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瞧见那棍子的时候,就已经是吓得胆颤心惊。
袁峰手中所拿的那棍子,比她瞧见过的官府的杀威棒还要再粗些,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是顷刻间皮开肉绽?
她现如今才知道求饶,是真的知道怕了。
随着袁峰的一棍子打了下来,她也开始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唐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也不敢继续留在王府内了,只要唐大人放过奴婢,奴婢立马就回去那城主府。”
“回城主府?”唐清懿见她一脸的悔色,笑眯眯的道“想来你还不知道吧,你和你们城主府的奴才的事儿,已经被我告知给你们城主府的夫人了,你们夫人可是马上就想将你处置了,又如何还想你回去?”
毕竟月儿可是将城主府的大小姐当成傻子一般的糊弄,那城主夫人若不是一开始顾念着自己女儿的想法,和那救命之恩,早就将她处置了。
如今好不容易将人给赶出去了,哪里还能有再接回来的道理?
月儿却是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我可是魏云的救命恩人,城主夫人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唐清懿见她还是执迷不悟,道“你将一个城主府的小姐当做傻子一般糊弄,换了我,我也是要将你给赶出去的。”
月儿被打的脸色苍白,又听唐清懿这么说,心中早就已经是失望透顶。
自己最后的依靠都没了,那她怎么办?就只能继续依赖着王府生存了。
她只能坚持自己先咬牙忍过这一段,只要忍过去了,就没事了。
袁峰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打在月儿的身上,虽说没要命,可却也去了半条命。
唐清懿等到月儿打完了,才将自己从城主府那里拿来的证据,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月儿的跟前,道“你看看,上头都写的什么。”
月儿闻言,朝着那上头看去,只瞧见上头写着,月儿是如何和他打成的交易,细节全写了出来。
月儿看着地上的纸,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清懿,应该是在震惊为何她会知道。
“奇怪我为何会知道?”唐清懿主动问起她,而后又回答道“当日我就觉得疑惑,所以便叫季思生去查,果真查出了蛛丝马迹,这就是你那个相好的供词,可别不认,不认的话,我大可以命人去将你那相好的给带过来,到时候看看,到底是谁说的才是真的。”
月儿看着地上的纸张拼着力气将纸给撕碎了。
唐清懿见状,却是说道“王爷早就已经看过了,你撕碎也没用。”
她难道还以为毁了这纸上的信息,这件事儿就算了吧?
“知道污蔑皇室王爷的罪名吗?”
月儿知道污蔑王爷的罪名,但是她却是不甘心,她道“凭什么我不能嫁给王爷做侍妾,你能是王妃,我为何就不能是侍妾?我家里从前也是有身份的,都是这该死的战争,才害的我没了家,我想为自己争取,这有错吗?”
“你为自己争取没有错,只是却是不该算计别人!”唐清懿见她有些疯狂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道“你说你曾经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信,只是家教却是未必好,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有多少家道中落的,也依旧有着自己的傲骨,哪里如她一般,当真是为了扭转自己的命运,没有下限。
唐清懿的话月儿并没有听进去,反而依旧怒着一张脸。
知道她听不进去,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干脆也就不多说了。
这些日子也折腾的她够了,且她现在也没了别的地儿可以去,她对袁峰说道“允许她在府内修养一日,等明日,就请她离开。”
三十大板离开,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小事儿,唐清懿只留了她一命,至于能不能活下来,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月儿知道自己这是非走不可了,她是个知道取其轻的,离开能留下自己一条小命,她就不信了,这京中不是只有一位南王殿下。
唐清懿瞧见月儿脸上的愤恨,不过却是没有将她看在眼里。
订婚的事儿,没有谁比南挚更加积极,他每日都忙活着订婚的事儿。
日子也已经选好了,就选在半个月后。
唐清懿已经不需要去办什么,只需要等南挚办好。
只是在准备开始的前三天,才有谣言四起。
皆是在说唐清懿在漠北待了两月有余,怕是已经和莫北有所勾结。
唐清懿去了漠北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百里穆父子,也就只有皇帝了。
可这件事儿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便不得而知了。
查并不是那么好查的,所以才成了难题。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除了咱们,就只有百里穆父子和皇帝。”南挚道“百里穆父子是不会自掘坟墓的,那本来就是咱们给他们的生机,他们又怎么会自己掐断?”
唐清懿顺着南挚的意思,“那就只有皇帝了?”
“皇帝的可能也不大,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没有必要再折腾起来,何况,他不是还想从我这里入手,要我拿到军机处的兵权吗,那就不必多此一举。”
若是他和唐清懿不能成婚,那兵权岂不是从手中溜走,皇帝是不会愿意的。
所以……
现如今又是不知到底是谁。
二人正在王府内猜测着到底是谁,袁峰却是这个时候从屋外进来。
南挚见此,问道“怎么?”
袁峰手中拿着一个竹筒,还有一只白色的鸽子。
他将竹筒递给南挚,道“这是飞进咱们王府内的鸽子,属下在它的脚上发现了这个。”
南挚将竹筒打开,上头的字,是一个昌字。
“昌?”南挚见此,倒是想起先前收到的一个神秘的纸条,上头写的一般无二。
唐清懿见这个昌字写的歪歪扭扭,应该是怕被人看出来。
这个昌字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唯一能叫人注意的,也就只有大庆皇室内有一位昌王殿下。
唐清懿看向南挚,南挚目中也一样多了些东西,二人异口同声,“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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