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原本以为这肺炎是老人不知道接触了什么,或者是吃了喝了什么,才会导致的,但是却是没想到,会是外头传来的。
大庆国内现如今已经是几乎没了,可就在大庆邻国的姜国却是不知道怎么,竟然传出了消息,说是举国上下,不少人都染了一种病,得了便会发烧,浑身无力,到了最后,甚至会死。
根据那些传出来的说法,唐清懿很快就能认出来,那就是肺炎,且还是她们前些日子方才抗过去的那种。
大庆京中的百姓倒是议论纷纷,大抵都是在说姜国若是能因此死完了,倒是省的他们多一国敌人,这话说的可是不近人情了些。
不过唐清懿也明白,他们到底是站在本国的位置上所希望的,倒是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若是姜国的肺炎不控制下来的话,各国皆有贸易,那肺炎也会被商人给带过来,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唐清懿只能找南挚,要他入宫,将此事的利弊说出来,希望能将疫苗送去姜国,不然的话,怕是会连累各国,就连大庆,也未必能幸免于难。
至于疫苗,他们大可以向姜国有偿来换。
毕竟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儿,他们如何也不能要钱不要命。
他们的药剂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出现的,这钱自然是要收的。
南挚也觉得唐清懿所说的极好,当下便是答应了。
皇帝原本听到消息,是要冷眼旁观,眼看着姜国如何陷入泥潭,苦苦挣扎,如今听了南挚的话,纵然万般觉得可惜,到底还是为着大局着想,也只能同意了。
“只是这姜国若是同意了,这买疫苗的钱财赏赐给军机府,还是?”皇帝不想做亏本的买卖,且他是企图一毛不拔就能拿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只是他算盘却是算空了。
南挚道“制作药剂,也要一笔不菲的财力,所以她打算前往姜国,药材从姜国那里出,至于钱财,臣倒是觉得,不妨分出一半给她为好,到底还不知道该要多久,而姜国也甚少于咱们有什么摩擦,咱们倒是可以不必意在钱财,倒是可以同他们商议,咱们皇商往来生意中,可以叫他们降低了物什的价格,岂不是比拿到钱财要更好?”
他们大庆自己产的瓷器比不得姜国,姜国的官窑烧出来的瓷器比他们大庆好。
每每买了姜国的瓷器,也算是大出血,如今也算是用这个来出这个要求,他们没有理由不应。
“······今后咱们购买瓷器,都要降低百分之三十的价格,日后可是还长着呢,利益远远比如今眼前的一点儿钱财要厉害的多。”
南挚这般说了一通之后,皇帝也算是明白了。
原本唐清懿的意思是想要南挚说动皇帝将钱同她对半分,没想到他竟然中途换了说法,这所有的钱财都是她的,她正好可以再姜国开一家医院,到时候就能赚着姜国的钱。
而大庆皇家,要的是姜国日后多年没有下限的瓷器价格缩减百分之三十,对大庆的利益是慢慢积攒,加在一起只会比眼前的那么一点儿多。
唐清懿眼下倒是对南挚颇为佩服起来,也是她的眼界小了。
只是如今也只能这样,她可是没有什么能跟姜国生意往来的,如今就只要抓紧了在姜国扎一个医院的根,日后慢慢发展起来,前途也是不可估量。
皇帝那边一旦确认好,就命人快马加鞭的去姜国,两天的时间就将协议敲定了下来。
唐清懿这边也是很快就启程,她身边伺候的人也就只带上了昭玉以及护佑安危的季思生,和一些府内的侍卫,至于一些用得上的设备,自然也就被她给收到了空间内。
除了面上要做做样子,带了一只放满了手术刀和针管的箱子,其他就当真是轻装上阵了。
一想到多日来见不到儿子,唐清懿的心里就是揪心的疼。
走之前,还不忘警告一番唐清华,“我走后,这个家里就由府内的侍卫长说了算,我不在的时候,还希望你能安分些,我屋子里可是又装了不少好东西,我怕你下次我来的时候,你就成了一只刺猬入土半截了,我可不希望见到那样的你。”
她唔了一声,似是嘲讽又似是调侃道“毕竟还是活蹦乱跳的更招人得趣,我可不希望瞧见一个半死不活的。”
她说完就上了马车,昭玉也在马车里坐着。
马车行驶方才出了城门口,就见一辆马车横在中间,显然是刻意等着他们的。
这马车瞧着宽大不少,且周身的人个个黑面恶煞一般,瞧着就不像是好惹的。
季思生瞧见这阵仗,不由得轻轻皱眉,而后右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已经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
他们这段时间可是没有得罪人,仇人能说得上来的,也就是梁涵,可他还不是傻子,毕竟这能抵抗肺炎的疫苗,就只有唐清懿才能做得出来,若是她死了,怕是到连着大庆都得因为病症死绝,除非太医能研究出来。
唐清懿在马车内也是感受到马车不动了,慢慢睁开了眼睛,皱眉问道“怎么了?”
昭玉已经掀开车帘看了两眼,担心的揪着车帘,紧张道“小姐,外头有人拦了咱们的马车。”
“小姐别担心。”
外头季思生也传来了淡淡的嗓音,似乎是安抚她们,怕她们担心害怕。
季思生方才话音落地,就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是南挚身边的人。
“季总管,是我们家主子自请陪同唐处长一同前往。”下来的人是南挚身边的侍卫袁峰。
袁峰先是对季思生淡淡笑了笑,继而才继续道“我们王爷同唐处长一起前往姜国。”
唐清懿听说是南挚,方才心里的那股子紧张感也是下去了。
既然人都来了,那孩子她也不必分离了,将孩子报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虽说这马车比起南挚的小了些,但到底也是够两个人躺下的,加之南琛还小,自是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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