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之前到底怎么了,才能让你如此激动?”唐清懿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怕是那个叫澜枝的出了什么事儿,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的如此没有理智。
要是放到以前,他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所以定是澜枝出了什么事儿,他才会如此不顾后果。
唐清懿猜的也实在没错,澜枝确实是出了事儿。
唐清华见唐清懿问,只以为她是假惺惺,冷笑道“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季思生在一旁看的早就已经将火气提到了嗓子眼,冷声道“大小姐从来就没想过任何要反对你们的意思,甚至还在唐大人跟前说尽了好话。”
“所以她是爹最疼爱的女儿,也没能说动爹?爹反而跟她托梦,反对这件事儿?”唐清华以为季思生的意思是唐清懿去唐同墓前说的那些话。
他摆了摆手,道“还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完吧,澜枝都已经不在了,要不是因为唐清懿去翠坊楼羞辱她,她也不会自尽于自己屋内。”
季思生皱眉,“我们根本就没有去过翠坊楼,绝对不可能去羞辱澜枝,你为何这么确定?”
“有人见过她前去,且还瞧见了她腰间的玉佩,这是许多人都瞧见了的。”唐清华痛苦起身,而后到了唐清懿的身边,将她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道“就是这块玉佩,你还想狡辩?”
那玉佩是云清的,但是却是并非只有一块,唐清懿记得那玉佩就是宫内也有许多,是云清说过的。
她将玉佩夺了回来,眉心微蹙,淡淡道“那玉佩也并非是只有我一人有,我倒是听翠坊楼的那些人说,这玉佩他们楼内的主子也有,说不准也是那翠坊楼的主子,不想澜枝嫁给你,才会去对她言语羞辱。”
唐清华闻言,眉心狠狠一皱,却是半点儿不肯相信,道“你这是早就想好的说辞吧?”
“他们楼主为着转钱,且又与你非亲非故的,没有理由陷害你,更没有理由去羞辱自己手下的人。”
季思生道“那我们也没有去,公子若是不信的话,也没什么法子。”
“是没什么法子,但我是不会放过你唐清懿的!”唐清华起身,捂着自己的胸|口,方才被季思生所踹的那一脚,实在是难受的很,胸|口只觉得闷疼。
原本在唐清华身边伺候的那个下人都已经被唐清懿给调到别处去了。
唐清华因为想要顺着唐清懿的意思,也没有再把他要回来,此时便是又将人给找了来。
下人一见到唐清华就如同瞧见了亲爹似的,赶紧过去抱紧了唐清华的大腿,埋怨道“大小姐将奴才给调到了别处,公子您也不管奴才的死活了,您是不知道我那段日子的处境啊!”
因为有唐清懿跟那些下人多加嘱咐,他可是没少被人关照,眼下能回到唐清华的身边,如何能不激动。
“公子,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早就说过,大小姐是不可能全心全意的为你好的,她分明就是有门户之见,才会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来对付您,依我看,那就是故意的。”
若不是这下人极为会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唐清懿也不会想要将他给调到别处,甚至想给他些教训。
若是一早就将人给送出去,或者是处理掉了的话,他或许也就不会回到唐清华的身边,帮着他又出什么坏点子。
只是如今与唐清华算是彻底的决裂了,没了半点儿修复的可能,所以唐清懿也懒得再去对付那样一个不足以叫她放在眼里的下人。
季思生见她面含忧愁,安慰道“此事并非是你的错,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十分难得,不必如此,你想要他利用军机府得一个好的前程,可他也许就是命中没有,所以如何也还是失败了。”
唐清懿知道季思生这是安慰自己,其实她也没有因为唐清华加重自己的心里负担,而是道“只不过是觉得可惜了,不过你说的也是,许是命中没有吧,所以也强求不得。”
毕竟上辈子唐清华也就是那般,算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未来。
唐清懿如今也是尽力了。
她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唐清华这段时日的改变,唐同也该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唐清华骤然成了这样,不知道她爹心情如何。
唐清懿一心只想着旁人的事儿,却是一点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到底如何。
大冬日的被泼了那么多的冷水,且还站在这里和唐清华解释了那般久,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些发烫。
还是季思生瞧见她双颊微微泛红,才担心的问道“你的脸很红,可是病了?”
他不再顾及男女大防,将手贴在了她的额头,感受到掌心一片滚烫,才脸色大变。
······
唐清懿从醒来就觉得脑子一片昏沉,只觉得十分难受。
睁开眼睛,就见昭玉端着药来,道“大小姐,先喝药吧。”
唐清懿是拒绝喝中药的,赶紧找了针管来,想要给自己打一针剂。
昭玉见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针管和药剂,十分惊讶,道“奴婢将您里里外外的都收拾了一通,您如何又拿来的?”
唐清懿脑子昏昏沉沉,却也知道隐瞒,只随口撒了个谎,道“床上有机关,我在机关内也放了些以备不时之需。”
昭玉知道他们大小姐懂的一些机关术,所以倒是也不再继续惊讶了,而是对她道“还是喝了药吧,这是季管事叫我熬制的,都熬了一个时辰了,若是不喝的话,岂不是浪费了?”
唐清懿也知道不喝就浪费了,可那碗内黑漆漆的药汁,她是当真喝不下去。
“没事,我给自己打一针就好。”她已经用针管将药剂吸出来,而后很是利落的给自己打了针,而后问道“季管事呢?”
“季管事······”昭玉犹豫片刻,才道“他将大公子提进了水缸内,怕是也要大病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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