断?”
贵妃娘娘都开口了,姜芜自是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目光冷冷的看着姜裳。
姜裳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包括姜芜称呼太子为草包的话。
贵妃娘娘听到姜芜竟是称呼太子为草包,登时脸色微微变了些,怒眼看着姜芜,一拍桌子,怒道“公主就不该给一个交代吗?社王是皇子,还是皇后嫡出,你一个庶出的公主,别说如今还不是太子妃,即便是太子妃,这样的话,也不是你能说的!”
贵妃娘娘对皇后倒也算得上是尊敬,毕竟是皇帝喜欢的人,虽说自己也算是的皇上的喜欢,可到底已经去世的皇后才更在皇帝的心中占据了莫大的位置。
太子虽说平日里荒诞了些,可也还是大庆皇室的皇子,也不该是姜芜这个别国公主可以耻笑的。
“贵妃娘娘,依照儿臣的意思,不如就小惩大诫一番,到底是前来和亲的,只是也未免太大胆了,这惩戒自是也不能少了。”
姜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贵妃娘娘点了点头,道“那便罚姜芜,去将女德与女戒抄写十遍。”
姜芜闻言,脸色顿时成了猪肝色,对方是贵妃娘娘,还是如今后宫内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嫔,所以她没有能抵抗的能力,只能咬牙忍着。
姜裳见姜芜憋屈的走了,心中则是十分爽快,本来她与太子妃的位子错过,就已经叫她心中十分难受,偏偏姜芜还敢嘲讽她,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威胁谁的份儿。
“贵妃娘娘,儿臣过来,是社王殿下要儿臣给您送来他新得的红宝石。”姜裳从侍女的手中将东西拿出来,而后递给了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宫人。
贵妃娘娘瞧见那红宝石,顿时也是不免惊讶了几分,道“倒是难得瞧见这么大的。”
“是啊,社王殿下有什么好东西,可都想着贵妃娘娘呢。”姜裳如今已经嫁给了南社,即便是在不愿意,也都是社王妃,这是不争的事实,与其继续怨天尤人,还不如好好管理社王府。
南社不管是喜欢她好,还是不喜欢她,也都得敬她为王妃。
至于贵妃娘娘,能讨好,讨好些也不错,毕竟是如今后宫之中位份最高,也是在皇帝心中身份最高的人,讨好她对他们社王府来说,不会有什么坏处。
贵妃娘娘这里和太子那里,也算是交好,旁的不说,至少是没发生过什么矛盾,所以太子对贵妃娘娘倒也算的上是尊敬。
贵妃娘娘现如今收了他们的东西,自是什么都得多想着他们一些。
其实就在姜芜过来闹腾的是时候,贵妃娘娘就已经偏颇在了姜裳这里。
“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在此处用了膳再离开。”贵妃娘娘收了东西,对社王妃多少也得好些。
“不必了,儿臣还是早些回去,社王殿下最近是越发勤于行商,这么些天下来,想来也是累了的,儿臣还是回去看看王爷吧。”
贵妃娘娘见姜裳已经全无当初嫁给南社的不甘,想来也是想开了。
南社除了有些纨绔以外,其他方面还是极好的。
姜裳告退后,唐清懿和容嫔留了下来。
因为容嫔来了的缘故,贵妃娘娘又命小厨房的人多添了些吃食。
容嫔如今和贵妃相处的极好,说起话来,自然也是不必多有顾忌,道“才来了几日,就出了这样的事儿,只怕是日后也不会少了,多的是麻烦的时候。”
贵妃娘娘经过今日之事,也有同样的感觉,只是笑道“不过是姜国的一个庶出的公主,怕什么?”
虽说安静了这些年,突然起了事儿不习惯,可却也不至于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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