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骁走的突然,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一连几天都联系不上。
秦烟绾只好先给阿裴办理了出院手续,带她回了尚城国际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绾绾,阿裴的情况怎么样了?”
蒋老太太看着阿裴吃了药睡下,随后去了秦烟绾的房间。
“已经稳定下来了。”
“哦……”蒋老太太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随即好奇的问道,“你收拾东西,这是要去哪儿?”
秦烟绾没瞒着,直言道“去f国。”
老太太一听,顿时有些意外,“去那儿做什么?”
秦烟绾立即将自己的意图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老太太越听,眉心就拧得越紧,满眼都是担心。
“你要去调查那个男人的下落?可是你一个人去,行么?”
秦烟绾勾了勾唇角,无所畏惧,“有什么行不行的,我有什么可怕的,外婆,您不用担心,我会派人手保护您和阿裴。”
“害,我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可担心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裴的。”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可秦烟绾却知道,外婆的身份绝不简单。
只怕现在外面还有好多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外婆,绞尽脑汁的想找机会抓住她!
呵,她秦烟绾才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
外婆和阿裴就是她的底线,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触碰这个底线,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当下,她没多说什么,只将一个药瓶递给蒋老太太。
“外婆,这是给阿裴配的药,之前给您的不是已经吃完了?我不在的时候,如果再出什么意外,就给她吃一粒这个。”
“哎哎,行。”蒋老太太一听这是能救阿裴命的药,不敢随便乱放,连忙找了个稳妥的地方安放好。
“对了,小陆呢?他怎么不跟着你一起去f国?”想到陆隽骁,她不由问道。
秦烟绾摇了摇头,“他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这之后,她特意给红霞打电话交代了一下,让她加派些人手,暗中保护阿裴和外婆的安全,这才动身去了f国。
……
再次回到f国,秦烟绾莫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初,她被秦家抛弃,被迫远走他乡,只身来到这陌生的国家。
在这里,她经历了太多艰难险阻,也经历了太多的惊心动魄。
那些事现在回想起来,都如同过眼云烟,无足轻重。
可唯有五年前那一晚的事,一直是她心底最深处最不能触碰的隐痛。
只要回想起那一晚,她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环绕着她的只有冰冷的黑暗,几乎逼得她窒息。
可天意弄人,谁又能想到,她如今再一次踏上这片国土,居然是为了当年的那件事。
那个男人……那个像刽子手般占有了她的男人!
她曾经想过,如果真的在千万人中找到他,她一定会要他生不如死!
如果可以,她甚至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她知道,就算自己主动找到他,也暂时不能对他做什么。
因为他的身上,有着解开阿裴体内秘密毒素的钥匙!
“boss!您上车!”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撩起眼皮,就见一个精明干练的年轻女人,正站在车旁,恭敬的打开后车门,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这人正是朵桑,她在f国最得力的下属。
当下,她将手中的行李箱交给身旁恭候着的保镖,推了推遮住半张巴掌脸的墨镜,神色自若的上了车。
“调查有没有进展?”上车后,她立即问起。
朵桑不敢耽误,连忙恭声回答,“我们已经查到了那家酒吧当年的老板,名叫to,也查到了他的地址。”
闻言,秦烟绾微微眯了眯眸子,冷声道“去见他。”
“现在就去?boss,您才刚下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应该累了,我已经派人把您的别墅清理过了,您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到明天再去见他也不迟,反正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面对朵桑的劝告,秦烟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重申道“现在,去见他。”
不会出什么意外?
呵,她秦烟绾向来不相信什么十拿九稳的事情,除了她自己。
任何事,只有自己掌握了先机,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见她摆出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朵桑了解她的脾性,不敢再劝,连忙吩咐司机掉头,朝to的住所开去。
二十分钟后,秦烟绾已经坐在了to的家里。
见到陌生来客,to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耐烦,“你们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家?”
秦烟绾也不废话,直接不答反问,“五年前的八月十七日晚上,有没有一个华籍男人来过你的酒吧?”
她那一口流利地道的f国语,着实让to吃了一惊。
不过很快,他就皱起了眉。
“五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清楚?而且酒吧本就人来人往,客流量极大,我怎么可能还记得你说的是谁!”
说完,他就不耐烦地下起了逐客令。
“况且我已经不是那家酒店的老板了,早就盘出去了,你问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别打扰我看球赛!”
“害,你这个人……”站在秦烟绾身后的朵桑见状,顿时不悦,板着脸就要上前。
然而,她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开,就见秦烟绾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水果刀,利落的在手里把玩了两圈,随后甩出刀刃,直接插在了男人面前的茶几上。
水果刀的刀尖深深的刺进了木头里,刀的另一头快速的颤了两下,停住了。
to原本要拿遥控器的手差一丁点儿就被这刀子扎透了,此时被吓得眼睛都瞪直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被吓得不轻,惊恐地望着秦烟绾,“你……你要做什么?!”
秦烟绾神色如旧,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仿佛刚刚拿刀吓唬人的不是她一样。
她一边黛眉挑起,慢条斯理的靠在沙发里,一双清亮的眸子里不染丝毫尘埃,冷的骇人。
“我要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一晚到底有没有一个华籍男人来过你的酒吧,能做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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