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百里斥要成亲了,唐清懿是绝对真心祝福的,只是看着他的脸色,却是觉得他不是那么高兴,到底也是朋友。
她也就关心的问一嘴,“怎么?要娶的不是你喜欢的?”
百里斥点了点头,道“是我爹觉得不错,想要给我做正妻。”
“不喜欢的话,也不能强迫啊。”唐清懿犹豫一会儿,才劝慰道“不然你回去同你爹说说,若是违心在一起,只会耽误了人家。”
“罢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没用我给你的胭脂水粉?”百里斥虽说不会挑选,但却是记得那胭脂的颜色,如今唐清懿面上未施粉黛,根本就没有用。
唐清懿闻言,一时觉得有些尴尬,随即道“在家里用什么胭脂?”
“可是我想看。”他还没瞧见她用自己送的东西呢,东珠没有要,难道连两盒小小的胭脂都不行吗?
唐清懿还是觉得有些为难,但看在百里斥一副很是失落的模样,还是去将胭脂拿了出来,而后在百里斥的面前,将胭脂涂抹到了自己的面上。
等她涂好之后,却是瞧见百里斥的面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十分难受的模样。
她看了一眼镜子,只觉得面前还算能够接受。
倒是百里斥,这个模样可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因为这颜色的雷人,她才打算将这两盒胭脂给压箱底,实在是用不下去,若不是百里斥要求,不忍再见他这般失落,她是绝对不会上脸的。
她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顿时让你觉得眼前一亮?”
百里斥嘴巴半天没张开,良久才道“很亮。”&ap
不仅亮,还将她衬得黑了些。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唐清懿的脸,而后默默道“以后还是别用了。”
这样的颜色走在大街上,怕是得吸引多少人回头看她,着实丢人,他怎么会送这样的胭脂?
等等!这好像不是他挑选的······
百里斥想起来了,这胭脂是伏瑕挑的,当时那容色阁的老板脸色瞧着就不太对劲儿,那眼神,他如今意会了之后,只觉得那老板的眼神怕不是再说他脑子有病!&ap&ap
这极为亮眼的颜色,若是放在皮肤十分雪白的人唇上,或许还好些,但唐清懿却并非是那种肤色极白的人,这样的颜色涂上去,简直叫人不忍直视。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还是扔了吧。”
这东西他看着都觉得不忍直视,她日后也自是不太可能会用的,还不如扔了,省的瞧着都觉得不舒坦。
不过唐清懿却是没有将它扔了,反而还小心的收了起来,道“好歹也是你送的,若是扔了,岂不是丢了你的心意,我还是留着吧。”
百里斥点了点头,知道和她没有可能,自然也不会认为这两盒胭脂她留着是因为别的什么。
因为避嫌,怕再给唐清懿带来危险,他没有留多久就离开了军机府。
唐清懿看着桌上烫金字的喜帖,看着上头的日期,就在一个月之后,实在是有些快了。
不过这也与她无关,所以她也只是收了起来。
季思生也瞧见了她手中的请帖,也有些惊愕,不过一瞬间,他就转了脸色,道“早就觉得百里斥冲动不靠谱,你不嫁给他也是好的。”
唐清懿知道他是不待见百里斥,只是笑了笑。
云清上回被下毒的事儿,却是没有轻易地过去。
南挚因为唐清懿的建议,还是查起来了此事。
绿豆糕有毒,是因为厨房里的绿豆粉被人下了毒,只是没查到是下的毒,但是陷害容嫔娘娘的人却是被找到了。
南挚仔细询问过容嫔宫内的宫人,只得出来一个结果,就是期间来过赵子娴。
赵子娴在半日前来过容嫔的宫内,那么药很有可能就是她下的。
这是关于皇室的案子,已经威胁到了皇室之人的性命,南挚自是丝毫不客气,直接就带人去了赵家,又是一番拷问后,赵子娴身边的人率先经受不住酷刑招了出来。
南挚确定了凶手就是赵子娴,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赵子娴也没想到她的丫头竟然会这么快的就将实话说了出来,一时是又怕又怒。
说什么一定会忠心于她,可这才过了多久,才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她是陷害了容嫔不错。
可是谁让她一开始给了她希望,后来却又中意起云清来。
她原本是想要苏家和百里家交恶,那样的话,即便她不能嫁给苏越,这中间隔着他姑姑的一条命,他和云清也会没了可能,可却没有料到,此事竟然就这般过去了,反而她被查了出来。
她可以死,但是赵家却是不能就这么完了。
赵子娴打算将和南昌之间的密谋告诉南挚,可是一张嘴却是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按了按自己的嗓子,再继续试图发出声音,却还是无法发出声音,就好像是哑了似的。
她怎么会突然说不出话呢?
明明……她想起一个时辰前,有人给她送来的吃食,那里头被下了药······
肯定是南昌!
虽然她不能说话,但是她却是可以写出来啊。
她看见南挚命牢差打开了牢房,南挚在说着什么,像是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不禁皱眉,又言辞凌厉的说了一句什么。
赵子娴这才发现,她不仅说不了话,甚至连声音也听不到了,周遭寂静的可怕。
她用手比划着,她想要写出来,将一切都写出来,可是眼前渐渐一片漆黑,她看不见了······
距离牢内不远处,一袭黑袍的男子,站在楼上,俯瞰着下头。
一个面色冷淡的人在他的身后跪着,冷冰冰的道“已经处理干净。”
男子轻轻的嗯了一声。
翌日。
“赵子娴死了?”唐清懿还是第二日才从南挚的口中得知,觉得有些惊讶。
“畏罪自杀?”唐清懿想到赵子娴那个骄傲的模样,云清也同她说过不少关于赵子娴的事迹,若是不想遭罪,而是直接自戕,也并非没有可能
可南挚却是否决了她的话,而是淡淡道“是他杀。”
“他杀?”原来还不是自杀,是被人所杀。
“她被人下毒,我过去的时候,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死路。”南挚皱眉,因为这背后肯定还有别人在出谋划策,只是赵子娴就这么死了,不能知道其中的人到底是谁,叫他觉得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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