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的比试,给的时间可是一刻钟,你还要等那妇人好,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要是等上个两天,那还做什么比试?”
“此人的患病程度,本来就与你们的都不同,这个病人的病一旦医治不好,有极大的可能会瘫痪,光是医治难度,就比你们的高,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白疏准备了这么一个人。”
“毕竟这人可都是你们准备的,而不是让你们自己选择的,说不定就是你们谋划好的。”唐清懿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尤其是方才过来给他们分配人选的那些人。
被唐清懿目光扫到的客栈之人,面上有几分心虚。
唐清懿瞧见那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这家客栈果真是有猫腻。
白豫面上的神色也是略微有些不太自然。
唐清懿正好也瞧见了他的神色,只是冲她嘲讽一笑。
白豫瞧见她的笑容,顿时只觉得心里憋着气。
只是碍于那十万两白银的债务,才没能发作起来。
唐清懿也是果真不客气,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将这件事儿说出来。
“白院长,别这样不甘心的看我,别忘了,你还欠着我十万两银子呢!”
措不及防的被提起此事,白豫顿时脸就黑了一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清懿,是不敢相信,她竟然这样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要别人如何看待他?
唐清懿也是会使些阴刀子的,如今这刀子使得就十分的顺手,直接就毫不留情的将白豫欠债的事儿说了出来。
当即也是惹了底下的一些人的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白大夫怎么还欠了这位姑娘十万两银子?”
唐清懿也是十分悠闲,干脆直接在原本白疏的位置上坐下了,解释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去我那医院里耀武扬威,这才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玉做的仙鹤,那可是南王殿下送的,那十万两银子他可是还没能赔上,我还等着呢。”
白豫脸色已经黑的不是一点半点儿,且唐清懿还说的这般细节。
底下的人不是没有有钱的,如今就为着白豫的一个人情,主动起身道“白院长欠下的这十万两银子,我给了。”
白豫皱眉,自是想要拒绝的。
毕竟这要是欠了人情,只怕是日后不好还的,所以他还是不能叫这人给自己付了钱。
“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来付吧。”
唐清懿不等他拒绝,而是直接一把将那人的银票给拿了过来,随即挑眉笑道“这十万两的银票我可就拿走了。”
白豫反应的慢了,没想到唐清懿竟是就这么直接就将银票给拿走了,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而方才那位出钱的人,则很是兴奋。
自己帮白豫还了十万两的债务,想来日后能得了他一个人情,日后若是家中|出了什么病症,他也能解决,或者他是宫内太医院的院长,自是宫内也能说的上话。
他庆幸自己反应的快,先下手为强,不然的话,岂不是叫底下的人给抢了去?
现如今瞧着下头,对他羡慕嫉妒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他忍着兴奋到了白豫的身边,嘿嘿笑了一声,道“白院长,我姓周,叫我周员外就好。”
白豫半点儿不想同此人搭理,但还是只能笑着。
唐清懿则是带着十万两的银票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方才唐清懿已经将那人的情况说了个明白,大家也都知道,颈椎开裂可别的伤筋动骨是不一样的,总得来说,就是颈椎的骨头开裂,比其他的都要更加严重,且更加难以医治。
唐清懿都已经这般说了,那自是不能逼迫着叫人立马好了,得将养些时间才行。
霁月客栈的人看着隔壁的老板,想问问怎么办。
如今这众目睽睽之下,那颈椎的病医治起来可是最是麻烦的。
霁月客栈的老板只能给了台上的人眼神。
台上的人顿时明白了,还是按照原来的方案进行,还是要看时间。
唐清懿在一旁看着,心中不服,道“找来的病人不同,又如何能判成白疏不合格?”
“我们一开始说的就是一刻钟之内,可他却是用了半个时辰,早就已经超出了时间,自是不合格的。”
“既然如此,这样的比试,不参加也罢!”唐清懿下了位子,看向白疏。
白疏倒也是十分有骨气,直接就脱了身上的白大褂,而后推着车子出去了。
昭玉过来接过了推车,跟在了唐清懿的身后。
这一行人都走的十分简单干练,没有半点儿犹豫,倒是叫在场的宾客看的有些傻眼。
虽说霁月客栈算不得什么名满天下的大客栈,可好歹也是关乎于皇宫的客栈,据说是宫内的太监开的,那身份也是不一般的,他们就这么走了。
有知道点儿的人道“不知道了吧,那位是军机处的处长,且自家也开了医院,那家需要一系列过程的医院,就是她开的。”
有人这么一说,顿时都明白了,既然是军机处的,那就不需要怕什么宫内的太监了。
“倒是这霁月客栈,竟是弄这些手段,找了那般难以医治的人给人家医治,那为了保住那人,自是得用时间多一些。”
那个女子被他们安置在了霁月客栈,但凡霁月客栈不想名声毁的在彻底一些,都不会想要将她赶出去。
唐清懿一行人则是回去了。
等回去之后,才想起来,南昌哑药的解药还没有给他。
不过随即又摆了摆手,罢了,不去了,过一夜药效也就差不多没了,没有必要再多跑那一趟。
折腾了一天了,她躺在床上,尚且还没有入睡,只是熄了灯,就见窗户上多了一个人影,看样子是想从窗户处进来。
唐清懿半眯着眼睛,瞧瞧的看着,手却是扒了床上的一处机关。
她猜测着,十有八|九会是唐清华,毕竟除了他,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是仗着他娘在这里,所以才一时起了胆子?
她这么想着,那人已经自窗户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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