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累了,想歇息一会儿。”唐同呵呵笑着。
唐清懿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也就不再多说,而是叫他起来,道“那就先歇息一会儿。”
南挚瞧着这对父女俩的相处方式,心中有些羡慕,不过很快就将心中的那些羡慕除开。
“王爷大清早的到我爹这里来做什么?”唐清懿拿过桌子上的毛巾,将脸上薄薄的汗水擦拭而去。
南挚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皱眉问起他们的古怪来,“你和唐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我教我爹做一些强身健体的动作,王爷可要一起?”唐清懿很是“大方”的发出邀请。
南挚却是嫌弃的皱眉,道“不必了,你们父女二人做·····便是了,本王可以练武来锻炼身体。”
那些怪异的动作若是被旁人瞧见了,怕是他一世英明就要毁了。
“对了,我过来是将孩子暂时给你瞧着,我要进宫一趟,此次进宫,皇上怕是会问起你为何会出了大理寺的事儿。”
他看向唐同,如今知道唐同活着的,除了南王府内给唐同送饭的汤婆婆,其余的便也没谁知晓了,如今唐同对外来说,已经是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不知唐大人打算何时告知世人你还活着的消息?”
唐同闻言,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在朝堂上尔虞我诈,实在是累极了,眼下便该是好好的歇息才是,我打算回到乡下去,就当世人当唐同已经死了。”
“乡下倒也不至于,邻城倒是颇为偏僻,我记得那里还有一家酒楼,这里的人,没事不会往那里去,且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不妨爹去那里住着。”
唐清懿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思虑,医院里的东西若是一直只能放在那里,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倒是不如拿出来用,只是却是不能放在这里,若是她爹住在酒楼的话,倒是可以将那酒楼买下来,届时将那些设备都放在酒楼内,日后也可以发挥它的作用。
只是那些事儿她却是暂时打算先不告诉她爹,而是说道“我打算将那酒楼买下来,到时候爹就当是那里的老板,平日里倒是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您只管过你的,只是有个好些的地儿住着。”
“再者……”她看了南挚一眼,声音小了些,“日后说不准还有别的用处。”
南挚练武之人,尽管她说的有些模糊,且声音极小,他却是也听了个清楚,不由挑了挑眉。
唐同对住在哪里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避开这朝堂之争,怎么样都无所谓,便也答应了。
那个酒楼是唐清懿一早就叫季思生买好了,本来就是打算做那等用处,如今她爹住在那里也挺好。
唐同在南王府待了几日,待身子完全康复之后,才去了酒楼。
唐清懿照常,白日里在南王府,夜里便是回了军机府,原本倒是还好好的,倒是今天夜里,她听到了些动静。
似乎是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她就寝之前是反锁了门的,倒是窗子那里没有注意,如今窗子却是被打开了。
动静倒是小的很,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该觉得是风吹动了窗子,可唐清懿却是不那么觉得。
她继续装睡,却似是不经意间翻了个身,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窗户那里。
只瞧见了一个人影,月光透过大开的窗子,可以看到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唐清懿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虽说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是躲开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继续不动声色,手里却是多了一把迷|药。
原本是想用迷|药的,但是她猜测这来人约莫着是那人,又悄悄的将手里的迷|药换成了别的粉末,继而小心翼翼的,藏在被子下面的手也捏紧了不少。
进来的人影瞧着唐清懿睡熟的面容,只觉得这是老天都在帮他,只要她死了,这唐家还不是他说的算?
想到这里,他面上发狠起来,举起手中的匕首,猛地一挥,就要往床上“熟睡”的人身上刺去。
只是到底唐清懿做足了准备,在他准备刺下去的时候,就猛地一个跃起身来,手里的迷|药也同时挥洒出去,砸在了那人的脸上。
这是特殊的药粉,触及到皮肤上便会发痒,若是再尽到眼睛里,更是痒的恨不得时时刻刻揉着眼睛。
唐清懿点了煤油灯,看着那人影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人,此刻正各种在自己脸上脖子上脑抓着。
模糊看到唐清懿点了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唐清华怒色满满,怒道“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撒的什么?”
他眼睛也十分的瘙痒难耐,恨不得一直揉着,只觉得眼泪都揉出了一大把,面上脖子上,已经眼睛,都痒的恨不得叫人扒去了一块皮似的。
“唐清华,我才撤了你院子里的那些侍卫,你今天晚上就敢来刺杀我,当真是胆大包天!”唐清懿话间带有一丝怒色,当真是生了怒火的。
唐清华如今却是痒的难受,已经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在自己身上挠抓着,恨不得眼珠子也能去抓一抓,口中念着痒。
季思生虽说住的远,但是夜里却是也经常出来巡逻,瞧见唐清懿的院子里亮着灯,且隐约传来声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便是带人过去看看,就瞧见了唐清华竟然在唐清懿的屋子里。
地上除了一些粉末就是一把锃亮的匕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显而易见。
他不由的冷了一张清秀的面容,皱眉道“唐清华,你胆敢刺杀处长大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到底也是唐大人的儿子,他此时只能看唐清懿的态度。
唐清懿也是看在唐清华身份的份上,只不过今夜若不是自己还未睡着,不然的话,可是要中了他的招了。
即便是顾念着一点儿亲人的情分,可到底不能轻饶了他,那痒粉发作可是要一个时辰,也是足够他受的了。
瞥了一眼尚且沉浸于抓挠之中的唐清华,她道“将他关进柴房,一切等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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