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袋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个针筒,针筒里面则装满了一种无色透明的液体!
秦烟绾一直做研究,经手过各式各样的针剂,所以当下一眼看到的时候,后背倏然爬上了一阵凉意。
“……这是什么东西?”
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她却不自知,只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男人闻声嗤笑“什么东西?一个能让你瞬间老实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成分,什么功效,我才不会傻到直接告诉你!”
音落,他眼神闪过一抹犀利。
“萧爷说的还真对,对付你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幸好萧爷留了一手,特意提前让威尔教授研制出了这款药,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按住你。”
说完,他不再废话,朝她身侧的那几个人看了下。
那几人会意,立即齐齐用力,将秦烟绾死死地按住。
秦烟绾有心想要挣扎,可到底是寡不敌众,被按得几乎要贴到了地上。
指尖在掌心刺得越来越用力,她紧咬着唇瓣,几乎要把唇瓣咬破,目光像是两道利箭,寒凉而倔强。
与此同时,她的脑袋依旧没有停止思考,顽强地分析着这款药剂可能拥有的功效。
她当然清楚,这针剂绝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迷药。
萧颌托手下的人费劲力气研究出来的,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药剂绝不会致死,也不会产生太多的有害作用。
萧颌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抓走自己,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受伤死亡的。
那么……最后可能的是,这药剂会让她产生特殊的依赖感,从而离不开萧颌,或者说,被萧颌控制住,从而没办法离开他!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又开始奋力的挣扎。
她不能,也决不能沦为萧颌的控制物!
强大的逃离支配着她的头脑和四肢,她竟能撑起身子反抗。
那几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如此,顿时被吓了一跳,纷纷更加用力制止。
为首的男人见状,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呵斥那几人“都干什么吃的?连个女人都控制不住!一个个都是废物吗?赶紧跟我按住了!”
那几人哪敢不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恨不得能直接上脚。
可一想到自家爷对这个女人的重视程度,又立刻犯了怂。
而男人手中的药剂已经准备好,生怕节外生枝,干脆也不等秦烟绾放弃挣扎,干脆直接举着针筒,想也不想直接朝着秦烟绾的手臂扎去。
刺痛的感觉顿时让秦烟绾的眸子圆睁,她猛地侧头,就看到了那针筒里的液体已经注射进去了三分之一,眸光陡然变得锋利无比。
她仍旧是拼了命的挣扎,却被那男人死死抓住手臂不放。
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突然,刺耳的刹车声在外面响起,顿时将里面这些人吓了一跳。
众人愣了下,纷纷回头看去,下一秒就看到一群人猛地冲了进来。
“放开她!”一道冷厉如刀的低沉嗓音夹杂着浓浓的戾气,倏然在破旧空洞的烂尾楼里响起。
是陆隽骁!
众人没人不认识他,此刻在这里见到他,都是震惊不已。
“你不是……不是应该在海城吗!”拿着针筒的男人立即将针剂背到身后去,震惊地喃喃着。
陆隽骁此时一双眼睛全都落在秦烟绾的身上,并未注意到这个人的反常。
看到秦烟绾被按着跪在地上,他俊美无俦的脸阴沉地几乎能滴出水来,眉宇间浮动着几乎要嗜血般的煞气。
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浑身散发着的冰冷气息几乎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你们,居然敢对她动手,呵,很好。”
突然,他再度启唇,阴沉狠厉的嗓音就像是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似的。
“陆苍!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紧接着,他就厉声下了命令。
“是!”陆苍也从未见过自家嫂子这么狼狈的样子,此刻眼睛里也满是红血丝,闻声当即领命。
须臾,他带领着人冲上前,二话不说就和这些人缠斗起来。
至于陆隽骁,直奔秦烟绾身边,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她身边的几个人,一把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绾绾,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秦烟绾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蓦地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一度以为自己等不到救援了,甚至有些崩溃于即将要成为萧颌的傀儡。
可陆隽骁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我……”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心底疯狂翻涌,她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嗓音都微微有些沙哑。
见状,陆隽骁心疼不已,连忙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温柔地安抚。
“我来了,绾绾,不怕,我来了,抱歉,我来的有点儿晚,让你受委屈了。”
秦烟绾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只觉得一颗悬着的心,此刻终于沉静了下来。
她想起阿裴,连忙一把推开他,抬头看他“阿裴,快去找阿裴!我让阿裴逃了,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你快去找她!”
闻言,陆隽骁眸色一凝,连声说好,接着抬头给陆苍递了个眼神。
后者会意,眼瞧着周围的人都已经差不多解决了,这才带着一小部分人马冲出去找阿裴。
而这时,帝怀恩见情况不对,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为首的那个男人也已经趁陆隽骁不查,躲到了安全范围外。
至于其他的人,在发现打不过陆苍等人之后,也纷纷逃离。
一时间,场面十分凌乱,一片狼藉。
陆隽骁一想到这些人对秦烟绾动手,就恨不得能杀之而后快,刚想让手下的人去追,却见秦烟绾面色发白,突然晕了过去。
“绾绾!绾绾!”
他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将人抱在怀里,用力摇晃了她几下,却始终无法将人唤醒。
不远处,躲在角落里的男人见状,这才悄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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