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殿下可知道什么是蹬鼻子上脸?”唐清懿强忍着脾气,叫自己说起话来尽量好声气些,只是却还是觉得他这人实在是过分。
“本王不知。”南挚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后头才觉得这样神奇的药,该是稀有,她就是不想给自己也是可以理解得。
只是这东西他也是极为想要,才开口出了一个法子,“不弱你卖给我罢了,价格随你出。”
“当真随我出?”唐清懿正了正面色,大有他应声,她就当真出价的模样。
南挚是铁了心要的,自是点头,答应了。
唐清懿虽说也不客气,但到底还是顾着现代的价格,又觉得在这里定是稀有的,要了一百两。
一百两对于南挚来说不算什么,很是痛快的命人给她取了一百两来。
唐清懿拿了银子,才手放进了口袋里,一副要从口袋里掏出药剂似的。
南挚就见她手在衣服里头暗暗缝的口袋里翻找,而后当真拿出了一瓶。
这瓶子是一个玻璃做的小瓶子,上头还有软软的瓶封。
唐清懿解释道“这上头的塞子是软的,针完全可以穿透了取药剂,只是注意,别进了空气,抽出来之后,一定要注意将空气排出去。”
南挚以茶水为例,给唐清懿展示。
她瞧着,只觉得南挚还算聪慧,只说了一遍便理解了。
南琛的满月礼约莫着也就在十日之后,左右她日日都来,所以倒是也不担心什么,等到那日前一天,还可以帮着布置,毕竟是她儿子的满月礼,外头有头有脸的是不会少的。
唐清华在柴房里倒是也待的老实了,听下人是说他老实了。
唐清懿还没到对他赶尽杀绝的地步,如今他肯认福,她自是也该给他一个机会,便命人将他放了出来。
饭没能多吃,这一出来,关在柴房几日,能看得出,脸都足足的瘦了一圈儿。
不过这次的惩罚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如今顶着一脸的细小伤口出来,瞧着人倒是觉得有些乖了。
“知道错了?”唐清懿在众人面前,还是得摆出军机府掌权人的威严的,这一开口说话,就不是一个懦弱的女人该有的气势。
唐清华只觉得自己从唐清懿的身上瞧出了唐同的影子。
唐同毕竟是自己的爹,他爹是将唐清懿自小就当成宝儿的宠着,没想到也能养出这般的气势来。
他只觉得自己如今在唐清懿的面前跟阶下囚没什么两样了,毕竟自己的一切都拿捏在她的手里,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咬着牙,还是认了错,“是我先前一时糊涂,才对长姐起了杀意,全是我的不是,还请长姐忘了往日的仇恨,咱们到底也是同一个父亲。”
唐清华面上依旧有几分屈|辱之色,唐清懿不是没瞧见,不过能叫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已经是天大的难事了。
她无意多为难他,见此,便也挥手叫他回他自己的院子里了。
唐清华听着,却是露出了几分小心翼翼,不肯挪脚,半天才终于踌躇着问“那我可是还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
“自然不是,你既然已经知道悔改,我自是没有继续关着你的意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唐清懿叹了口气,道“早就该如此,如今父亲已经不在军机府了,咱们该是将军机府壮大,不叫人看扁了才是。”
她想提点一番唐清华,若是他知道,就该帮着他才是,而不是用他那智商,来想着掌握军机处。
唐清华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才怒的拍了桌子。
他如何出来,如何对唐清懿说出那些话,还是源于他院子里奴才说的话。
“如今语气跟大小姐对着干,多受苦楚,不如先臣服于她,叫她放松警惕,到时候岂不是更加有益于夺权?”
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跟唐清懿相对,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倒是不如先假意臣服,日后终归有他夺了这军机处处长的时候,这军机府,到时候也定然是他的!
唐清华虽说是因为那个奴才的话才从柴房里出来,可此时是饿的饥肠辘辘,且他的脸上|身上都有不少抓痕。
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是撒的什么鬼东西,他痒的整个人都快要发疯了,还在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的伤痕!
下人被唐清华呵斥后,就赶紧去准备了饭菜。
唐清华等着下人准备饭菜,没想到下人方才出去就回来了,也没看清楚人就大着嗓门一吼,“不是让你去给我准备饭菜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二公子,是我。”季思生淡淡出声,手里头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道“这里头是处长大人叫我拿来给二公子的,说是能去了二公子脸上的疤痕,二公子只需要每日早晚各抹一次就好。”
季思生来的悄无声息,如今只是将瓶子往桌子上一放,便是回去了。
唐清华却是吓得整个人都一动不动,瞧见桌子上的东西时,他是又惊又怒,不知道这东西是否有用,又或者说,是她给自己备的什么陷阱?
他本是想要摔了泄气,但是后头又怕季思生还没走,毕竟他武功好,就是没走,也轻易叫自己发现不得。
唐清华只能将东西留了下来,打算等大夫来了叫他检查一番。
而季思生那边,却是半点儿不屑于留下看他如何处理,药他是带到了,用不用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他如今更加关心的是邵明钧的手臂,毕竟那日可是在永安侯的面前夸下海口,若是不能行的话,怕是……
所以他一回到唐清懿的院子就问起这个来。
唐清懿也是无心瞒着他,道“能,只不过需要时间,他的身子身强体壮的,大约会恢复的快一些,再加上一些助于恢复的药剂,我估摸着,大约也就一年多吧。”
“一年多?”季思生是见过世面的,也知道筋脉断了有多么难以修复,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惊得眼睛都微微挣大了些许,唐清懿瞧着只觉得有些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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