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来看了两眼,只觉得这东西看着像是皇家的东西。
出于好奇,她又翻转了几个角度看,却是看到玉佩的角下,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名字,刻出来的,她看着像是“云清”二字。
这宫内倒是有一位云清公主,是当今贵妃娘娘最宠爱的女儿。
“这玉佩是宫内的那位云清公主送给你的吧?”唐清懿颇有兴趣,起了一丝八卦之心。
白疏闻言,眼睛终于从显微镜上离开,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不太确定道“应该是的。”
“应该是的?”唐清懿更加好奇了,问道“这玉佩既然是云清公主给你的,你这么给糟蹋了,只怕是人家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伤心呢。”
就连她瞧着这上好的玉佩毁坏成了这样,这心里都多多少少有些可惜,他却是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过去了,果真是有钱,太有钱了!
“大不了到时候就赔给她。”白疏对这个话题没有多少兴趣,说完这一句后,就又看显微镜去了。
唐清懿只觉得白疏这句话说的颇为霸气,大不了就赔给她,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否知道这是人家的情意。
那位云清公主,她倒是有点儿印象,记忆力可是好一个刁蛮任性的,不知道到时候白疏如何解释。
用玉佩来试硫酸,啧啧果然还是有钱。
白疏出自长白山,就是在宫内做太医院的院长,也是不受宫内的束缚,只能说明他的本事极大,所以连这些特权都有。
药剂已经出来了一支,就是需要人来试一试效果如何。
唐清懿也不强迫人,而是直接将药剂的利弊说了一通。
“这药剂还不能确定一定能医治,眼下你们这些传染的,谁愿意试,就上前来,副作用倒是也没什么,许是发个烧,也就过去了,你们谁愿意过来试试?”
“唐大夫,要是失败了,我们不会死吧?”有人害怕自己会因为这跟针死,眼睛紧紧的盯在针头上,咽着唾沫。
唐清懿淡淡一笑,道“放心,不会死的,说不定运气好就成功了,若是成功了,就可以按照这个配方,到时候就能制出药剂,这毒自然也就好了。”
唐清懿都已经这么说了,倒是安了他们的心,正有人要过去,姓秦的却是突然担心的问道“你们不会是因为我们都传染上了,所以就拿我们当试验品吧?”
他这么一说,方才都已经迈步过来的,眼下又默默的将脚给收了回去。
因为姓秦的这么一句质疑的话,其他的人也都产生了质疑,道“你说的这么好听,难道真的只是拿我们当试验品?这药剂说不准到底失败了会如何,还不知道呢!”
“都说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我若是想要那你们当试验品,为何不直接强行给你们打了,还要问你们谁愿意过来试?”唐清懿本来只是觉得姓秦的只是爱占小便宜了些,没想到竟然还这般小人之心。
她指着自己眼皮底下的乌青,道“我研究这些药剂,花了多久的时间,几乎每日都在研究这些,我说什么了吗?到底试不试,自己做决定。”
许是唐清懿的情绪原因,又或者是她眼底的青色,方才那个将脚收回来的人,此时又朝着唐清懿走了过去,道“我愿意。”
唐清懿身上眼下还穿着防护服,带着防护面罩,见方才要试试的人又过来了,面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
一针过去之后,便是要开始观察。
一夜过去之后,那人并没有好,副作用也就只是有些困倦,观察了两日后,也没见有什么进展,一测试,还是有中毒的迹象,只不过却是好了许多,至少嘴唇上的颜色可见的淡了些许。
唐清懿知道失败了,只能再继续去调制。
知府那边,如今正在迎接一位大人物。
这个城是颇为偏僻的地方,知府知道要过来的人是谁,也是十分的惊讶,惊讶之余,还觉得上头很是重视这件事儿,怕是自己这次,还真的能有晋升的希望。
“南王殿下,您看,要不要下官先给您安排一下休息的地方,晚上再给您设宴,接风洗尘?”知府在一起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半点儿不敢怠慢。
南挚如今正忧心着唐清懿的安危,也是没有什么心思,只将怀里的孩子给往上抱了抱。
孩子已经很久没见过母亲了,眼下一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双圆溜溜的小眼就四处转着,想要找娘亲。
南挚只能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再过几日,过几日就能瞧见你娘了。”
孩子好像是听懂了似的,摇头晃脑的,最后干脆把脑袋埋在了南挚的怀里。
孩子已经有七个月了,最爱吐泡泡,眼睛一眨一眨的可爱极了。
因为自己身上的事儿,他对南琛只有更加深沉的父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发过脾气,导致这小家伙对他也是亲的不得了。
季思生得知南挚过来后,也到了大堂内,瞧见南挚的怀里还抱着孩子,皱眉道“孩子还小,王爷抱来这个地方,可是极为不妥。”
“本王奉旨来此处,孩子留在府内,本王也不能放心,只能带过来了。”
“她呢?如何了?”
季思生知道他问的是谁,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如实说道“眼下能够医治中毒的药剂还没研制出来,不过倒是研究了一种可以增加身子的抵抗能力的药剂,传染的几率倒是大大的降低了。”
“城内如今已经没再出现传染上的百姓,琛儿就先交给你了,本王打算去酒楼里看看。”南挚说完,便是要动身前去,只是将南琛交给了季思生,道“孩子就先劳烦季大人了。”
季思生接过南琛,看了一眼变了脸色的孩子,道“这怕是不妥,酒楼里如今还有白院长在,或许再过些时日便好,南王殿下不至于去冒险。”
“本王只是去一趟比较安心。”南挚见孩子虽然在季思生的怀里,但是却是想要往他怀里来,他心中多少有了几分欣慰,这孩子总算也到了非要自己不可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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