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原来是云清回来了。
“你这性子可是越发的野了,在外头一住就是三四日,也不知道回来,如今可是还不是苏家的人,就去的这么勤快,当心是要被人笑话的。”贵妃娘娘多日未见自己的女儿,自是一时间想念的很,便也顾不得姜裳,将她给忘了去,一心全在云清的身上了。
相较于姜裳,云清的打扮也简单了不少,至少瞧着不似是皇室内的公主,倒是与那位唐大人,像是一丘之狐。
姜裳对唐清懿看不顺眼,如今云清对唐清懿帮衬的话,听在她的耳中,自是也不会顺眼了去。
“这位是大庆的公主?”姜裳猜测这应该是贵妃娘娘的女儿,倒是不好说些太挑刺的话来,便只能稍稍收敛一些,干脆就照着自己原本针对唐清懿的话去。
“公主说唐大人比公主的身份还要再尊贵些?”
云清方才和贵妃娘娘亲切一些,就听到姜裳的话,顿时心中不大爽快,她道“本公主是这么想的,旁人是如何想的,本公主便不知道了。”
在受到外敌的时候,总归不会是我们公主挡在前头,还不是唐大人带兵冲在前头,就此,本公主便觉得唐清懿身份在我之上,是绝对比本公主要尊贵的。”
姜裳听了云清的话,心中只觉得越发恼火些,她看向贵妃娘娘,想听听贵妃娘娘可也是和这位大庆公主一样的说法。
倒是没想到,贵妃娘娘看向云清的眼神,满是欣慰。
贵妃娘娘只觉得自己的女儿长大了,同时看到姜裳的时候,也庆幸自己的女儿可以嫁给喜欢的人,不必嫁到别国,否则的话,他们两国的距离,她如何舍得?
至于姜裳,她心中也有了话来回答她。
“就像云清所说,本宫觉得,唐大人为地狱外敌,冲在前头,比之出身如何,已经不是一件事儿了,公主出身是尊贵,就如姜裳公主,便是极为尊贵,只是并非出身在皇室之中,就一定会比谁要尊贵些,公主舟车劳顿,想来也是累了,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她没有说唐大人一定会比公主尊贵,但却是说了姜裳极为尊贵,也算是不得罪她了。&ap
毕竟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还是不好得罪。
她没有想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日后儿子不是儿子,日后劳心劳累,担忧各种臣子是否功高震主,是否该除,人心两失。
贵妃娘娘对此看的很开,尤其是看到皇帝打压他们百里家的时候,对此更为清楚。
皇帝太累了,他时时刻刻担心着,在她看来,可以称得上是又惊又怕。
姜裳见贵妃娘娘这两厢不得罪的话,心中虽说还是有气,却也不合适再多言了,多说只会叫贵妃娘娘觉得她太过斤斤计较。&ap&ap
她回了自己暂时要住的寝宫,只是心中还在想着自己该如何摆脱如今的处境。
等姜裳走后,云清才觉得自己浑身都舒坦了些。
云清一面记着姜裳的容貌,心中多少有些酸意,也不喜欢她那样的做派,道“原本我还觉得嫁给我那位太子皇兄,苦了这位姜国公主,如今看来,倒是极为相配。”
一个爱美人,一个长相当真美,就是性子叫人厌恶了,这两人在一起,倒是也算是拯救了一男一女。
唐清懿闻言,猛地一抬眼,看向云清,道“倒是巧了。”
因为她也是这个想法。
唐清懿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了,且宫内也没什么事儿需要她,干脆回去了。
倒是云清跟着她一道回去了。
“这段日子住在客栈,实在是有些不便,好在你回来了,如今住在你府上,可是就方便多了。”云清回顾起自己前几日在客栈居住的那几日,至今还觉得像是噩梦一般,摇摇头,不想再多想了。
“怎么?都快要嫁给苏越了?即便是住在他家中,也算不得什么吧?”毕竟苏越的父母对云清也是颇为喜欢,加之又是快要进门的人了,两位老人自是恨不得云清能住在他们府上的才是。
“什么算不得什么?”云清面上难得带着几分在意,道“到底他们府上总是会有嘴巴难听的,我倒是听过几回,若是在宫内,自是早就命人将其打杀了,也就是在苏家,如今我还没进门,总不好处置了她们。”
“不过······”云清面上浮现几分狠色,手也握成了拳头,道“等我嫁给苏越,做了苏家的夫人,看我如何对付她们。”
“难道不是住在公主府?”唐清懿想起皇帝已经命人给她准备了公主府,想来嫁了人也要去公主府居住的。
只不过上辈子并非如此······
“公主府······”云清听着唐清懿的话,只觉得耳熟的很,才想起前些日子苏越的意思也是住在公主府,不打算住在苏家。
她还是十分喜欢苏家的,两位老人对她也都是不错,所以呆在苏家也不错,不过还是得等到之后再说。
“不说这个了,我还住先前的那个屋子,我就先过去了。”云清和织巧一人一个包袱的住进了军机府,丝毫不客气。
唐清懿觉得这样也好,也不至于的会生分,想出一个屋檐下,倒是也能更加相熟些。
而南挚那里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当初给云清下毒的,其实也算是南昌,就是想要挑拨苏家和云清的关系,若是云清中毒出了事儿,凶手是容嫔,那两家亲事自然是没戏了。
南昌为何这么做,也很是明了,就是为的那赵子娴,想从赵子娴那里,得到赵太傅的帮助,只可惜,即便是赵子娴死了,赵太傅从始至终都对他是假意投靠。
赵太傅年事已高,加之自己的儿子早就已经不在了,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儿,如今赵家的儿子小辈都不在了,他自是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所以很快就和皇帝告老还乡了。
他们不知道赵太傅是打算去哪儿,但远远离开这里也好。
“王爷,有人保管,说是在河边找到了一具尸体,且那具尸体上还带有赵家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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