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唐清懿是铁了心的不肯答应。
白疏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她若是执意带她去了,怕是白疏心里会记恨。
云清一听她说不愿意带她去,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道“你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
“我来得时候,可是同我母妃说了,是来找你的,要是我走丢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同我母妃交代。”
这波威胁可是使得极好。
只不过这威胁只对一般人有用,对她可是半点儿用都没有。
唐清懿不留情面的露出了针尖,眼神阴测测的道“那就休怪我叫你离不开军机府了。”
云清在酒楼的时候,瞧见过白疏给病人打|针的模样,着实说不上舒坦,那龇牙咧嘴的,说不疼是假的。
她自然是怕疼的,故而捂着手臂往后退了两步,道“你别乱来,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军机府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公主就好好的在军机府内待着,或者我命人送您回宫。”唐清懿话语绝不留情,半点儿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云清好不容易才从宫内出来,若是被送回去了,那才是真的跟白疏没了见面的优势。
如今虽说见不到,唐清懿不肯帮忙,但她留在外头,总比留在宫内来的好些。
白疏如今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酒楼里,她若是跟着唐清懿,哪日她去酒楼,她自是能软磨硬泡的叫她带自己去。
见云清安静下来,唐清懿才将针管收了回去。
如今已经是中午,厨房内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唐清懿用膳。
唐清华也在不久后回到了府内,继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听闻云清公主又过来了,只皱了皱眉。
下人却是在一旁提醒他道“二公子,如今大小姐和云清公主往来甚密,云清公主的母妃是当今最得宠的贵妃娘娘,您要是再不想什么法子,这军机府,怕是再也没了您能掌权的余地了!”
唐清华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要一时想出办法来,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唐清华心中也是十分郁结。
且今日在学堂里听来的那番话,她送自己读书,其实还是因为想要自己将来能考取功名。
只是他这个脑子,怕是她的愿望会落空。
再说了,她掌权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自己不愁吃穿,还是同以往一样,只不过现如今多了一个去学堂和做周夫子布置下来的课业,似乎也没什么。
“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他突然感叹了一句。
下人一见他如此,当即心中着急了几分,道“公子,可要不是大小姐,这军机府和军机处可都是您的了,到时候您也可以将您的母亲给接回来,她一个人在郡主府,没有您这个亲生儿子在身边尽孝,想来也是十分寂寞。”
唐清华原本还觉得没什么,但听下人一说,才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尚且在郡主府内。
虽说他娘不怎么管过他,但是日后年纪大了,总得要他这个亲儿子在身边尽孝才是。
“公子,您可得想清楚了,夫人现下无依无靠的,您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也都不在了,您若是再不在夫人身边,她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我只能尽力!”唐清华咬咬牙。
他如今没有和唐清懿对抗的本事,就只能拿到军机处的令牌才可,但那令牌他又不知道在哪儿,他猜测是在唐清懿的屋子里,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些机关了,只是有那些机关在,他又无法靠近,可当真是愁死他了。
而是否带云清去白疏那儿,唐清懿这里自然是否认的。
云清一个人在军机府内待着,倒也算是老实,只是这一连两日过去了,也始终不见她去酒楼那处,除了去南王府抱着南琛那个小不点儿不撒手以外,就只在大街上一个她自己所开的小诊所里晃悠,等着人过来,很是熟练的给人医治。
不过她倒是看出了一个和白疏不同的地方。
白疏给人扎针的时候,那些人皆是痛的龇牙咧嘴的,可在唐清懿这里,那些打|针的人几乎都是眉头都没能皱一下。
“你这针打过去,怎么不见他们龇牙咧嘴?”云清只觉得自己怕是看错了,但是后来又看了几位,可都不像被白疏打了针的那些人。
唐清懿想到一事,心中有几分好笑,道“白疏那是才接触针管没多久,你要是喜欢他,不如去帮他试针,说不准他看出了你的诚心,说不准就会因此感动,从而爱上你,如何?”
“这······”云清十分为难,她这般怕疼,哪里能去给他试针?
再说了,唐清懿当她是傻子吗?怎么可能她帮着试针,白疏就会对她转了性子?
“你少骗我。”
见云清不上当,她也不再继续逗她,而是继续给前来的患者医治。
云清待的无聊,干脆叫织巧跟着自己去街上逛逛。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她才打算关门去找云清,就听说在街头有一家酒楼坍塌,似乎是砸死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身边还带着一个侍女,两人一死一伤。
唐清懿心中一个咯噔,生怕是云清,赶紧顺着百姓口中所说的地儿去了。
她到了那里,却是发现,这酒楼还是先前她拆穿了那神医的酒楼。
而那一死一伤的两个女子,却并不是云清和织巧,而是另外唐清懿不认识的两人。
她上前去看,给两人把了脉,其中一个当真已经死了,且就连京兆尹都来了,已经带人围住了这里。
见唐清懿竟然敢过来给人把脉,官差赶紧上前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这里都被我们京兆府的人给围住了,你还敢过来,是不想活了吗?”
唐清懿抬眼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对京兆尹说道“魏大人,这人,总不能就这么放在这里吧?”
京兆尹魏大人一看竟然是唐清懿,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唐大人,这人死在这里,都已经砸的面目全非了,我们又怎么能知道,这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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