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许久没在街上走动,倒是想去药铺里瞧瞧,干脆就先叫车夫回去。
季思生自那次以后,就恨不得时时在她身边守着,今日也是因为要将唐清华给抬过去,她才叫季思生同自己一同出来。
唐清懿如今想在街上走走,他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你不必如此。”
季思生只朝她淡淡一笑,道“这样我心里也安心些。”
唐清懿手不动他,只好先闭上嘴,去了自己的药铺。
药铺内如今大多都是她的那些药,盒装的药不仅方便吞|咽,还方便携带,更不需要熬上许久的药才能喝上。
药铺的人一见到唐清懿来了,赶紧笑着迎了上来,“大小姐。”
唐清懿挥了挥手,道“我就过来看看,你们继续做自己的生意。”
她给了其他药铺生存的余地,倒是不完全的将所有东西都出了。
酒楼那边药铺很少,她就干脆什么都卖,就连那边少有的几家药铺,她干脆将人都给挖来了,自是不会存在两家争霸的情况。
药铺内一直都很是顺利,她也乐的自在。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后,才打算回去。
方才回到府内,季思生就抵了一只银簪过来。
“瞧着上头刻着兰花,你头上也没个珠花首饰,就自作主张买了来。”季思生手指修长,唐清懿不是受控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片刻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脸,惊讶问道“给我的?”
季思生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轻轻点了点头,道“瞧你全身都太素了些,这玉兰簪子你带着该是相配。”
记忆中,这似乎还是季思生第一次送自己东西,唐清懿也不好拒绝,怕是拒绝了,他心里会难受,只好先接过来。
唐清懿摸了摸头上,只觉得这簪子似乎也没什么地方能簪上的。
季思生见她摸着头发,一副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模样。
干脆将她手中的簪子抽了来,而后取了一束发丝在手上,又缠绕在簪子上,很是灵巧的绾了上去。
唐清懿还不知道他何时还是一个这般手巧的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觉得不会差了。
如今已经是一月,过两日就是腊八节了。
军机府内也忙活了一通。
唐清懿即便是忙着,也不忘了去南王府去看自己的儿子。
南挚眼下倒是清闲了些,前些日子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
因为一次不成,所以他们又打算再下第二次,准备了别的毒,只可惜,这次被发现了。
袁峰将人带到了他的面前,那人也是个宁死不屈的,眼下还在牢内关着,酷刑加身,却是半点儿不肯吐露。
唐清懿闻言,道“不妨带我去瞧瞧?”
南挚倒是没有拒绝,算了算日子,道“有两日没去了,过几日倒是可以去瞧瞧,等腊八节过了再去,你也有几日没来了,若是再多几日没来,怕是琛儿该不记得你了。”
他的话暗含的意思是指责她许久没来,唐清懿自知理亏,只能闭口不言,转移话题道“马上就是腊八节,我想带琛儿一起回酒楼,到时候和我爹他们一起聚聚。”
“好,到时候通知我就好,我和琛儿会陪你一起去的。”南挚说话倒是十分严谨,说的话特意带上了一个“和”字。
唐清懿点了点头,还送来了一些小衣服,道“这是我做的羽绒服,比起那些棉花充填的衣裳要请轻上许多。”
南挚见她小心翼翼的将包袱给打开。
此刻还是白日里,南挚瞧的清楚,只觉得若是往日都是一直如此,也是极好。
他面色逐渐柔和下来,瞧着跟前人的背影,眼神都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
直到瞧见唐清懿将包袱里的衣裳给拿出来,才变化了脸色。
南挚将衣裳拿在手里,倒是觉得像是个暖活的衣裳,只是那模样却是颇为怪异。
“这是你亲手做的?”他问道。
唐清懿淡声否认,道“倒不是我亲手做的,只不过图是我话的,也是我请的绣娘做成了这个模样,虽说不是我亲手做的,可我也是有心意在里头的。”
她倒是想亲手给孩子做一件,可这冷天的衣裳,她没能做出来,针就已经先扎了她几回了。
若是夏日里的简单衣裳,她做起来倒是简单些。
南挚瞧着手里颇为精巧的衣裳,突然叹息道“本王就猜着不是你所做,果真如此。”
唐清懿面上的表情变了,伸手想要去抢回来衣裳,口中也不悦怒道“南王殿下说的这般好,怎的也不见给自己的亲儿子做件衣裳来?”
南挚一边抬高了自己的手,一边脑中还陷入了些沉思,后又淡然一笑道“这都是你们女人的活儿,本王有什么好做的。”
唐清懿闻言,胸腔中突然升起不明的怒火来,这话可是做父亲说的,他能指责她不亲手做以上给儿子,却是不见他做了。
他还能将这活儿推到她身上来。
她彼时有气,又拿不到衣裳心中一时想了个法子,下手颇为刁钻的在他的手臂的麻筋上稍稍用力,他便是麻的收回了手。
唐清懿趁机将衣裳拿到手里,对他翻了个白眼,将衣裳拿去给南琛换上。
南琛到底年纪还小,冷日里贪睡也是有的,这个时候了还没离开被窝里。
只是唐清懿一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南琛就被惊醒了,迷蒙的用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就见面前多了一个人。
唐清懿好些时候没见儿子,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南琛瞧见娘亲来了,直笑弯着眼睛,几乎瞧不见眼睛,只能瞧见缝来。
唐清懿给南琛换了衣裳后,只觉得他比先前还要更加爱动一些。
先前穿的还是厚了,这件衣裳稍稍宽松些,也软和些,穿着手脚都能更好的活动,身子舒坦了,自然那股子活泼劲儿也就上来了。
唐清懿抱着南琛从屋子里出来,南琛穿着唐清懿给换上的羽绒服和羽绒裤,脚上的鞋子套的也是厚厚的。
午时她干脆在南王府内留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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