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厉害?”南挚好奇起来那解毒丸,上回对针管研究的也算是透彻了,只不过却是无法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只叫人用木头做了一个出来,只是那般细的针孔,还是做不出来,最终只做出了一个较为粗的空管。
他是如今是又对这金锁感了兴趣。
唐清懿说里头有解毒丸,他捏着金锁,仔细瞧了一遍,才终于在底部发现了一个凹进去的小凸|起。
这应当是一个机关,需要尖锐的东西将凸|起按下去,方才能打开。
他看了一圈没见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只好顺手从她发间抽出了一支簪子,而后将金锁打了开。
只是金锁打开时却是有一处凹槽内|射出了一枚银针,直接就扎在了他的手上。
唐清懿也是赶紧将药抹在了他的手上,道“这针上可是有毒的。”
“有毒?”南挚看向自己的伤口。即便是被唐清懿抹了解药,此时还是有血珠往外冒,他用指腹抹了去。
“这里头还设置什么毒针?若今日不是我,而是琛儿呢?”
“他才多大,眼下又哪里会去按那里,也就是你,还不等我多说,就直接按下去了。”唐清懿也是颇为不悦,尤其是对他方才自作主张的就拿了她的东西来开金锁。
“这金锁是如何打开的?”
南挚在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这打开金锁的地儿到底是哪儿,而方才的那个机关,是一个释|放毒针的机关,所以才摆的这么显眼,旁的不注意的人,岂不是一下子就中招。
唐清懿将金锁拿了过来。
金锁的模样是一直小老虎,而这机关也很是明显,就在小老虎的鼻子上,只不过却是需要用力,因为不用力按下去的时候,那鼻子看起来就像是与周边严丝合缝的,只有用了力,才会有往下陷的意思。
金锁不大,里头的解毒丸也是只有两颗。
“你这机关倒也是十分的别致。”南挚没见过这样的机关,这个时代的机关术还不是很高明,所以唐清懿这个机关,也算是十分精巧了。
毕竟大多机关见过的都是极为宏大的,但是这么精巧的一个小金锁,还真的是很难见到。
“南王殿下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送给王爷一个,只不过,这手工费却是不能少了。”她朝他淡淡一笑。
南挚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眸微微抬起,冷然启唇,“这东西对本王可没有什么用。”
唐清懿撇了撇嘴,她本来也就只是随口一说,这东西做来费劲儿,那工匠可是不愿意再做了,人也不知道去了那儿,说她的设计图实在是复杂。
外头的人也都等的差不多了,南挚这才抱着南琛出去。
唐清懿则是在一旁跟着,手捏着南琛的小手。
南琛也是一双眼睛都朝着她看,还张着小嘴笑了笑。
外头的人|大都也都是认得唐清懿的,如今瞧见唐清懿这个梁涵先前的夫人,眼下竟是跟南王殿下和小世子在一起,不禁都觉得有些奇怪。
结果却是听到唐清懿对南挚说道“孩子是我的,还是我来抱着才是。”
南挚倒是没有反对什么,将孩子交给她抱。
外头人瞧着这样子,心中猜测万千,这孩子是唐清懿的,可却是南王府的世子,着实……有些乱了。
梁涵今日也是过来的,毕竟是南王府的喜事,当今皇上也是对南王殿下分外器重,所以他如何都得过去。
眼下也在人群当中,他如今在朝中也是地位颇高,所以也自是很容易就被人注意到。
众人注意到这位梁尚书才是唐清懿曾经的丈夫,而这孩子……倒是不知道到底是梁涵的孩子,还是南王殿下的孩子了,毕竟这孩子同南王殿下可是长的有些相似,若说是南王殿下的孩子,他们也是信的。
而南王殿下这么一副对那孩子宠爱的模样,且还是当作了南王府的小世子来养着,不是亲生的,如何能做到这个地步?
毕竟他可是没娶妻的,这孩子就这么出来了,到时候后头若是有了王妃,该如何看待这孩子?
梁涵瞧着孩子同南挚在一起时,那两张相似的脸,也是不由得有些震惊,只是心里却是觉得两人不该是有所交际的人,或许是那孩子的父亲本就同南王殿下长的相似些。
他只能在心中这般告诉自己,叫自己镇定下来。
如今唐清懿已经不是梁涵的夫人,这正室夫人之位,自然也就是唐清莞的。
如今唐清莞已经怀了孩子,时间越久,这肚子便也显了些。
旁人瞧见了唐清莞的肚子,又知道梁涵在皇上面前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是以,便客气了几分,“这肚子瞧着可像是个男胎啊。”
唐清莞闻言,自是心中甚为惊喜,忍不住笑道“旁人也都说是男胎,就连大夫也都说十有八|九会是男胎。”
那夫人闻言,忍不住笑,道“看来当真是男胎了,这尚书府可是很快就要有小公子诞生了。”
“对了,还不知道夫人是哪位大人的夫人?”唐清莞难得遇到一个说了好话听的她开心的,便想着结交一二。
那夫人低头浅浅一笑,道“我丈夫是礼部尚书,说起来还同梁大人关系甚好呢。”
唐清莞顿时心中有了几分清明,也是朝她微微一笑。
礼部尚书是平日里传皇上旨意行封赏的,这里头怕是油水可是不少,以往怕是也没少跟梁涵勾搭起油水。
唐清莞猜到了这里,便也对那位夫人越发的欢喜起来,好好的聊了一通。
唐清懿抱着孩子,如今就在一桌桌的给那些人瞧着。
知道南王殿下极为看重这孩子,故而大家也都很是给面子的诸多称赞。
唐清懿听着那些称赞的话,也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到底都觉得十分的开心。
唐清莞也瞧见了唐清懿面上的笑容,只是面上的笑容淡了些,继而继续同礼部尚书的夫人聊家常。
左右也就是在一桌子上转一圈的时间,自是很快就到了唐清莞所在的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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