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抛弃你的。”唐清懿挣开了她的手,转过头对白疏微微一笑,打算做个交易,“我地下室的那些设备,你可以随便用,什么实验都可以,你要的什么避毒丸,用那些设备做出来,会更加的容易许多,比你在这里做,要事半功倍的多。”
白疏先前也是很想动用她的那些设备,只是她不在的时候,决不允许任何人动,所以他也就只能打消了那个念头,可如今是唐清懿自己说的可以用,他心头顿时一喜,又颇为忍耐的眼神看了一眼云清后,才终于算是敞开了大门。
不得不说,白疏就是有钱,且他的宅子里也并非没有下人,只是那些下人如今正在苦哈哈的给他磨药,怕也是如此,所以前来开门的才会是他。
不得不说,白疏的家底果真极为身后。
唐清懿进到正堂时,就已经瞧见了桌上的白玉瓶,说是白玉,却还带着几分透色,上头还有些云雾缭绕。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上头的云雾,心中好奇,问道“这上头的白雾是如何做的?”
白疏只神色淡淡一笑,继而身后那开了拿玉瓶子,玉瓶底下是一小截熏香,那玉瓶的瓶底是被戳出了一个远远的小孔,那白雾也是那烟的烟雾,因为那小洞太小,所以出来的烟雾也是格外的细,冉冉升起饶瓶一圈的景象,当真好看。
离得进了,唐清懿也才觉得自己似乎越发的精神了。
“这是……醒神香?”唐清懿问道。
白疏点了点头,道“防止他们一干活就困,特意点了这香,外头也有几盏,只不过用的并非是这白玉瓶。”
唐清懿除此之外,也注意上了其他的东西,总归都是些贵重的东西。
就连云清也都发出一声感叹,“你们长白山出来的大夫,都这么有钱!”
“怎么?公主住在皇宫,难道皇宫不比这里气派?”唐清懿听到云清那一声感叹,实在是有些夸张了,不由得一问。
云清闻言,撇了撇嘴,面上只觉得遗憾,道“皇宫内是好,只可惜,我的我母妃的屋子里都没有这样的陈设。”
什么檀木做的树灯,白玉瓶输香的器具,这些她也就只能看看了。
“怎么会?”唐清懿皱眉,奇怪道“贵妃娘娘不是得宠吗?且你舅舅好歹也是淮安将军,还能亏待了你什么不成?”
“是我母妃说我父皇不喜奢华,所以连带着我的屋子,都格外的低调些,都快要能和你的屋子一比了。”
原本那是说的好好的,这突然就这么一句,唐清懿脸色顿时拉了下去。
云清一见她变了脸色,也知道自己这是戳到人家的痛处了,赶紧道歉,“我口无遮拦,口无遮拦,别生气。”
若是生气了,下回说不准就不会带她来白疏这里了。
唐清懿冷哼一声。选择不再看他。
“我已经把你带进这里了,你不如就呆在这里,正好还能帮着白疏将这里的药草给磨碎了,也不虚此行了。”唐清懿已经打算离开了,且她还要回府,若是京兆尹那里又有了什么消息,到时候自己不在这里,怕是会耽搁事儿,干脆起身就要走。
云清见她要走,眼下倒是没了意见,很是惬意的靠在椅子上,道“你先走吧,回头我会叫白疏送我回去的。”
唐清懿只摇了摇头,随即看向白疏,郑重些道“云清就拜托你了。”
白疏也知道这是个不小的麻烦,只不过为着自己想要用的设备,才对云清宽容一二。
只是他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看着她,只能对她说道“你就在这客厅内带着,别的地方不要去,这里没有女子,无法照顾你,饿了就在这里等着,自会有婆子送饭。”
云清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你去哪儿?”
“研究一些东西,我就先走了。”白疏当真是要去研究东西,所以走的丝毫不带留恋,连回头都不曾有过。
云清只觉得自己是从一个无聊的地方到了另外一个无聊的地方,只觉得自己这一趟白来了,白疏那个死人脸,根本对她没有半点儿意思。
那些话本中所说的根本半点儿用处都没有,还害的她在脸上多费了好些功夫。
白疏自是不知道云清心中所想,他在解剖尸体,是一些动物的尸体,最多的就是从卖家的手里买来的野兔,如今还分外新鲜。
唐清懿的显微镜已经被他从酒楼带到了这里,眼下就在研究着兔子的肉。
云清不是那么听话的人,自是不能乖乖的在那里坐着,眼下便是想要找白疏在哪儿,循着方才自己瞧见的路线,追了过去。
直到瞧见一间屋子,她伸手推了开,却是见到自己的脚下有一只死兔子,血淋淋的,兔子的眼睛还睁着,顿时给她吓得一声尖叫。
白疏转过头来,手上的血液虽说已经洗干净了,可白色的衣裳上却是还存留着血迹。
兔子是被商贩用箭射死的,血液自然还在,解剖弄到身上鲜血,还是十分正常的。
白疏听到云清的叫声时,就觉得不好,没想到转过身来会更加吓她一跳。
云清眼珠不停的转着,将整个屋子都打量了一个遍,只瞧见除了兔子的尸体,还有一些山羊和别的动物的尸体,只不过如今都已经死了。
她心中一阵的发凉,突然担心,他会不会因为不喜欢她,趁着现在没人就干脆直接给她一刀。
她往后退了几步就赶紧跑。
白疏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儿,赶紧脱了外头的外衫,就想要去追她,就在快要追上的时候,突然中了一记痒粉,顿时露在外的脖子就中了招。
这痒粉着实厉害,当即就生了效用,白疏只觉得自己的脖子活像是有虫子在爬似的,痒的很,叫人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抓。
云清已经跑到了院子里。
他只能站在原地喊道“叫府内的下人送你回去!”
原本今日就是她前来打扰,如今还对他下了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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