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如其来的话,唐清懿只觉得听着有些熟悉。
倒不是这话在哪儿听过一模一样的,而是因为听过一样意思的话。
唐清懿略显怀疑的看着他,问道“南王殿下喜欢看话本吗?”
“话本?”南挚听着,只觉得这词既熟悉又陌生,随即摇头,“没有,怎么?”
他方才说的那些保护她的话,她就没听到吗?
南挚心中也是一阵的郁闷,只觉得她关心的点儿永远不是他所想的。
唐清懿见他面色不似说谎,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因为她方才想到那些话,是她在话本内写过的,所以猜测他有看过她的话本,于是照搬照用。
若不是的话······
唐清懿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变了,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暂且无视了他的话。
“对了,可有边关的消息了,淮安将军父子如何?”唐清懿想到距离他们去边关也有大半月的时间了,她还是得问问,心里也能安心些。
南挚闻言,却是皱了皱眉,没有她想象中的关心,反而皱着眉,眼神莫测了半响,才淡淡问道“你很关心?”
“嗯。”唐清懿点了点头。
她自然是得多注意着,毕竟她不知道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和改变,可有发生什么改变。
若是没有改变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没有改变,希望淮安将军不会因为她的话出什么事儿。
唐清懿想到这里,又觉得依着百里穆的本事,应当是不会的,只要不会趁热打铁追上去,基本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想到这里,唐清懿心里的惶恐便少了些。
毕竟那是百里家,万一因为她的话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怕是少不得出事儿。
可惜南挚却是不明白她的心思,而是说道,“人家还不必你担心,你是他们的什么人?关心也得有个名分才是。”
南挚自己许是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十分酸气。
唐清懿听着只觉得颇为不顺耳。
她是他们的什么人,那自然是保证他们性命的人。
毕竟那红土坡的事儿是她说的,万一出了什么别的变故,到时候岂不是她的责任?
唐清懿也是为自己的话负责,所以就得关心着。
而南挚这话却是叫她觉得,说的好像她很喜欢和百里家沾染上什么关系似的。
她听的不顺耳,心里亦是极为不悦,只是却也不多说,而是扭头抱着南琛就走。
南琛还不知道他爹娘这算是吵架了,被唐清懿抱在怀里,还回头看着南挚,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南挚,又转过头看着唐清懿,就没再看南挚。
唐清懿见她儿子眼里只有她,顿时心里的气也消了些,高兴儿子的眼里只有她,还是和她最亲。
即便是她儿子不能一直在她的身边,但好在她儿子还是跟她最亲,也算是一件好事儿了。
季思生见她是脸色不好的出来的,关心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发生了点而不愉快。”唐清懿想到关心的那件事儿,问道“你可有法子知道边关的事儿?”
“你问这些干什么?”季思生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事儿想要确定。”
对于唐清懿的要求,季思生都是有能力就会去办,如此就赶紧去准备人去打探。
唐清懿则是抱着南琛出去转了转。
倒也是巧合了,才出去就瞧见了云清。
当她瞧见云清身边的人后,十分吃惊。
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快的就跟苏越走在一起了。
且瞧着两人的那模样,倒是还真有几分浓情蜜意的味道。
唐清懿怕自己会坏了两人的气氛,便没有凑过去,而是随意找了一个地儿坐了下来。
如今天气还冷,她便找了一个茶馆,馆内尽是些暖气,都是炉子和热茶蓄起来的。
唐清懿抱着南琛,自己随意要了一杯茶水,又吩咐小二给上了一碗开水。
南琛现如今还喝不得茶水,便只能给他喝些茶水。
唐清懿见南琛眼睛紧紧的盯着碗内的水,知道他是想喝,那可爱的模样,叫她忍不住用手指在他鼻尖上点了点,道“等会儿,娘给你放凉了。”
说着,她对自己的茶水吹了吹,而后一饮而尽。
一旁的茶馆的馆主瞧着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见唐清懿这般豪放的喝法,不禁笑道“妇人家,喝茶竟然这般豪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唐清懿闻言,朝他看去,笑道“只是着急着喂给孩子罢了。”
她说着,用碗内小二准备的勺子,一点点的吹凉了喂给南琛。
南琛也当真是渴了,一碗没有什么味道的白开水,愣是给喝了大半碗。
唐清懿付了茶钱,再出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云清和苏越的踪影。
本欲要去别处,结果就听到一边传来吵闹声。
她顺着声音过去,还隐隐有些人聚在一起。
竟然是云清和苏越,且还有一个女子,她记得是赵子娴,似乎还是庆嫔最为属意的侄媳妇,故而唐清懿对她也算是印象深刻,瞧着也像是个极为端庄的,而庆嫔娘娘这样的女子,也只会喜欢这样端方有礼的。
可苏越却是说这样的没趣,可是后头倒是也详谈甚欢。
唐清懿记得苏越的话,且瞧见他和云清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他所言非虚,只是这庆嫔娘娘认可的人,竟是和云清苏越撞见了,如今这又起了这样的事儿。
她走过去看了。
唐清懿方才刚过去,就见赵子娴身边的婢子已经吵得脸色憋红。
她对上的是织巧。
织巧是谁,那是贵妃娘娘特意给云清找的在身边伺候的宫人,别的不说,那嘴上的功夫,如何也得极好,可如今却是和赵子娴身边的侍女吵得同样脸红脖子粗,两人也算是旗鼓相当了。
云清瞧见织巧没有吵赢,本来就因为庆嫔娘娘喜欢赵子娴,她心里不舒服,眼下是更加不舒服了,直接就呵斥道“织巧在宫内也是有身份的女官,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人,以为伺候赵小姐,就能当主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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