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闻言,突然嗤笑一声,道“南王殿下比之昌王越王,以及百里公子,也都逊色不少。”
她说话可是半点儿不留情面,这话听在谁的耳朵里,也不会想要自己比那么多人差。
南挚也是不爱听,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究竟是否如此,你心中清楚。”
唐清懿弯唇一笑,“确实清楚!”
她特意加重了语气,就想告诉南挚,她方才说的就是她所想的。
南挚冷哼一声,率先出了屋子。
唐清懿则是在后头牵着南琛的手。
南琛如今已经会走了,也会说话了,也自然是瞧见他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拉了拉唐清懿的袖子,一脸天真的模样,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娘亲,爹爹怎么了?”
唐清懿对南琛慈爱的笑了笑,道“没事儿,你爹自卑,说两句就不乐意了。”
她方才说完,自卑的南挚就出现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将南琛给抱在了怀里,而后大步流星般的走在前头。
“哎······”唐清懿追了上去。
南挚脚步不停,也不管后头唐清懿的追赶,反而抱着孩子,脚步却走的越发的快了。
唐清懿小跑了一会儿子才追上。
“走这么快做什么?”唐清懿皱眉不满道“琛儿方才喝了奶,走的太快,当心他胃不舒服。”
南挚闻言,脚下的步子明显变得慢了许多。
唐清懿走到他的前面,欲要将南琛抱到自己怀里,道“给我,我牵着他手走走,消消食。”
南琛也是更情愿被唐清懿牵着,当下就对南挚说道“爹爹,要娘亲。”
南挚只好叫他站在地上,而后牵着南琛的手,只是走路的速度却是慢了许多。
唐清懿见此,也跟了上去,牵住南琛的手。
方才出了街上没一会儿,就瞧见南昌已经和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南昌瞧见唐清懿竟然和南挚在一起牵着一个孩子,凑了过来,打趣儿的问道“这孩子不会就是唐大人和南王殿下的儿子了吧?”
他打量了南琛半响,又瞧了南挚一眼,心中只觉得这孩子莫非当真是南挚的孩子?
这两人未免长的太过相像了些。
南挚为人也不是那种因为觉得有缘,就能收养别人的儿子做义子,且还对这个义子当真有着父子亲情,那眼中的慈爱可是骗不了人的。
南昌心中一时有所怀疑。
南挚只微微点头,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南昌,突然一笑,道“确实是本王的孩子,难道生的不像本王?”
唐清懿则是翻了个白眼,将南琛从他的手中抢回来,道“别往脸上贴金了。”
南琛的身份还不能被发现,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堵住南挚的嘴,只能先牵着南琛的手,离开此处。
南挚见她们走了,自是赶紧追上来。
他的步子跨的大,只是几个大步,很快就追到了唐清懿的身边。
想到唐清懿方才叫人微不可闻的紧张,他微微偏头,小声问道“你方才可是万分紧张?害怕我将琛儿真正的身份说出来?”
唐清懿扭过头,看着他放大的脸,唇角微微扬起的得意,像是嘲笑她方才的反应。
她捏了捏拳头,朝他敷衍一笑,冷冷留下了两个字,“无聊!”
南挚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选择将南琛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毕竟要是暴露出来了,怕是会有仇家找上来,故而还是不说的好。
唐清懿也是知道了他不会说出来,心中放心了些,也对他方才的那些话,觉得幼稚。
街上本来就人多,到了街里头,南琛这个小萝卜头自是不能再继续在地上走着,只能被南挚抱在怀里。
原本唐清懿还是极为乐意出来逛逛,也当是散散心,只是一瞧见街上人来人往的人,顿时没了那个心思,只觉得举步维艰。
她打着商量道“要不不去了?”
南挚没忍住,轻嗤一笑,而后对她说道“跟紧了。”
知道他这是没有商量的意思,只好跟的紧些。
南琛被南挚抱着,回过头看着唐清懿。
唐清懿则是紧紧的跟着南挚的脚步,差点没将他鞋踩下来。
街上太过拥挤,而今日的天气也是极好,下午落日余晖照在大地上,煞是好看。
河面上都已经有人在船上游玩许久。
唐清懿回过头看一眼,却是发现南昌尚且跟在他们身后,瞧见她转过头来,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跟她打了一个招呼。
唐清懿眉头轻皱,回过头来,双手抓着南挚的腰带,低声问道“你对昌王都有多少了解?”
“南昌?”南挚听她提起南昌,皱眉道“浪|荡子?爱风|流胜过权势?”
“那你可知道这个浪|荡子有一身功夫?”唐清懿状似无意的问道。
“哦?”南挚笑了,道“那倒是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那南昌平日里为人所见的,皆是极为浪|荡的模样,整日里就爱与美人结交友人,吃喝玩乐旁人难以相比,但若说武功才学,他是万万难以他的眼。
倒是没想到,这个南昌竟然会武功。
他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唐清懿看了一眼周围,道“这里人多眼杂,等会儿找个客栈,我再细细与你详说。”
南挚答应下来,先找了一个酒楼,又寻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才听唐清懿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倒是没听你说过。”南挚把玩着她那只假的玉佩,心中只觉得有些酸意。
她有了事儿,那件事儿都没见的会找他解决。
唐清懿将他把玩着的玉佩拿了回来,丧气道“如今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挚一时也有些理不清楚事情的原因结果,只道“至少说明此事与太子无关。”
“不过南昌这个人,你也要远离。”南挚从前还觉得南昌不过是一个只爱和风花雪月、吃喝玩乐沾边的人,权势权谋一概不沾,可现下看来,倒是觉得他隐藏的极深。
不然的话,又怎么会那么多年的形象被人熟知的都是只会那等风月之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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