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话并没有动摇警方的想法。
只见为首那个警官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现下跟我说这个也没用,我也只不过是依法办事,眼下物证就在我的手上,还是从你丈夫的行李箱里搜出来的,你让我怎么办?当成没事人儿似的放你们走?这不合适吧?”
不知为何,秦烟绾莫名从这个警察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奚落。
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现在是从陆隽骁的行李箱里搜出来的,警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可是……
就在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计策的时候,陆隽骁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捏了下。
她怔了瞬,抬头就对上了他墨黑的双眸。
那深不见底的瞳仁里,蕴着一层安抚,轻声道“别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会有事的。”
秦烟绾张了张嘴“可是……”
陆隽骁笑笑,眸光温柔,俊美无俦的脸上是一片平静淡定“我就是进去喝个茶,等到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就出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秦烟绾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陆隽骁这一进去,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
可即使她再不想,警方也不会根绝她的意志为转移。&ap
很快,警方就带走了陆隽骁,并将那一袋子白色粉末一并收了走。
机场广播开始提醒秦烟绾所乘坐的航班可以登机了,但她显然不能离开这里,拉着行李箱又出了机场。
重新回到酒店,秦烟绾换了个房间,之后很快便离开。
临走之前,她专门在房门口的门把手上放了根不起眼的头发丝,确认不会随便被碰掉之后,这才离开。
她去见了叶尘。&ap(&ap
彼时,叶尘才从帝少景那里听说了萧颌的事没多久,一见到秦烟绾,立即将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个遍,神情十分严肃。
“绾绾,你没事了吧?萧颌那孙子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秦烟绾摇摇头“你都知道了?”
“嗯,”叶尘颔首,脸色很是不好看,“少景都跟我说了,萧颌那孙子!枉费我还把他当好友,这么多年的交情算是都喂了狗!”
说着,他咬了咬牙,气恼的不行。
“现在回想起来,你刚刚失忆的那会儿,他隔三差五就从我这里打听你的消息,合着是在套我的话呢!偏偏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把你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他,这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见他十分自责,秦烟绾安慰他。
“你别多想,你这样做是对的,只有大家都真信了我失忆,他才会相信,你说的越真实,他就越相信,说起来,你没给我添麻烦,反而还帮了我。”
接着,她话锋一转,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完,叶尘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居然有人潜入你们的房间,把那玩意塞到他的行李箱里,这也太无耻了吧!你是想让我帮你查,是谁做的么?”
熟料,秦烟绾却摇了摇头。
“不用查了,是谁做的,我心里大概有数,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叶尘疑惑“什么忙,你说。”
“你帮我查一下我的人,他们现在莫名奇妙在京城失踪了,你是京城人,在这里的人脉肯定比我广,帮我找一下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音落,她眸光一寒,又补充了几个字“不论生死。”
一听这话,叶尘一下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点头“放心,一会儿你把信息给我,我会尽全力帮你找。”
两相沉默了下,叶尘又问道“你知道是谁了?”
秦烟绾也没瞒着,嗤笑了声“除了温惊鸿,还能有谁?”
被她这么一说,叶尘想了想,随后表示赞同“还真是,前脚你们才拒绝了他的要求,后脚他就趁你们不备作妖。”
秦烟绾靠在沙发里,精致的眉眼间浮上几许戏谑。
“我们当时还好好搜查了一下房间,发现没有少东西,就没多想,看来还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没少东西,反而多了最致命的东西,现在看来,红霞他们极有可能也是被温惊鸿的人给带走了,目的就是不让我们做私人飞机回去,而不得不去机场,这样一来,不就是一个完美的连环套了么?”
“这个老狐狸!”叶尘撇撇嘴,满脸鄙夷,“人还没老到一定程度呢,就这么老奸巨猾了!”
秦烟绾冷笑“是啊,他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乖乖就范?”
呵,笑话!
和叶尘说完之后,她没有多留,起身离开。
红盟的第二小队马上就会到京城,在此之前,她要想办法和陆隽骁见上一面。
然而,她才走出叶尘家,就见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停在了她的面前。
驾驶席的车门打开,齐明走了下来。
“秦小姐,我们总裁正在温家等您,您请上车吧。”
秦烟绾明眸里闪过一抹暗色,讥讽道“你们温总还挺忙的,一会儿要忙着装模作样,一会儿又派人在背地里偷偷摸摸,现在又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齐明只是笑,态度十分恭敬,像是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到。
“秦小姐,我们总裁知道您现在心急,他说了,等您去了,就可以解了您的燃眉之急。”
“哦?是么?”秦烟绾冷笑,“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家总裁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说完,她没有丝毫的忌惮,直接上了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就停在了温家大宅。
对于这个地方,秦烟绾还有些印象,下车后跟着齐明走进去。
此时,温惊鸿正坐在客厅里等着。
见她来了,他摆出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站起身,对着一旁的沙发指了指“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快来,请坐。”
既来之则安之,秦烟绾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明人不说暗话,温惊鸿,你这些把戏,究竟要耍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当即,她先发制人,冷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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