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想了想,眼睛更加亮了“小姐,我这就吩咐下去!”
说着,她转身要走,又想起旁的事,身形顿住“那元家那边……”
秦烟绾知道她要问什么“元家那边我自有安排。”
“是。”红霞知道自家小姐是最有主意的,便没再多问,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秦烟绾又在窗边站了会儿,漂亮的眸子在夜色中越发的明亮,仿若猫眼石。
隔了片刻,电话如期而至。
杨群“总裁,按照您的吩咐,总公司迁回海城的事情,这个星期就能办妥,就选在城南新开发区,一众高层也会在一周内回国。”
秦烟绾很是满意“辛苦你了,海城这边的事情我会调人回来主持,你还是主力负责京城分公司,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抓紧时间办。”
杨群闻言,立即正色道“是,总裁放心,我会尽快办好,有了消息,第一时间给您汇报!”
挂断电话,秦烟绾才走进阿裴的病房,就见小姑娘急呼呼的从病床上下来,直冲她而来。
“怎么了这是?”她疑惑。
小姑娘眼圈红红的,仰头看她“妈妈,爸爸是不是被人抓走了?所以才没能来看我?”
秦烟绾怔了一下“你怎么这么问?谁给你说的?”
说话间,她抬眸,朝秦默看去,眼神微微有些不悦。
后者立即做出一副委屈又无辜的模样“姐,天地可鉴,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是阿裴上网的时候看到的。”
上网?
秦烟绾眉心皱了皱,立即明白过来。
陆隽骁被检察局带走这件事,是私下里进行的,没有任何报道,更是没几个人知道,就连发布会元家派来人找茬的话,她都要求抹去了。
定是一些参加发布会的媒体记者私下里捕风捉影,说出来的一些闲言碎语,传到了网上。
当下,她垂眸看着小姑娘,抬手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下“别信网上的那些闲话,你爸爸没事,就是去忙了,忙完了会第一时间来看你的。”
小姑娘向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可这次或许是关心则乱,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么?那爸爸去忙什么了?”
见她刨根问底,秦烟绾有些无语又无奈。
什么时候,这小姑娘对陆隽骁这么依赖了?
她没立即言语,琢磨了下检察局那边大概什么时候会放他出来。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接着,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就紧随而至。
“原来阿裴这么想我啊,我这不就来了。”
阿裴闻声,侧过脑袋朝门口一看,对上陆隽骁温润如玉的目光,顿时惊喜不已,连忙朝他跑了过去“爸爸!”
她就跟个树袋熊似的,一下子蹦了上去。
陆隽骁也笑,立即弯腰,牢牢托住她,任她肆意挂在自己身上,亲昵地贴着她的脸,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爸爸!你怎么才来看我啊!我可想你了!我们都好多天没见了!”
小姑娘在怀里撒着娇,陆隽骁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他哄了哄小姑娘,接着抬眸,朝秦烟绾看去,如墨般漆黑的眸中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和温柔“我回来了。”
只简简单单四个字,不知为何,秦烟绾却觉得心脏一阵狂跳,丝丝缕缕的悸动弥散在四肢百骸。
甚至,还隐隐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这两天,即使她清楚,自己一定能把他救出来,可内心最深处,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心。
不知道他在检察局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对他使出什么不好的手段……
这些念头搅得她心神难安,她从未想过,即使自己运筹帷幄,却还会有这样的一刻,而且,还是为了这个男人……
当下,她压下心底的情绪,精致的眉眼微微弯起,缓缓道“回来就好。”
秦默这时也走上前关心“姐夫,你可算是回来了,没事吧?”
话一出口,秦烟绾一个凉凉的眼神看过去“我瞧着你就没事,那你就去望春楼买晚饭吧。”
秦默“……”
瞧着小姑娘疑惑的眼神,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笑眯眯地改口“嘿嘿,我是问姐夫工作没事了吧。”
陆隽骁挑眉“自然是没事。”
接着,他瞧了眼秦烟绾,又慢悠悠道“望春楼的蟹黄豆腐,还有蒜蓉鲍鱼蛮不错的,记得要上。”
秦默“……”
行啊,他去还不行么?
很快,秦默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嗯,背景有些凄凉。
……
晚饭后,陆隽骁哄着小姑娘睡下,随后牵起秦烟绾走出病房。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说去接你呢。”走廊上,秦烟绾忍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陆隽骁侧眸看她,微微一笑,调侃她“怎么?觉得快?还觉得我在检察局待得不够久?你这未免有些太狠心了吧。”
秦烟绾噎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没想到检察局会这么快把你放出来,我还以为得等到明天……”
陆隽骁牵着她进了隔壁病房,这里还是他们走之前的样子。
他打开床头灯,又将窗帘拉上,慢条斯理的说“如果按照正常手续,是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的,不过七区那边可坐不住了。”
暖黄色的灯光给冷冰冰的病房渲染上几分温度,秦烟绾沉默了一瞬,立即明白过来“七区给检察局施压了?”
陆隽骁坐在沙发旁,深邃立体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他轻“嗯”了一声,接着朝秦烟绾伸出手,勾了勾“过来。”
那模样,颇有点儿像是招摆小猫小狗。
秦烟绾撇撇嘴,但还是走了过去,一把被他拽到了大腿上。
“喂,你干嘛!”秦烟绾有些不自在,撑着他的胸膛,想从他身上下来。
可陆隽骁却不许,有力的手臂环在她纤瘦的腰间,将她和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近。
“绾绾,这次多亏了你,救我于水火。”
他冷不丁儿道谢,秦烟绾的动作顿住,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是夫妻,这是我应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