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陆隽骁立即皱起了眉。
秦烟绾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不冷不热地睨着她。
唐睦则立即上前,不悦地看着那女人,面色严肃地呵斥。
“刘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儿,什么菜鸟,这是唯一能救温家的人!”
音落,他有几分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还有,你不过是温家的一个佣人,平日里看你对温家还算精心,我也懒得和你一般计较,不过你最好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别以为现在温家遭了难,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这个宅子里,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像个主人是的,耀武扬威。”
他分分钟就拆穿了刘婷,后者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
这段时间,温家几人相继爆发人面蛊,唯有她幸免。
这些天,也一直都是她在温家照顾。
主人倒下了,她这个佣人在这个宅子里过的倒是舒坦的多了。
因为这几个主人都必须在房间里隔离,所以她闲的没事,甚至会自己给自己沏茶泡咖啡,懒洋洋地躺在奢华的沙发上,享受起来。
也因此,她越发的放肆,甚至一度摆起了主人家的款儿。
现下被唐睦当着别人的面这么一戳穿,她好一阵下不来台。
秦烟绾不想浪费时间,也懒得看她的脸色,直接淡声询问,“人呢?都在哪里?”
唐睦立即回答,“都在楼上,温老这两个月没回大宅,所以应该没有被感染上,现在温家就只有温夫人宁羽和温家的千金温心媛,还有一位温家的少爷温铭远。”
也就是温惊鸿的老婆女儿和儿子。
秦烟绾点了点头,旋即就上了楼,依次看了三个人的情况。
“这个女人的情况最不容乐观。”
当即,她做出判断,指着床上形若枯槁的宁羽,说道,“必须先给她治疗,不然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撑不住,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唐睦对她的医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听后立即点点头,“好,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么?”
秦烟绾摇摇头,想起自己手中的羊皮秘卷,眸光微闪。
“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我治疗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得入内,把你的这些看护都撤走吧。”
唐睦无有不从,连忙对房间里的这些看护使了个眼色,“你们,都出去。”
然而,刘婷这时又冒了出来,二话不说拦住了门,不肯让这些人离开。
“你又要干什么?”唐睦见状,不满的呵斥。
“唐局长,这话应该是我问那个女人才是吧!”
刘婷拧眉,摆明了一副不肯顺从的样子,抬手指向秦烟绾。
“不是我不相信你,唐局长,我很信任你的为人,但是我想您该不会是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吧!看她年纪轻轻的,懂什么?怎么可能有那么高超的医术?现在居然还要所有人都出去,我看她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什么都不会,糊弄人呢!让别人都出去,也是为了不露馅罢了!”
唐睦见她越说越离谱,简直不可理喻,当即有些气竭。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要是不能治病救人的话,跟我来做什么?再说了,就算她让人们都出去了,治不好人又怎么说?岂不是更加露馅?”
闻言,刘婷立即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嗤笑连连。
“这还不简单?反正这人面蛊谁也不懂,也没有救治办法,等到她在房间里待一会儿,没准搞些什么小动作,然后隔个半小时一小时的再出来,之后说一句自己已经尽力了,不就可以交差了?呵,她肚子里的小伎俩,早就被我看穿了!”
“你给我闭嘴!”唐睦闻言,恨不得上手捂住她的嘴。
“你知道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懂就一边呆着去!”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秦烟绾突然不冷不热地看了过去,犀利如刀的视线落在刘婷的脸上,姣好的容颜似是浮上了一层冰霜。
“没有常识不要紧,可是脑子坏掉了,还是趁早赶着去投胎吧,或许下一辈子还能有救。”
她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可以当成玩笑听,但侮辱性却极高。
刘婷一听,脸色骤然一变,张嘴就要回呛。
正巧这时,宁羽似是被声音打扰到,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虚弱的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眼神迷蒙。
“这……”
她一开口,嗓音就嘶哑的厉害,仿佛油尽灯枯的人发出最后的呐喊。
许是昏睡的时间太久,她猛地张嘴,干涸的嗓子里灌进一大口空气,顿时呛的她有些难受,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见状,刘婷连忙上前,却又担心被传染,只好给她端了杯水,小心翼翼的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夫人,您喝点儿水吧。”
音落,她眼角余光斜了秦烟绾一眼,直接告起状来。
“夫人,您不知道,刚刚若不是我拦着,这女人就要害死您了!”
她故意把事情说得很恶劣,宁羽一听,顿时吓得手抖了抖,杯子里的水都撒到了被子上。
唐睦不想她会这么说,表情立即变得很难看,“你胡说八道什么!”
宁羽的目光朝秦烟绾看了看,又转头看向唐睦,病态的脸上布满了担忧。
“唐局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陆隽骁上前一步,和秦烟绾并肩而站,替她做出说明。
“温夫人,我家夫人是受唐局长委托,来救你们温家人的命的,只不过你家的佣人过于不识好歹,不仅没有半分感谢,还反过来污蔑我家夫人,我倒是想问问您,原来你们温家对佣人的管束就如此宽松,可以任由一个佣人对着客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甚至是对着即将拯救你们温家姓名的人,肆意泼脏水?”
一听秦烟绾是可以救温家于水火之中的人,宁羽的眼睛亮了亮,可当她看到秦烟绾如此年轻时,眉心又拧了起来。
“不知你们两位是……?”
唐睦闻言,立即想要帮他们两人做介绍。
可秦烟绾却率先一步开了口,只见她面色凉凉,眼角微微挑着,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睇着眼前的人。
“我们是谁,这很重要?难道你看病救命,还要在意对方的身份?只知道是医生不就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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